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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筝的屁股将将要沾到椅子上时,白奕樟猛地睁开了眼睛,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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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白筝笑了笑,索性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坐姿,这才朗声回道:“大伯醒啦?”
你看我像是在睡觉么?
白奕樟气得当即想呛她,却又在看到白筝眼角的促狭时,把那句话生生咽了下去。
他盯了白筝好一会儿,慢慢露出一个笑容:“都是大伯不中用,连累了你们这些小辈过来侍疾。筝儿看样子身子不好,便坐在那里歇息吧。”
白筝知道对方这是故意拿话反讽自己,也不在意,只低头嫣然一笑,便轻车熟路地握住面前小几上的茶壶,稳稳端起,另一只手按在茶盖上,不疾不徐地倒了一杯茶。
“大伯说的这是哪里话,能为大伯侍疾是筝儿的福气,筝儿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话虽这样说,可她脸上的表情,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看不出她有多“荣幸”地想为白奕樟侍疾。
而且,什么叫求之不得要为他侍疾?
这不是明摆着盼他生病么!
白奕樟忍着气,冷哼一声:“果真是筝儿懂事!不像你那两个表姐,来屋里的时候就不情不愿,跟我打了招呼后,就像两根木头似的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什么事情都不肯做,说她们两句就掉眼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点没个我白家后人的样子!”
白筝微微一笑,面上毫无所觉,顾自吃着茶。
白奕樟看了她一眼,更是恼怒,说话便更加大声:“让她们来将军府那是来侍疾的,一动不动什么事都不做,像个什么样子?难不成当自己来享福呢?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白筝含笑,仿佛听不出白奕樟在指桑骂槐,放下手中的茶杯轻飘飘地应道。
“大伯何必同她们置气?两个表姐自小长在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见识过这等腌臜场面?想是吓到了,未必就是故意不好好侍疾。”
你说谁腌臜呢!
白奕樟终于气不过,被她的话一呛,当即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咳嗽起来:“你!咳咳咳……”
白筝见此,忙做出一脸关切的表情问道:“大伯这是怎么了?可别把自己呛着了。”
“水……咳咳咳……水……咳咳咳……”白奕樟边咳边道。
那两个捶腿的丫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都转过头看向了白筝。
其中一个紫衣丫头见白筝嘴上说着慰问的话,人却是一动不动,当即开口道:“三小姐,将军这里要喝水呢!”
“哦。”白筝点点头,应道,“那你就快去取吧。”
那紫衣丫头当即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皱眉道:“奴婢们手头都忙着呢,这屋里也没有旁人,只能麻烦三小姐了。”
另一边的青衣丫头还朝白筝旁边那个摆了水壶的小几努了努嘴,接口道:“喏!水就在小姐的手边上呢。”
白筝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两个手上正“忙着”给白奕樟捶腿而腾不出空来帮忙的丫头,以及那咳得脸色涨红好像十分痛苦的白奕樟,为难地道。
“大伯方才还叫我坐在这里休息,我若是擅自起身,岂不是违背了大伯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