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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就是星期五, 一早上安嘉宜就接到了她妈妈的电话, 提醒她晚上下班后回家,嘉宜懵里懵懂的答应着。
嘉宜妈妈听声音就知道嘉宜刚起床,便批评道:“嘉宜, 你这会儿才起床,肯定又是早饭不吃就上班了, 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也要学着合理安排自己的生活才行。”
安嘉宜越听越心虚, 只觉得回家要坦白的事情还不少, 偏偏周予弦沧似鹄矗e偶我硕淝纳实溃骸澳懵杪瑁俊
安嘉宜忙拿胳膊肘支开周予希】赡艿挠么嗔列┑纳舸鹩Φ溃骸奥, 我知道了, 晚上回去说吧。”便挂上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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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有些郁闷的说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想起晚上回家可能要面对的一切,安嘉宜便有些头大。
周予先粲兴嫉奈实溃骸凹我, 你们家是不是你妈是绝对权威?”
安嘉宜愣了一下道:“我们家没绝对权威。”嘉宜觉着自己的妈妈并不象林新梅那样一定要在家里说了算。
周予咸思我说幕氨阈a似鹄, 嘉宜瞪了他一眼又补充道:“我们家谁都是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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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想了想,有些沮丧的说道:“我们家小事我是一把手,大事我是三把手,我爸和我妈一般会联合起来专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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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宜听他话里满是戏谑的意思,便不服气的打落他的手道:“儿女在父母跟前不都这样吗?难道说你在家还称王称霸的?”
周予闲a诵, 也不答话,一脸高深莫测的自去洗漱了,只吃完早饭, 临出门时抱着嘉宜磨蹭了会,叮咛道:“嘉宜,我们的事你回家后应该在你父母面前提一提了,你告诉他们总比别人告诉他们好,对不对?”
嘉宜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周予铣隽嗣牛睦锩腿灰馐兜礁卟┎19挥邪阉慕鐾嘎陡改福蝗绱有〉酱蟮n次的事件中,高博会自动过滤掉那些他认为对嘉宜不利的事情,不让它们有机会呈现到大家的眼前。这想法让安嘉宜有些心酸。她再也做不回那个躲在高博身后的乖巧懂事的女孩了,嘉宜想,以后她要自己承担自己的生活了。
嘉宜是做了足够的思想准备回家的,甚至她还考虑了下周予系慕t椤
当然,嘉宜最终否决了这个建议。
嘉宜仍然决定信从自己当初的判断,从高博这个不可追的过去和周予险飧霾豢刹獾慕吹那昂蠖陆刂校盐兆∽约海硌耙惶跎贰k猿烈鞯搅俗詈螅我巳匀痪龆u龉钍椤
嘉宜知道自己仍会想起高博,也知道自己大概又爱上了周予稀
可如今的安嘉宜也知道,这世上没有断不了的想念,也没有永远不变的爱情。
安嘉宜有些消极的想,人能把握的其实也只有自己而已。
可是等安嘉宜回到了家,她便发现自己这想法仍是过于积极了。
为了避免可能的尴尬,安嘉宜是掐着比饭点晚一些的时间回家的。
可到了家打开门,安嘉宜惊讶的发现,坐在客厅里的,除了她爸妈还有高博一家。
安嘉宜硬着头皮上前一一打着招呼,嘉宜妈妈拉着嘉宜坐下,关心的问道:“怎么这么晚啊,路上堵车吗?”
安嘉宜哼了一声,表示了被你猜中的意思。
林新梅坐在边上,脸色本来就有些勉强,听嘉宜这么一哼,脸色就更不好看了。
高院长却和蔼可亲的表明了来意:“嘉宜啊,高伯伯和你林阿姨今天来,还是为了你和高博的事。”
安嘉宜听了这话,不禁扭头去看高博。高博很有些痛苦的看着嘉宜。嘉宜心里一颤,便垂下了眼帘。
高院长见了便道:“高伯伯知道你还不能原谅高博,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高博这次错得有些离谱。嘉宜,高伯伯也要跟你赔个不是,这话我跟你爸爸说过好多次了,可还没机会当面跟你说。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高博这次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都怪高伯伯没把他教育好,快三十岁的人了连起码的定力都不具备。嘉宜,高伯伯对不起你啊。”
安嘉宜只觉得坐立不安,连忙道:“高伯伯您别这么说,您这话我受不起。”
高院长摆手道:“你受得起的,高伯伯今天来还有句话要对你说,就是请你再给高博一次机会。高伯伯也还是希望听你再喊我声爸爸。”
安嘉宜脸色一僵,眼圈有些发红,欲言又止道:“高伯伯,我…”嘉宜半张着嘴,转头去看高博,为什么会这样?
高博神色苦恼,看着嘉宜,声音低沉的说道:“嘉宜,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在一起。”
安嘉宜听了高博的话顿时呆住。
上次她和高博谈到最后,嘉宜告诉高博她和周予弦炎≡谝黄鹆耍豢叭淌艿母卟┘负跏遣只潭印
安嘉宜没想到这辈子,她还能听到高博说,他还是希望他们两人在一起。
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离婚的?不是因为她对高博出轨的难以容忍和高博对她的猜疑和不信任吗?
安嘉宜几乎要哭了。
高院长看嘉宜的情绪有所松动,便接着语重心长、声情并茂的劝道:“嘉宜,高博这次在外面确实搞得一塌糊涂,那个女孩子我也不想再说长道短,可高博这次他确实是自找的麻烦,所幸经过我们多方面做工作,那女孩终于不再纠缠了。不把这残局收拾干净,高伯伯也没脸再跟你爸妈还有你提复婚这事。嘉宜,高博这次是真做错了,他也是真知道错了,这次的教训对他来说还是很深刻的,所以高伯伯今天来是想卖我这张老脸,请你再给他一次机会的。”
虽然已是入冬的天气,可安嘉宜仍是觉着背上直冒汗。安嘉宜双手交叉紧握在胸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高院长跟嘉宜说完,便向安教授双手抱拳道:“老安,这次我可以给你写保书,高博不会再做对不起嘉宜的事了。”
高博也跟安教授和嘉宜妈妈道:“爸妈,这次是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请你们二老原谅我这次。”
林新梅动了动身子,没说话。她今天来,只是少数服从多数。来之前,林新梅甚至把在医院里看到那公子哥亲嘉宜的事也掀了出来,奈何高博没一点触动。连高院长也只说,是高博好好的日子不过,才让人有机可乘。对着连成一条心的父子俩,林新梅只得放弃强硬立场,保留观望态度。
林新梅唯一能聊以□□的是,安嘉宜再怎么不好,总算是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还是能讲些道理的。
这一段时间来,和于丽丽的周旋,几乎让林新梅吐血。那丫头整个就是没理可讲,软硬不吃,而且是一会儿一变,一会儿坚持说她和高博之间不是钱的事;一会儿狮子大开口,张嘴就是三十万的流产赔偿费,说要给她妈治病。
到了,林新梅也没搞清楚于丽丽怎么突然消停的,也许是郭潇天请的人真得奏了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