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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跪在李家祠堂的牌位前,心虚地四下瞄了瞄,四下静悄悄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揉自己跪得酸痛的膝盖。
忽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李白吓得愣了一下,慌忙又重新跪好。略略抬起眼看看来人,才发现那是个来送饭的丫鬟。
他认得那丫鬟是曹艳娘身边伺候他四岁的幼弟李元的,自然对他没什么好气。哐当一声扔下食盒,头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是曹艳娘的丫鬟给他送饭,饭菜自然也很不堪入口。一碗生冷的粟米饭,配上半截蒸胡瓜。李白抬眼看了看李家的宗祠排位,太爷爷李铁柱,太太爷爷李阿四。他险些以为自己穿越回了太祖爷爷辈儿。叫什么李大牛或者李壮实之类的名字,终日在田间劳作,一辈子也没有去过长安。
在祠堂跪了大半日,李白的思绪也不免转啊转,李家祖上贫寒,是渝州城一个小小的农户,幸而李忠达的父亲,也就是李白的爷爷做了大户人家的书童,跟着大户人家的少爷念了几本书,竟然侥幸考上秀才,虽然没能中举,但是举家搬到了镇上,成了镇上的账房先生,每月还能领取县里固定供给的几斗米,摆脱了土里刨食的命运,当上了是“吃皇粮”的一员。
而李忠达自幼聪颖勤奋,终于如父所愿中了进士,到李白这一代终于成为了正经八百的官二代,所以从心理上讲,李白是很理解父亲的。父亲和爷爷一生的经历加起来,可以算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真实写照了。
然而李白毕竟是正经八百的官二代,从小家境优渥,不必忧愁一日三餐,没有见识过风刀霜剑,整日醉心于庖厨,所以长到这个年纪,他的心性依然天真醇厚。身为官宦子弟,绵延家族的责任他自然是明白的,不然也不会勉力读书考科举。但是从他心底来讲,到底觉得对于他这样一个不爱读书致仕的人而言,父亲对自己的期望当真是一副沉重的担子。
父亲终于看出他不是块科举做官的料子,这于他而言当然是一件好事。可是让他去朝着薛仁贵将军点头哈腰,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可是李白知道,他是不可能说服父亲的,站在父亲的角度上想,他也绝对明白父亲自己身为工部侍郎,却要请求薛仁贵将军提携照料的良苦用心。
薛仁贵将军出身显赫,敕封左骁卫大将军,早在太宗时期便以三箭定天山扬名四海,民间有诗云:将军三箭定天山,壮士长歌入汉关。即使是在名将辈出的大唐,薛仁贵这个名字也是一等一的传奇。然而唐之一朝,名臣甚多,兔死狗烹之事也时有发生。但是薛仁贵将军,曾有过一段特别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