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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王府内篝火通明,歌舞升平。耶律重琰和玉垅烟到的时候架上的烤ru猪,烤ru鹿已经在噼叭做响,食物和美酒混合的香气熏人欲醉。
玉垅烟不愿来的原因主要是因为清束子,她想清束子是肯定不愿在旭王府见到她的,但出乎她的预料,清束子打扮的非常明媚漂亮,一身鹅黄的衫子让她看起来像一瓣飞舞的羽毛。她唇角噙着笑,甜美的梨涡在颊上若隐若现。看到玉垅烟就亲热地拉住她的手,姐姐长,姐姐短,叫的玉垅烟都有点不自在了。
趁着热闹,清束子悄悄伏在她耳边说,“姐姐,前几天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姐姐,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要是不解气,你就打我两巴掌”玉垅烟撇眸看她,但见她双眸明媚,脸上一派纯真自然,她也说,“什么话,以前的事儿我早就忘了,只要你没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清束子娇笑,拉着她就坐。
一张长方形檀香小木桌放在篝火旁,铺了上好的毡毯,耶律重琛和耶律重琰已经在上首就座,清束子拉着玉垅烟正要坐下,耶律重琛半开玩笑在说,“怎么能坐我这儿,琰儿是贵客,你应该坐在他旁边陪酒啊”显然他的话是对清束子说的,玉垅烟心一沉,他言外之意就是让她坐在他身边了?再看看耶律重琰,他只是笑眯眯的,没有说话,看来并不反对。
还没等玉垅烟反应,清束子就呀一声,“大殿下提醒的是,是清束子失礼了”说着她已经走过去坐在了耶律重琰身边。玉垅烟踌躇着没动,耶律重琛挑眉,“怎么?玉垅烟姑娘嫌在下粗俗,不愿坐在这儿吗?”,耶律重琰一听,炯炯黑眸移向玉垅烟,仿佛在说,坐下吧,他是我兄长,虽然平时轻佻些,但有我在这儿你怕什么?玉垅烟轻轻曲身,“大殿下谦虚了,这是奴婢的荣幸”说着她飘然落坐,耶律重琛哈哈大笑,举起酒杯和耶律重琰对饮。
耶律重琰情绪颇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还一边和耶律重琛说着天圣山狩猎的趣事,两人相谈甚欢。清束子持壶斟酒,然后拿起眼前的酒杯,“今天二殿下是客,大殿下是主,我是借花献佛,借着大殿下的光儿敬二殿下三杯酒,我先干了”说完,她举起酒杯一口喝干。耶律重琰眸里闪过赞赏的光芒,赞了声好,也饮了一杯,丫头过来将两人的杯再次斟满。
两人碰了杯,耶律重琰说,“清束子姐姐真有女中豪杰之风,兄长身边能有姐姐这样绝色的女中须眉真是兄长的福气”,他的话正说中了清束子的心坎,她脸一红,饮尽了杯中酒还向耶律重琰亮了亮杯底。耶律重琰唇角含笑地举起杯子。
玉垅烟不放心地开口,“二殿下还是少饮些,你身子刚复圆,酒是发散的东西,喝多了不好”,耶律重琰杯子离开了唇边,一双黑眸向她看过来,带着些恳求还有些撒娇的味道,他伸出四个指头,“今天难得高兴,就让我喝四杯吧,就四杯”他保证地说。看着他那样看着自己,她心有些软,但平时他是不怎么饮酒的,她怕他贪杯身子受不住,心硬了硬说,“二殿下平时顶多喝过两杯,今天来的时候修嬷嬷也特意嘱咐,让我和琉璃看着二殿下呢”当着外人的面她说的委婉。一边的琉璃也附和,“是啊,二殿下,玉姑娘可都是为你好啊”
耶律重琰一听,兴头去了大半,将手边的酒撂在了桌上。耶律重琛出来圆场,“平时听说琰儿对玉姑娘言听计从还不信,以琰儿的脾性可不是谁都降的住的,今天倒真亲眼见识到了。哈哈,要是我身边有玉姑娘这样像自己娘亲一样的圣女,我也听话。不过今天玉姑娘要卖我一个面子,琰儿也说了难得高兴,今天就别扫他的兴了,让他多喝几杯无妨,喝醉了就在我这儿歇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清束子听耶律重琰话说到一半儿脸色就变一变,这时她顺着他的口气说,“姐姐也太谨慎了,男人喝几杯酒还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姐姐有的是时候管着二殿下呢也不在今天这一刻,怎么我刚刚敬了二殿下一杯酒姐姐就偏管起来,姐姐就这么折我的面子?”说到后面她一副娇嗔赖皮的口气,让人既气不得又恼不得。听他们两个这么说,玉垅烟不便再说什么,静然不语,也算默许了。
耶律重琰这才又来了兴致,端起酒杯又和清束子对饮了两杯才罢休。耶律重琰本来就话多,今天喝了几杯酒,更是兴高采烈,一个桌子上就听见他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说个不住,周围侍侯的丫头都被他的话头吸引了。耶律重琰见玉垅烟再没怎么管他,心也放宽了,可劲又喝了几杯。每次喝之前还用眼角悄悄瞥她,见她淡淡的,也没显出不高兴来,更没了半点拘束。
耶律重琛端起酒杯,“刚才清束子已经敬了琰儿三杯,我也应该尽尽主人之道,敬玉姑娘一杯酒才是”,然后他使了个眼色,庆儿马上走过来,满满给玉垅烟斟了一杯。
玉垅烟歉然一笑,“多谢大殿下盛意,只是玉垅烟并不会饮酒,还请大殿下多多包涵”,耶律重琛变了一下脸色,耶律重琰伸手取过玉垅烟面前的酒杯,“兄长,玉姐姐的确不善饮酒,这杯酒由我替她敬兄长吧”,耶律重琛拦住他,“琰儿说的是不善可不是不会,这可不能由你替了,还是我这个主人敬玉姑娘,只这一杯,琰儿,你的圣女难道连这个面子也不肯舍给我?”耶律重琰为难,想了一想说,“那兄长干了此杯,只让玉姐姐喝一口怎么样?”耶律重琛爽快地答应,亲自上前将玉垅烟的杯子倒去一多半,递给她。
玉垅烟不再说什么,接过杯子说了声多谢大殿下,就饮了,的确只一口的量。耶律重琰也赞了声好。她喝酒的时候,耶律重琰一直看着她,只喝了一口酒,就见她洁白的面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艳压桃花。他的眸子里流转着连他都不曾发觉的情意。
歌舞依旧,丝管悠悠,桌前人笑声朗朗,开怀畅饮。起初玉垅烟只觉得双颊发烫,也没在意,只以为是那口酒所致,她本就不善饮酒。可是慢慢的,她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现在她觉得整个身子都滚烫起来,像是身子底下有热油煎着一般,身上又好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着,瘙痒难耐。真想立刻就把身上的衣裳全都解开,她被自己脑子里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压在了领口处,忙收起手指,双手紧紧握起来。这个动作好像变得异常艰难,她心跳加速,喉头发干。
手突然一热,耶律重琛的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他的手也是热的,可是很奇怪,她却感觉舒服,他的抚摸就像甘露,缓解了她的饥渴。她一阵心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抬起眸子去看耶律重琰,却见他也盯着她看,黑眸像闪亮的小溪,清澈的,含着隐隐的情意,她愣愣的看着他,有一刻竟心神恍忽,他的嘴唇红润好看,轻轻地弯着,丹珠一样性感。内心突然涌上强烈的渴望,让那双嘴唇亲吻她,亲她的嘴,她的身体……她猛地一震,残存的理智回笼了,耶律重琛的手已经得寸进尺,隔着裙裾轻抚着她的大腿,如果她再痴迷下去,恐怕下一步他的手就会伸进她裙子里去。
她看向了那只做工精致的银酒壶,一定是他做了手脚,不然为什么只有她这么反常,在她喝的酒里他撒了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