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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候,城门也被撞开了,一声闷响之后,大家看到的不是匪徒涌像城门,而是那些本来就被摔下马的匪徒,一个一个瞪大双眼惊慌向外逃窜的场景。这场景简直就是邪门。
紧接着,城门口窜出来的是一阵带着红光的火焰,带着黑烟的。还有如阵阵怒吼之声,天降神兵助阵。众人的脑子里面瞬间只能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因为人类绝对不会弄出来这么大的动静。
芳姐听到城门楼下的动静,扫眼望去,嘴巴差点合不上,按她的计划,真的不会出现如此轰动残暴的场面的。妈妈咪呀,这真的有点不忍直视。
心里感叹,鲁二叔狠呀,当然了也够舍得,冲出去的牛马身上可都着着火呢。虐待动物,不知道鲁二叔会不会被告上府衙。
这阵仗当真是很恐怖,比三百个土匪围城还恐怖呢。
正对着城门的土匪,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的畜生,何况是身上拎着灯油,已经进入疯狂状态的畜生呢,结果就是被这些疼痛到红眼的畜生给那么踩踏过去了。
还是那句话,场面还是让人不忍目睹,即便是被踩踏的是匪徒依然让人心惊,忍不住捂上一半的眼睛才敢看。
感叹之余,城头上的肥胖老板忍不住说道,辽东这小地方头一次看到这么惨烈,大场面的牲口肇事场面。
郡守大人被人逼着俯视城外,底下的牲口烧红了。他的双眼被憋红了。太他妈的欺负人了,一个女人你要不要这么暴虐呀。老夫算是没法子以身殉国了。
三四百人的匪徒,被至少一千五百跟长矛一样的木棍砸了一遍,又被冲出来的牲口攻击一番,剩下的匪徒至少没有骑在马上的了。
伤了一半,惊了一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精神在强悍的战马,看到烈火烧身的同类,那也不能无感不是。所以土匪坐下的马屁尥蹶子跑走了。
匪首狼狈的看向四周的喽啰,能爬起来跟他继续发财大业的不过百人而已。其中还要包括三分之一的伤残人士。敌我双方还没正式短兵交接呢。这战果就出来了。悲哉壮哉。何其失败哉。真的栽了。
这么多年聚集起来的队伍就这么没了三分之二,抬头看向城楼上的女子,恨的腮帮子都肿了。
而这时候被匪徒撞开的城门口,涌出来百十个身披铠甲的侍卫。挡在城门口前面。那气势压了此刻如丧家之犬一样的土匪不是一头。
这仗用看就成了。根本就不用打。
匪首的眼神跟啐了毒一样盯着城头上仿若随风都能飞起来的女子。想他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一个女子手上。这个认识让人痛心疾首。
当然了现在不光土匪在看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子,就是城楼上的郡守大人同东郡的名流贵族依然在看这位同知府的夫人。就那么轻飘飘的几句话而已。不过是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而已,如今的围城之困,竟然轻易的解决了。
这是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人家能养出来如此样的女人。如今这女人的容貌都不怎么让人注意了。当然了还是很漂亮的。
往后在碰上漂亮女人估计都会有心里阴影的。难怪人说女子无才就是德。这有文化的女子太可怕了。
匪首眼神阴毒的看了一眼城门楼上女子,吐一口血沫子:“操,这样的女人老子放在身边,睡觉都得争着一只眼,他妈的,别被老子给碰上,多一眼都不看,立刻给我灭了她。撤。”
说句实话,全身而退出来的女土匪,一点都不觉得瓢把子这话带有安慰性。当土匪就要让人怕到多看一眼都害怕才算成功好不好。如今他们竟然怕了一个女人。同样抬头看向城门楼上的女人,能让一个绿林瓢把子忌讳成这样,若改行当土匪该当多有成就感呀。敬仰这词好像用在这里不太对。
大概是匪首也觉得刚才那话丢份,回头对着城门楼子招呼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小娘们你给我记着,老子青山寨瓢把子霍老大,早晚把这债讨回来。”
阿福:“娘子。”芳姐:“丧家之犬,也不过就是会放话了。”实际上芳姐的心情一点都不轻松,头一次杀生呀,感觉太糟糕了。
此刻的芳姐迎风站立在城楼上,五月天已经脱下厚重的棉衣,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吃食有点不如意,阿福都说自家主子这段时间 清减了许多。
给人的感觉就是纤细柔弱,若不是有那么一点肚子压着,恨不得风一吹就跑了一样。怎么看都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感觉就对了。杀人如麻这个词用在这样的女子身上,那是真的相当的不合适。
可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呀,让城墙下面躺了一片的生命,连人带马加起来怎么也得有五六百呢。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已。如今就剩下匆匆搀扶奔走不到百人的背影而已。这是什么样的杀伤力呀。
更有那好色之徒看到此等场面在想,他们府上后院的女子若是各个都有如此的杀伤力,后果,后果有点不敢想。
至少往后寻欢纳妾什么的要谨慎一些,可不能随便小瞧了女人,万一一个走眼,弄府上这么一尊杀神去,估计祖宗都得半夜跳起来。还哪能有好日子过呀。
胆小一点的估计对女人这种生物都会有阴影。梦寐般的存在。
看着远遁的匪徒,芳姐一下子就跟泄了气一样,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呀,糟心死了。手脚发软,心肝发抖,脸颊有点发烫,呼吸有点加重,绝对跟动情没有屁点的关系,然后两眼一闭昏过去了。
以芳姐为中心的一众池府家仆瞬间就乱了。孙妈妈:“小娘子,小娘子莫要吓老婆子。”
鲁二叔都顾不上下去收拾残局,虎着双目,冷着脸站在那里,盯着伺机而动,要对自家夫人不利的某些人。
没人敢上前一步。
好歹也算是共患难过。城东的掌柜结巴的开口:‘如何是好,池夫妇莫不是杀戮太重了。’这人嘴巴有点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