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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千澜眸底没有泛起一丝波澜,更没有应答半句,她只是淡淡的点头。
进了地牢,一股潮湿腐烂的恶臭,一阵阵朝月千澜袭来。
玉珊蹙眉,连忙拿出一个手帕递给了月千澜。
月千澜挥了挥手,冷笑一声:“无碍……”
真的无碍,因为这样的气味,在前世她不知道闻了多久。
如今,再次闻到这种味道,她没有恶心的味道,只觉得有种久违了的错觉。
她一步步往这地牢那边去,心里平静极了。
刘汉生终是忍不住这样的气味,捂着嘴巴控制不住的歪头蹲在某个角落吐个昏天暗地。
玉珊也忍不住拿着帕子捂住了口鼻,她想不明白,这么恶心的味道,为何主子一点都没有感觉。
月千澜不理会其他人如何,她只是一步步走进了关着月樱的那处地牢。
幽暗的灯光,淡淡的照耀着,黢黑的地砖,黢黑而上了锈的牢房处的一角堆满了嘈杂的杂草。
而杂草堆里窝着一个人,那人披头散发,身穿着牢服,整个人蜷缩一团低着头,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总之,那人是一动不动,似乎死了般。
月千澜停止脚步,静静的站在牢房前,眯眸望着牢房里的人。
她的目光,不由四下打量。
嗯~~月樱的处境,还是比她当初好了太多。
月千澜不由眯眸,幽幽的想。
那时候,她又面临了怎样的困境呢?
双腿被砍断,为了防止她因失血过多而死,所以他们派了一个大夫过来,简直替她止了血,也只是止血而已,并没有包扎伤口之类的处理。
于是,她的断腿处一直都是血淋漓的一片。
她被关入牢房时,她断腿处的血,引来了不少的老鼠。
那些老鼠跑到她断腿处,不断的啃咬撕扯她的伤口处。
她觉得,那里的腐肉差不多都被老鼠们啃光了。
呵~~每日每夜的昏睡,浑身发烫,每当她呼吸孱弱时,他们又派了大夫过来,给她灌一些能让她继续苟活于世的汤药。
多么残忍冷酷啊,她日复一日的承受着那些身与心的折磨。
哀莫大于心死,她想死都不能啊。
直到有一天,月倾华不想她活着了,于是关于她诅咒月倾华的流言,便从牢里传了出去。
一日后,她在牢房里见了君冷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