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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黑窟窿里张望了两眼,奈何里头黑漆漆一片,我什么也没看清。蚊子在一旁喊道:“不好了,那东西又他妈来劲儿了!”我和陈可心都知道情况不妙,三人鱼贯而入,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一股脑地都跑到黑窟窿里头去。
往里走了两步,脚下软绵绵的好像踩到海绵上一般。空气积郁,透着股霉变的气味,让人呼吸不畅。此时三人站在黑窟窿里头,外面珠子发出的精光被堵在门口的木牛流马挡去了大半,依稀只能看到些许的光亮。令人费解的是,那木牛流马只是堵在了门口,就再一动不动,好像有什么顾忌一样。
三人见木牛流马再度停滞,都长出了一口气。我们三个的背包全部都扔在了外头的高台上,照明设备也一点没带,此时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就和睁眼瞎差不多。蚊子呼出一口浊气道:“那个木头疙瘩是不是怕了咱们?干脆咱们一鼓作气拍碎了它得了,断了后顾之忧,咱们也好踏踏实实的找出口去。”
我摆摆手道:“这东西远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先等等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办法总归会有的,活人不能让尿憋死不是?”听我这么一说,蚊子这才按捺住躁动,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等着。
其实我一直纳闷,刚刚我们三个分明已经把密室之中的所有墙壁都检查了一遍,怎么这会儿会凭空出来这么一个地方?这里又是个什么所在?所有的问题堆积在脑袋里,让我忍不住好奇,想要一探究竟。可是我们三个连一截蜡烛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慢慢靠着身体摸索,最后分析出来。
我俯身摸了一把,一股细腻湿滑的触感传来,我拿手指捻了两下,不禁一头雾水。凭手感来判断,我们脚底下怎么好像是铺着一层细细的沙子?陈可心也查看了一下,和我的判断一样。一时之间,我们俩谁也猜不透这地方怎么会铺着一层沙子。蚊子也好奇地伸手抓了一把,却冷不丁的大叫一声,吓了我一跳。
我忍不住破口骂道:“丫你瞎叫唤什么?”蚊子两步退到我跟前,惶恐地说道:“这里有‘血藤’!”我闻言也是吓了一跳,心说这地方怎么会有‘血藤’?我赶紧又询问了蚊子一遍,别是他惊吓过度,草木皆兵了。蚊子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道:“老胡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是什么胆量你还不知道么?那要搁在古代,怎么地也得来个力拔山兮气盖世,我刚才是真摸到‘血藤’了!”
听蚊子说的真切,不像有假。我心里也不禁打起鼓来,对于‘血藤’我是没有丝毫办法,难不成我们三个的命就这么苦?非得在这儿玩完才行?我掏出随身携带的一只打火机点燃,借着幽暗的光亮,附身一看,地面的沙子里头果然长着一株植物,蚊子刚刚摸到的地方,正是这株植物的叶茎。
这叶茎横生在地面上,长的枝繁叶茂,叶子绿的有些发黑。可是这株植物却不是‘血藤’,从样子上来看,更像是雨林中依附古树生长的藤蔓。我上上下下查看了一番,见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熄灭了已经滚烫的打火机道:“这就一普通的植物,犯得着你小子大呼小叫的么?蚊子同志,下次要多注意!”
蚊子和陈可心也都借着我刚刚点燃打火机的光亮,看了个真真切切。见不是‘血藤’蚊子这才长出一口气,摸了两把胸脯道:“可他妈是吓死我了,老胡,你说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儿?死了死了还在墓里头弄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活该他们的墓被人盗了去。”蚊子兀自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的话。
陈可心轻声说道:“老胡,我觉得有些不对。”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来了兴致,随即询问怎么个不对法。陈可心指着地上的植物说道:“正常来讲,但凡是纯在自然中的植物,都需要光和作用才能生长,可你看这株植物,不禁能够在这么漆黑的环境里头生长,而且还这么茂盛?按照常理来说,这株植物已经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则。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已经超出了咱们能够理解的底线。”
一番深入浅出的话,讲的明明白白。蚊子砸舌道:“这么说这东西还他妈挺神奇的?”那咱们干脆把它弄上来看看得了,要是整到哈尔滨做成标本,估计也能为植物学界做点贡献,万一走了运,咱们兴许还能得个诺贝尔奖什么的也说不定。“
我没蚊子想的那么多,只是单纯地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植物能够这样神奇。想到这里,也就没拦着蚊子伸手去拔沙子中的植物。蚊子露胳膊,挽袖子,使足了劲儿头,拽起地上的植物,猛地向上一扯。沙子里的植物怎么能经得住蚊子这阵仗?只用了一下,便被蚊子连根拔起。随着藤蔓样的植物脱离沙土,稍带出很长一段黑乎乎的根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