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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柑看到了苏清月的沉默,歪了下脑袋:“怎么,想不出来吗?要我公布答案么?”
苏清月不着痕迹地眨了下眼睛,脸上换上了天衣无缝的笑:“哎呀这个题好难啊。”
她故意说得夸张,然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另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穿着休闲款的短袖短裤,虽然是运动式,也难掩他周身散发出来的贵气。
苏清月也同样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能尽量让自己的假笑不那么刻意:“你知道答案吗?”
烨哥儿望着苏清月好一会儿,才像个小老头似地叹了口气:“妈妈,这个你都不知道吗?黑气球当然是要告白气球了。”
苏清月连人都记不住了,又怎么可能记得这其实是《告白气球》的歌名。
但她直觉这是个冷笑话,便作势抖了抖:“不行,我不能听这么冷的笑话,我得去穿件外套。”
说着,人从沙发里站起,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你们先玩着。”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房门一关上,屋里屋外的两拨人,同时出现了两种情绪。
客厅的心柑抓住了烨哥儿的手,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汗:“哥哥,你也发现苏姐刚才有问题了?”
她一直不表现出来,并不代表她什么都感知不到。
烨哥儿郑重点头:“抑郁症到了后期都会不认得人,这样下去,妈妈会很糟糕的。”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也从沙发上爬下来,去三楼的书房,继续翻找资料,看如何才能帮苏清月减轻病症。
而苏清月的房内,她背脊死死抵着身后的门扇,坚硬的门扇硌得她脊骨生疼,她却越疼越抵的更用力。
她怎么了?
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两个孩子叫她“妈妈”啊,她是连自己孩子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和废物有什么区别!
苏清月的心脏随着心里的恐慌越跳越快,她头疼地抓了把头发,手指从发间离开时,连带着拽下了一大把头发。
黑乎乎的,满满一手的头发。
苏清月看着那些头发,觉得那些头发都变成了实体,像是恶魔,在围着她舞动,嘲笑。
“快看啊,她变成了一个疯子,她快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可真是可怜。还口口声声说想要保护孩子,她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呢。”
“就为了个出生后注定是残疾的孩子?明明应该保那个大的啊。”
“就怕到时候大的保不住,小的也留不住,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哈哈哈哈哈……”
无数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像潮水一般围着了苏清月。
苏清月发现自己连那些声音说的是什么意思都听不懂,她只觉得可怕,好像那些话都是极锋利的武器,会将她割得血肉模糊。
她想逃,却逃不开,她的眼睛睁得越来越大,瞳孔里的恐惧也越来越深……
直到所有的笑声都涌进了耳蜗,在脑海中齐齐炸开,苏清月再也受不了,她“啊”地发出尖叫声,拼命地挥舞着胳膊想要甩开那些恶魔。
“滚开!你们都给我滚!不要过来,你们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