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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哥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几个凑热闹的理发师瞬间跑没了踪影，只留下老三和前台小静还在那边继续饶有兴趣的观望着
老三对着赵大哥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赵大哥驱赶不走他，只得任由他继续靠在前台
他低头对着姑娘说“没事小姑娘，他们都是些年轻理发师，平时喜欢看我洗头剪头跟着我学东西很正常”
姑娘闭上了眼睛，随口说了句“这样啊”
见她闭上了眼睛，赵大哥才终于敢看向她的脸，姑娘不算是个漂亮的让人惊艳的姑娘，她的脸颊两侧有点雀斑，整个人也瘦瘦小小的，躺在洗头池上双腿都够不到地面
姑娘穿的很简单，只有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蓝色的牛仔裤，像是上高中的年纪，可其实她已经23了
赵大哥不敢多看，三五分钟为姑娘洗完了头，用毛巾将姑娘不算长的头发包裹住，轻轻拍了拍姑娘的肩膀“可以去剪头了”
姑娘这才睁开眼睛“嗯，不好意思，差点睡过去”
赵大哥把姑娘带到了理发店二楼，这的人要少一些，他打开吹风机，在镜子前专心的把姑娘的头发从发根吹到发尾，中间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姑娘的头发被吹到干的差不多，赵大哥才拿起了剪刀和小梳子，轻轻托住姑娘的头对着镜子摆正问道“想剪个什么样子的刘海”
姑娘的话更少“只要剪短一点就可以了，夏天到了，头发厚厚的不舒服”
赵大哥点点头“知道了”然后不再说话，在姑娘的头发上自由发挥了起来
老三也悄悄上了楼，此时正是下午四点，夕阳把光慵懒的洒满了一整个空荡荡的大堂，整个二楼除了趴在楼梯口偷看赵大哥的老三以外只有他们两个人，老三觉得很意外，因为赵大哥其实是个很喜欢聊天的人，每次给客人剪头时几乎都说个不停，像是问别人‘你在哪里上班呀’‘你今年多大了啊’‘你家里有没有弟弟妹妹啊’‘想没想过以后去哪个城市发展啊’‘你结婚了没啊’的话层出不穷
可此刻的赵大哥很安静，他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专心的为姑娘剪着头，二楼内只有剪刀清脆的开合声响着，再没有任何多余的音色
老三回头看了眼楼梯，又把脑袋转回来，自言自语道“我是不小心闯进什么平行时空了吗”
赵大哥发现了正在门口偷看的老三，瞪了老三一眼，老三识趣的溜回楼下去，小静见老三下来急忙跑了过去“怎么样，赵大哥都和那个姑娘聊什么了”
老三双唇紧闭了一分钟，小静伸手照着老三胸口来了一拳“你说话啊，哑巴了，他们都聊什么了啊”
老三捂着胸口“我已经说完了啊”
“啊？他什么话都不和姑娘说吗，真没劲啊”
老三找了个位子开始玩手机，直到将近一个小时后，赵大哥才将姑娘送了下来，简单的为姑娘又洗了一遍头，姑娘付好了钱，老三殷勤的为姑娘推开了门，和赵大哥一起将她送出门外
姑娘在路边招手打了一辆车，想来应该是回家去了，老三双手插兜，赵大哥又点上了一颗烟
老三忍不住问道“怎么样啊哥，那姑娘办卡了吗”
赵大哥摇摇头“办什么卡，我都没和她说这事”
“那她多大了，结婚了没，叫什么名字你也没问吗”
赵大哥只回答了一个问题“只知道她叫小澄，其他的我没问，就只是在她走之前和她说了一声可以下次再来找我洗头”
老三觉得赵大哥江湖中人的形象没了，一个人在姑娘面前怎么可以怂成这样
赵大哥把烟熄灭对老三说“行了，快回去做事吧，我都没和她聊那么多，你就也别对人家姑娘那么好奇了”
继续在店里忙到快晚上八点，老三也终于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他打开一整天都没怎么看过的手机，这才注意到尹冬月在半个小时前发来了几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