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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觉得放手让怀瑾爱怎么养就怎么养果然没错。
一般这个年纪的孩子还在父母怀中哭哭啼啼,他的孩子却已口齿伶俐,宝宝开始能念三字经了。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骄傲?”怀瑾坐回本该专属她的位置,嫣然笑问鱿。
“那是自然,你生的。”他亲昵地轻点她的鼻子瞬。
“说得好似我一个人生得出来似的。”怀瑾撇嘴,端起方才放在桌上的那半杯酒,玉臂缠上他的脖子,将酒送到他面前,轻晃,“客官,你点的忘情水。”
不能喝酒的人还点了最烈的酒,真是有趣了。
这酒,是她跟云娘反复试了好几种才调出来的,堪比现代龙舌兰。
哼哼!
敢给她点忘情水,那她就让他忘个够!
“小娘子,能否喂在下,在下的手不方便。”
去他妹的!当然不方便,两只手都在占她的便宜。
以为屋里昏暗就可以色胆包天是吗。
不过,喂他?
这可是他自投罗网的!
“我这里的酒啊,有一种新鲜的喝法,就是搭配盐和柠檬……”怀瑾伸出纤纤玉指抹了点桌上的细盐抹到手背上,低头,轻轻舔一点手背上细碎的盐粒,再拿起碟子上的一片柠檬,吮吸一口,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酒有一股涩味,盐中和了酒里的苦味涩味,柠檬补充了酒里本不存在的口感,所以,可以借柠檬和盐来提升口感。
喝完,她朝他抛了个媚眼,双手搂着他,将满口的酒气扑洒在他脸上,“如何?要不要试试?”
“试了又当如何?”他想吻她,她却灵活地躲闪。
昏暗的空间里,台上又唱着悠长的曲子,最想要的女子又坐在他腿上,姿态撩人,他是个男人,怎不血液沸腾。
“如何啊?”怀瑾坏坏一笑,“倘若你醉了,你就到台上去说我要听的那三个字。”
在天山,她昭告天下似的对他表白,他也该对她说才是。
“哪三个字?”祈天澈浅笑挑眉。
“我爱你啊。”
“嗯,为夫知道。”他轻轻松松又拐到一句爱听的话。
怀瑾怒,这混蛋,一不小心就被他拐成功了。
“哼!没胆喝就说。”她采用激将法。
他笑,“没胆也得喝啊,我妻子开的酒吧,做丈夫的却避之唯恐不及岂不是让人笑话。”
“哼!还算中听!”怀瑾傲娇地哼了哼,叫人再送来一杯酒,“胖子,一杯忘情水!”
几乎是话声刚落,一杯忘情水就从吧台那边连着托盘一块飞过来,稳稳当当地从人的头顶上飞过,怀瑾一个飞身接下,落座回龙腿上,手上的酒也放在桌子上,而后纤纤玉指轻抚杯面,朝某男挑衅地挑眉,“客官,酒来了。”
祈天澈瞥了眼酒,“为何是忘情水不是忘情酒?”
“你不觉得忘情水更有意境吗?”她笑了笑,拍他的肩膀,“别扯些没的,不敢喝的话就到台上去。”
祈天澈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若是没醉呢?你当如何?”
没醉?怎么可能!
对于轻轻松松放倒过他两次的怀瑾是没有丝毫怀疑的。
她妖娆的凑近他耳畔,“你若没醉,任君采撷。”
沉静的黑眸闪过一丝精光,“为你这话,为夫怎的也不该醉。”
“嗯哼,那可由不得你。”怀瑾要把酒端给他,他却伸手压下。
怀瑾不解地看他,然后,她看到他的指腹往盐碟子抹了把,本以为他学她那样抹在手背上,却没想——
“啊,祈天澈,你……”
“乖。”他诱哄,又拈起一片柠檬放入她嘴里。
“唔……”刺激的味道让怀瑾眉头紧皱,好酸!
他魅惑一笑,俯首,将她颈畔上的盐粒细细舔掉,顺势着吻上她的嘴,与她共享那一片柠檬好滋味。
而后,他退开,在她迷离的眸光注视下,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再低头吻上她。
怀瑾不敢置信,他居然真的喝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撩人的方式!
烈酒在柠檬和盐的衬托下,口感更加饱满,饮入喉内,滋味非同一般,尤其是在爱人的嘴里尝到。
怀瑾完全被他吻得晕乎乎,完全不知四周静得一根针都听得见。
皇上和皇后娘娘当场秀恩爱,岂能不震撼,个个都恨不得提来灯笼往前照,好看得跟清楚些。
不过,就算光线昏暗,他们也瞧得够多的了。
原来,皇上竟能狂野如此,一定又是被娘娘带坏了!
瞧那亲的,让人都不敢直视。
祈天澈满意地看着怀里的人儿被自己亲得软成一池水任他掬弄,松开纠缠的唇舌,望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忍不住抬手轻轻一捏,“妖精!”
怀瑾喘息着,好半天才回过魂来,从他腿上起身,“祈天澈,你怎么没醉!”
“我也奇怪。”他一脸无辜地说。
怀瑾瞪了眼四周还嫌没看够的人,那些人立即低下头去假装喝酒,一不小心就喝了整杯。
收回视线,瞪向面前清醒地不能再清醒的男人,倘若方才那杯酒是他自己喝的,她有理由他把酒倒了,但那酒是两人在唇舌交缠间喝下的,他不可能避免得过。
那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不可能的想法闪过脑海,她一把拎起他的衣襟,“你不知道,嗯?”绝对的皮笑肉不笑。
“嗯,要不,再来一杯相见欢?”还在装无辜。
“那要不要来一杯生离别?”
闻言,祈天澈忙将她收入怀中,紧压住她的双手,从后搂抱她,轻笑,“为夫有说过自己不懂喝酒吗?”
怀瑾重新回想当初,赫然发现,没有!
当时她以为他不会喝酒是在东宫赏花宴上,他要她一起去,可以代他喝酒!
后来,在边关,他们发生闹别扭时,她给他喝了掺了酒的茶,他就醉了,她更以为他滴酒都沾不得。
再后来,他们发生了巨大的矛盾,她又给他喝了掺酒的茶,结果他又醉了!
现在仔细想想,所谓的醉,根本不是醉!
这混蛋一直在逗她玩儿!
“祈天澈,你很好!”她咬牙切齿地扳开圈在腰间的手。
可这男人明明就料准了她会来这一招,所以早就圈紧她,不让她气愤出逃。
“怀瑾,听我说,嗯?”
“不听!”
混蛋!
亏她每次都还得意洋洋地取笑他,他当时心里肯定乐坏了。
最可恶的是,这混蛋每次事后醒来都装无辜,一副醉酒后的小绵羊样。
“我不是不会喝酒……”她不听,他仍是要对她说,贴着她的耳畔,“那是因为在发生了当年那件事后,我便没再碰过酒了。”
怀瑾使劲扳他手的动作减缓,这混蛋就是知道怎样让她心软,改生气为心疼。
他心里最大的阴影就是当年他被自己最信任的姑姑算计,然后被世人冠上乱.伦的骂名。
“那你的阴影还是它吗?”心软,心疼,真的再也气不起来。
祈天澈见她放松了力道,更加拥紧她,额头抵在她肩上,“当年,我没告诉你的是,在那场幻阵中,我最后看到的心底最深最恐惧的阴影其实不是姑姑对我所做的事,而是,我看到你离开我了,我在后头拼命的追,拼命的追,你却走得决然,没再回头。”
怀瑾心头大震,这么说,她当年离开,岂不是——
她猛地抬头,“告诉我,你当年没来追我。”如果是,那她就罪大了。
“我有。”祈天澈轻笑,“当年,皇爷爷告诉我你走了之后,我不相信,我施展轻功去追,最终追到吐血,也没见你的身影。”
“祈天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
离开是你最害怕的事,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当面跟你说清楚再走。”
祈天澈摇摇头,将她转过来,握起她的手放在心口,“而今,这里是敞亮的,因为有你。”
怀瑾噙住泪水,抱住他,“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的欺骗了!”
“我倒觉得夫妻间偶尔装傻是很有情趣的一件事,你觉得呢?”他笑,抱起她。
“干嘛?”她睁开眼不解地问。
“你输了,任君采撷。”他奸计得逞地浅笑,熟门熟路地抱她往酒吧后院她特地空出来的厢房走去。
“祈天澈,别闹!我酒吧刚开场呢,我得看着。”
“整个酒吧里不是朝臣就是武林高手,还有谁敢砸场子。乖,愿赌服输,娘子你是干这行的,不能耍赖。”
“你……”
“你不觉得宝宝贝贝也长大了吗?”行走间,他低头问她。
“哪有,还没满三岁呢。”怀瑾愧疚地瞄了他一眼,飞快别开视线。
他在暗示了,终于暗示她再要一个孩子了。
可是,她去拜了注生娘娘也没用啊,这对好几个月过去了,也还是没动静,依这厮对她的索取程度,他们也没少运动的说,要谁怀孕,几率应该是很大的啊。
只有两个可能了,要么是她不行,要么就是他在那场劫难中丧失了眸中功能,不是说他当时五脏六腑都坏了吗,可能连小蝌蚪也吓坏了。
“快了。”他瞥她一眼,“宝宝贝贝长得很好,心智比一般孩子要聪明伶俐,说他们四岁都有人信。”
“得瑟。”怀瑾轻笑捶他,有这么夸自己的孩子的吗。
不过在这古代确实是这样,因为大多孩子这个年龄都还关在家里,让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呢,别说见世面了,生人都很少见。
而她家宝贝自生下来就跟她四下行走了,胆子自然也大些,环境使然嘛。
“所以,我们该抓紧造娃了。”他笑着放下她,牵起她的手推门进去。
“祈天澈,我……”怀瑾看着他,终于能体会到凌珑的愁,璎珞的苦。
那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一种感觉,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
因为,作为一个女人真的太害怕叫自己的丈夫失望,更别提是让他面临断子绝孙的境地。
她现在仅是没法怀上孩子了,就不知如何启齿,璎珞就更加痛苦了,所以她才会选择绝情。
“你什么?”他点亮烛火,回到她身边。
怀瑾摇摇头,笑着抱住他,“倘若我没法再给你生孩子了,你会不会把我扫地出门?”
“会,不是因为你没法生孩子,而是因为你如此怀疑为夫。”他不满地屈指轻敲。
怀瑾笑了,甜甜的笑,“人家错了,可是……”
“只要你想生,不会生不了,想生几个就生几个,生到老都行。”他亲吻她的鬓发。
“当我是母猪啊!”她羞得捶他。
祈天澈低笑,抬起她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问,“你真的还想生吗?”
“嗯!”怀瑾用力点头,“我要享受一下怀孕期间颐指气使的生活,我要把你往死里支使。”
他宠溺地轻咬她不乖的小嘴,“好,那就再生一个。”
说着,加深这个吻,点燃彼此的热情。
怀瑾柔顺地回应他,衷心希望孩子只是来迟了,而不是再也不会来。
当男人挺身深深埋入的时候,她听到他咬着她的小耳朵说了她最想要听的那三个字——
“我爱你。”
虽然没有昭告天下般的轰烈,但是他已把整颗心交给她。
“只爱你,宝贝。”
在被他送上最绚烂之时,她听到他如此说。
她从天堂回到人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你……”
“宝宝贝贝是咱们的宝贝,而你……”身下猛地一动,“是我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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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唔,你……怎么知道。”
“为夫我不笨。”
他轻笑,吻住她轻咬的唇,将她带入下一轮的*交缠。
谁说愿赌服输?
看起来,还是她赢了呢!
其实,在最爱的人面前,谁赢谁输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颗在一起的心,相依跳动。
※
“李培盛,我要找麻麻!贝贝和哥哥赚了好多钱,要给麻麻看。”贝贝和哥哥手牵着手走到李培盛面前,举起手里装了满满一袋铜钱的荷包给他看。
宝宝也抖了抖自个手上的,他的看起来有点少,因为全被妹妹装到她那个荷包里去了。
谁叫他是哥哥呢,拔拔和麻麻都说哥哥要疼妹妹,不能惹妹妹哭,所以妹妹一扁嘴他就只能让她把自己赚来的钱占为己有了。
“这……小皇子,小公主,奴才带你们去买糖葫芦好不好?”李培盛为难地蹲下身诱哄。
总不能告诉他们说爷和娘娘正忙着造他们的弟弟妹妹吧。
“不要!就要麻麻!”贝贝酷酷地扭头,拒绝美食诱惑。
“还有拔拔。”宝宝淡定地补充。
李培盛想哭,贝贝小公主居然连冰糖葫芦都诱惑不了她了。
“劈风,劈风呢?”贝贝很聪明地找劈风,就在角落里看到劈风在啃骨头。
她和哥哥走过去,“劈风,带我和哥哥去找麻麻。”
劈风很厉害,它一定能带他们找到拔拔和麻麻的。
劈风抬头看了眼两位小主人,又继续低头啃骨头。
“劈风,带我们去找麻麻啦!”贝贝跺脚,用手去推它,可它就是不动。
“哥哥,劈风不动。”贝贝求救哥哥。
宝宝看了看劈风在啃的骨头,道,“那就等它吃饱再让它带我们去找麻麻。”
“嗯。”贝贝愉快地点头,兄妹俩手牵手走到一边坐下,双手托腮看劈风啃骨头。
李培盛大大松了一口气,上前抚了抚劈风的背毛,“我回去会记得叫爷赏你的。”
劈风看了他一眼,傲娇地继续啃它的骨头。
主人吩咐过了,不许去打扰的,它才没那么蠢呢。
※
吧台前,柳云修正在借酒消愁,旁边坐的是斐然。
他喝得猛,有人喝得比他更猛,于是吧台上刚调出来的一排酒被他们俩较劲似的一杯接一杯的抢。
最终,酒供应不及了,两人同抢一杯,谁也不让谁。
斐然冷冰冰地瞪着他,“放手!”
“不放!”柳云修亦是不让。
于是两人在吧台前双脚过招,拿在那杯酒上的手始终未曾松开过。
四周开始起哄了,这无疑是这酒吧开张第一日的最高,潮点。
柳统领和与休假在家的刑部尚书打架,怎能不热闹。
不过这刑部尚书听说是因为丢了女人失意,那这柳统领就是因为娶不回美娇娘而心烦了。
“两位爷,这边已经调好了,你们请。”调酒的小哥笑吟吟地劝架,却是被掌风一扫,好不容易调好的那些酒全都洒在他脸上。
“我要告诉老板娘有人砸场子!”调酒小哥抹去脸上的酒水,怒摔。
顿时,全场寂静,各回各的位置,该聊天的继续聊天,该发呆的继续发呆。
皇后娘娘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斐然和柳云修面面相视,拿在手上的酒依然在暗暗较劲,只见那酒杯里的酒在震动,那瓷杯好似随时都会被内力震碎。
“谁敢砸我女儿的场子啊!”肖晋南姗姗来迟,负手进来,一脸要主持公道的样子,身后则跟着老宰相苏敬。
啪啦!
那杯酒不负众望地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