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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岖狭窄的林间山路上,一支小小的队伍正在艰难的前行。头顶是直入云顶的陡峭山峰,脚下是看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每一步,不论是人,还是马,都走得格外小心翼翼。
可就在此时,队伍中忽地有人大喊一声,“停!”
一匹马儿吓得脚下顿时打起了滑,要不是有士兵牵住,只怕就要失足摔下去了。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在兴高采烈的道,“快看,那儿长了一丛石耳。赶紧上去个人,给我摘下来!”
作为营长负伤后,暂领队长职务的铁蛋,听到这话,真的很想把那家伙踹下山崖去。可他非但不能,还得咬着牙,安排人去那个悬空的石缝中摘那一丛倒霉的石耳。
因为兰神医早就放过话了,要是不能满足他这一路的需求,他也就很可能在给负伤的李营长配药时,因为心神恍惚抓错几味药,到时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好在营长带的兵都是经得起考验的,耽误了小半个时辰,那丛石耳还是从悬崖缝里抠下来了。
兰阎罗接了东西,喜得是眉飞色舞,头也不抬的跟铁蛋说,“回头再去抓只山鸡来,这个炖鸡最是大补。”
铁蛋狠狠咬着牙,才忍着把他踹下山崖的冲动,走到头前,带着队伍继续前行了。
就见这兰阎罗一猫腰,又上了队伍之中唯一的一辆马车,去祸害他们可怜受伤的营长了。
不过车中的景象,却跟他们想象中,咳咳,有些差别。
“你一朵。我一朵。你一朵,我又一朵。”
兰阎罗正想悄悄拿一朵比较大的石耳放在跟前,却是被“重伤在身”的男人利索的点了一下手腕。
“好好好,顶多再给你一朵差不多的就是。”兰阎罗悻悻翻着白眼,瞥着李雍嘀嘀咕咕的抱怨,“真该让你的手下,都来看看你这副市侩的模样。哼哼。坏人全是我做。可好处你却分一半。”
“你用了我的兵,耽误了我的时间。”男人淡淡说着,没有半分愧疚。人虽躺着。但眼角的余光却仍是透着清明犀利。
暗暗记下这石耳是用来炖鸡的,回去让那女人炖了好给她和儿子补补。唔——她们要吃不下,就全是他的。
兰阎罗却好奇起来,“那个村长妞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让你这样上心?难道就因为她会做饭,会打鼓?”
男人瞟他一眼。明显不想回答。
兰阎罗又翻个白眼,“不说拉倒,有本事回去别让我瞧她。”
男人斜睨他一眼,提醒他一个事实。“你已经收了虎骨,还有东齐皇宫的药材。”
兰阎罗嘁了一声,嘟囔道。“我那不也是为了你好?”
可在男人锐利的目光下,他还是心虚的多分了一朵石耳到男人那边。
其实这真的不能怪他。要不是那包炒米实在是太好吃了,他也不会用药把李雍迷倒,让他昏睡了两天,然后等东齐京城的局势被太康控制住了,进宫拿到药材,就死缠烂打的要跟着他一起上路,回来见这位被无数士兵提到的叶村长。
至于路上“顺手”收点药材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要知道,请他可是很贵的。尤其做这样的私人陪护,价钱当然就不一样了。至于绕了点路,耽误了行程什么的,那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就这,姓李的还打劫了一半走呢!就连他自己那份,不信看待会儿的石耳炖鸡,他肯定还要分走半锅,边吃边挑剔的。
结果,到了晚上,来挑剔的不是姓李的。他只喝了一口汤,就把碗递给照顾他的铁牛了。
铁牛人实在,吃了一口就皱起眉道,“什么怪味儿?兰大夫你既是大夫,怎么不把它弄好吃点?真是浪费了一只好鸡。营长,一会儿你吃那个白水煮的,我看比这个强。”
兰阎罗大怒,“你这傻小子不懂就别乱说!我既是大夫,通的是医理,煮饭那是厨子的事,有得吃就不错了,你还敢挑剔?”
铁牛嘴巴笨,人家一凶,就越发不会说话了。
铁蛋凑上前给兄弟解围,“傻小子,你当谁都跟村长似的那么能干?又会做生意,又会打鼓,还会做吃的?这世上大部分人就跟咱们一样。象你,就只会打仗,象兰大夫,就只会看病。要求得再多,怎么吃得消?”
铁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兰阎罗却气得七窍生烟,这不是分明说他和铁牛那笨蛋是一样的蠢货么?可这鸡,这鸡怎么这么难吃?
李雍不想吃还可以塞给下属,他不想吃难道还能摔碗么?那这帮兵痞子,只怕要笑话一辈子了。
要不,给阿雪试试?
可白马一闻到那味道,立即扭头走开了,还把个大屁股对着他,大有你再上来我就踹你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