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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经理办公室的门窜走进去,把门关上后,他将屋内的书架推开,然后溜进密室里,这里是整栋楼的独立空间,还有楼梯直通地下室。
三分钟后,汪东从地下室后门出来,走到一辆早就备好的松花江旁边,将麻袋丢上后座,他则是窜进了主驾驶,不紧不慢的发动了汽车。
“嗖...”
汪东打了一下方向盘,汽车从小院后门开出去后迅速往左拐。
“嗡嗡...”
松花江出去没多久,小院的花坛旁边,一辆停了很久的桑塔纳突然亮灯启动,不紧不慢的跟出了小院。
车内。
开车的中年大概三十岁左右,面像枯黄,道路上行驶的车辆一旦有灯光照进车内,他的脑瓜子就会闪闪发亮,因为他是个光头。
后座的车椅上还睡着一个人,他脸上盖着报纸,一动不动,像个死人。
“亮,开车的那小子就是你要找的人吗?”中年没回头的随口问道。
“不是...我要的人,在他麻袋里。”被叫做亮的人回了一句。虽然声音有点沙哑,但是可以肯定,他便是张亮。
“既然是从百度地下室出来,说明他们两当中绝对有一个是百度的高层人员,你现在不是脱离北门了吗,怎么还关注百度?”中年的语气很轻松,就像唠家常一样。
“绑人那家伙我不认识,麻袋里那家伙是唐美的表弟。”张亮脸上的报纸依旧没有拿开,语气冷淡的回了一句。
“难道他...跟唐美的死有关?”中年疑惑的问道。
“真相这东西,悬乎着呢...我找他,只是作为一个姐夫,问一些该问的话,仅此而已。”张亮说道。
“呵呵,有意思的年轻人....”
中年看到汪东的车在前方路口拐了一下,便回头冲张亮说道“如果你的目的是想干掉他,我觉得就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了,因为前面开车的那小子走的便是西北方向,十有**是去洪江口.....”
“总之,这个人我绝对要拿到手,而且必须是活的。”张亮声音略微加大的回了一句。
“行,我明白了。”中年直视前方道路,点头回了一句。
...
半个小时后。松花江从长满野草野花的荒田飞驶过去,然后在洪江口边上停了一下。
“吱....嘣!”
汪东熄火下车后快速将车门关上,望了一眼黑乎乎的四周,除了江水的流动声,没别的了。
“嗡....!”
正当他准备掏出手机叫船夫的时候,背后突然照来一阵灯光,把汪东眼前黑不溜秋的江面照得透亮,可以清楚的看见水里微起的波涛。
“糟糕...”
汪东转过身暗骂一句便拿起手臂遮住额头,然后迅速的扑到松花江的保险杠旁边蹲下,这样对方的灯就照不到他眼睛和脸部了。
“噗...”
汪东快速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头套,然后直接戴在头上。
“麻-痹,大意了。”
汪东有些懊恼的砸了一下松花江的车盖,恐惧和犯-罪-心-理让他本能的以为来者是警-察,毕竟这关乎绑-架和人-命,其实他却压根没看清楚车辆,所以,心里有鬼的人都这样。
“咳吱!”
桑塔纳停在松花江背后十几米处,车内睡觉的张亮猛然坐了起来,报纸掉在了脚下,他脸上戴着一个灰色头套。
“亮,要不你歇着吧,我下去解决就好。”
中年感觉张亮不太适合露面,哪怕他脸上戴着遮挡的东西。
“不用,我自己的事自己来。”
张亮摆手否决的回了一句,然后快速的推门下车。
此时。
汪东手臂趴在松花江的前车盖上,透过玻璃和对方车灯冒出的光亮望去,见到一个戴着跟自己同款,除了颜色不一样的头套正健步走来。
“操-尼玛,原来不是条-子,害老子虚惊一场。”
汪东擦着脖子的冷汗松了口气,对于他来说,只要不是警-察,其他都好办。
“哒哒哒!”
他快速的往左侧面绕到副驾座旁边,随机打开了车门,从座椅下掏出一把很短的砂喷子,然后朝张亮走过去笑道:“哥们,那条道上的?想打劫的话你可找错人了。”
“大哥,俺错了,您别开枪,俺有眼不识泰山.....”张亮看见汪东手里的砂喷子便停下了前进的脚步,然后举起双手,假装非常害怕的往后退。
“呵呵,怕了?操,你们TM以为爷好惹是不?”汪东也停下了脚步,将枪扛在肩上没打算开火,他此时只想尽快解决周大发,不想惹别的事端。
就在汪东以为对方妥妥吓跑的时候,张亮扯开了黑色的棉衣外套,掏出一把锯断的五-连-发,直接对准汪东旁边扣动扳机。
“吭!”
枪口冒出焰红的火舌,加上金黄色的灯光,显得异常美丽。
“通...”
汪东背后十米远的江水中溅起一团水花。
“呼....”
汪东被枪声和水花声吓了一哆嗦。
再看往前方,五-连-发的枪口还冒着白烟,他吸了一口凉气后脖子的冷汗又呲呲的往下流。
此时他明白,眼前这个人是专业人士,为啥呢?
因为对方看见他掏出砂喷子便立马假装害怕的后退,目的就是想退出砂喷子的杀伤范围,而且对方的装备明显比他好,车上还有一个人没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