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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谢慧齐刚顺回了点气过来,那头齐老太君身边的人就跑得气喘吁吁过来,也不等齐昱问她什么,她就喘着气道,“老太君醒了,正在叫姑娘。”
谢慧齐一听不用问,想也不想就知道丫鬟的嘴里的姑娘是她。
还好暖阁也是在老太君的院子内,她快走一会就到了。
齐国公府乃真正的钟鸣鼎盛之家,以前国公爷在世的时候用膳的时候都是先要奏乐的,现国公府没了这排场,但国公府毕竟就是国公府,齐家老祖宗住的院子是齐国公府最大的院子之一,暖阁说来就在主卧屋旁边,但也是要走好一会才能到。
等谢慧齐到的时候,齐老太君已经穿好了衣裳,正坐在她卧屋的圆门外屋中气气哼哼地说,“让你们叫个人都不会叫,留你们有何用?”
谢慧齐这时候已经到了门口,站在门口的丫鬟见到她眼里都有泪光了,不等谢慧齐说话就赶紧打起帘子道,“姑娘您快快进吧,老祖宗正在叫您呢。”
说着就弯腰欠身,看着很是可怜的样子。
谢慧齐这也是有点摸清楚齐府比较清楚的脉落了,这其中一条就是府里的主子们忒可怕,下人们都怕。
无论是长公子还是老祖宗,还是那两位高贵冷艳的夫人,这下人们就没一个不怕他们的。
“来了来了……”谢慧齐刚进去两步,站在齐老太君身边的丫鬟们就赶紧报。
齐老太君本来皱着的脸一下子就舒展了开来,但她还是不忘说身边丫鬟一句,“我有眼睛看得见,瞎嚷嚷什么?”
说着,却朝谢慧齐笑眯眯看来,“乖姑娘你来了啊?”
谢慧齐赶紧过去,给她福身道安,“老祖宗,您醒了啊,我刚巧还想过来问问您醒了没有呢,我这有好多话要跟你讲呢。”
齐老太君一听,眼睛笑得眯得就只成一条缝了,“好多的话要跟我讲?快快快,快到祖奶奶身边坐下,咱们祖孙俩好好闹叨闹叨。”
“好呢,谢祖奶奶赏赐座。”认命了的谢慧齐甜甜地笑道,既然她已经选了这条路,眼看就是反悔也是不可能了,她还是积极些应对吧,反正过日子到哪都是过,只要想着往好里过,总是能过得好的,而现在摆在她眼前的第一个难关就是这位像老小孩一样的老祖宗,现下把她侍候好了是最要紧的。
“你以后来了只管自个儿坐就是,用不着请示我,就跟君昀一样啊,就把祖奶奶这当自己的地方,乖啊。”齐老太君这饱觉一睡醒来,真是看她的乖孙媳妇哪处都顺极了她的眼。
“诶,祖奶奶,慧齐听着了,您真好!”谢家小二郎出了名的甜嘴那是他阿姐亲自教出来,谢慧齐这嘴要是甜起来也是不比她家小二郎差的。
这府里,齐老太君以前唯一看得顺眼,唯一不会挑剔的人就是她的孙儿了,现下一听这孙媳妇的话,真觉得她孙儿的眼光那可是随了老国公爷的,他眼睛毒啊,看看他给自个儿挑的媳妇,多好……
就跟当年老国公爷挑了她一样的眼光好!
齐老太君这时真是高兴,见小姑娘还朝她甜甜地笑,简直笑得合不拢嘴,摸着小姑娘的脸就笑道,“你看看你多好,还会笑,祖奶奶也欢喜你得不行。”
比她那个不会笑的长媳不知要好多了多少去了!
果然不愧为最像老国公爷的孙儿给她挑的孙媳妇啊。
齐老太君高高兴兴的,等谢慧齐跟她说今日要呆到傍晚,看着她用了膳才归家去,齐老太君更是高兴得不行,摸着谢慧齐的手就道,“不用回去了,就住在祖奶奶这罢。”
“祖奶奶,今日慧齐来得仓促,家里还有许多的事没有归置好呢,等慧齐回去归置好了,就来府里陪您,您说好不好?”谢慧齐真觉得这么些年带弟弟们的功夫没白费,至少她现在这耐心一等一的好,面对齐老太君也没有什么力不从心的感觉。
“这……”齐老太君一说她回家要归置事情,想着也是,总不能让人家为了陪她连家中的事情也不归置了,便点头道,“那行吧。”
这厢有丫鬟端来了参茶,谢慧齐忙自行接过,撩开盖子放到嘴边吹了吹,又小心地碰了碰边缘,觉得不烫得很了,才送到齐老太君嘴边去。
之前她看齐家哥哥给他祖母喂茶的时候也是这般做的。
谢慧齐贴心无比,齐老太君笑眯眯地喝了两口参茶,拉着谢慧齐小手放到手中简直就是爱不释手,等到谢慧齐告诉她,二月初一就过来替她孙儿送行,当天还会在府里陪她一天,老太君就已经爱她爱得不行了,拉着谢慧齐的小手,把她手中那只没给她不会对她笑的长媳妇的手镯给顺了下来,非要给谢慧齐戴上不可。
齐老太君老了,皮肤也生萎了,镯子从她手上一顺就顺了下来,而谢慧齐的手也是秀巧细长,不等她仔细去拒绝,镯子就到她手中戴着了。
这手镯可不是个平常的手镯,里头是藏着只飞鸟一样的动物,谢慧齐都不敢认真猜这是干什么东西,只管赶紧往下顺,“祖奶奶,使不得,这太贵重了。”
“使得,戴着,我们国公府长媳能戴的凤镯,你怎么戴不得?戴着戴着!”齐老太君好多年没这么欢喜一个人了,恨不能把她认为的最好的东西给这个顺她眼的小乖孙媳妇。
谢慧齐一听是长媳戴的凤镯,当即又是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府里每一个主子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始料未及,而现在她眼前的这东西太贵重了,她真是不敢收。
这时候门外来了好一会,跟谢家大郎听了一阵轻风吹动树叶响的国公夫人收回了眼,朝谢家大郎一颔首,示意他跟上,她进了门来,对那慌张得秀眉都拧成了一块的小姑娘淡道,“老祖宗给的,戴着罢。”
说着朝齐老太君略一欠腰,淡道,“见过娘。”
“坐吧。”齐老太君心情好,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抬眼勉强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她孙媳妇那边去了。
一看到孙媳妇那张小嫩脸,齐老太君又笑眯眯了起来,“给你的就是你的,你乖,戴着啊,谁要都别给她,咱们家现在就你戴得起这个镯子!”
说着还往后回了下头,朝那个一辈子都没朝她笑一个的长媳哼了哼鼻子。
不朝她笑一个,一辈子都不给她!碰都不让她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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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齐二夫人的院子里,大夫人的人来报,说大夫人带谢家大公子去醒了的老太君那去了。
齐项氏一听丫鬟传来的话,就知道她大嫂的话的意思是让她也把谢家二郎也带过去。
这时谢家二郎正在温习功课,这是他与被国公夫人分走的兄长谢大郎分开时,从兄长那得的吩咐,亏得那谢家大郎吩咐了他就是在做客也不能耽误了温课,齐项氏这才得已在旁边看着他认认真真写了一会字。
在门边听了来报的丫鬟她的话,她又站回了桌边给他磨着墨,小孩儿默起字来认真得很,她也不出气,仔仔细细地看顾着他。
齐项氏感觉她有许多年没有这般平静过了。
不一会,二郎把一篇诗经一鼓作气默完了,随后他松了好大的一口气,把纸往齐项氏那边推了推,道,“阿婶你帮我检查下,可有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