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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穿透云层缝隙,照在城堡的轮廓上,照在那行书写着“为了更伟大的利益”的字迹上,呈现出惨烈的白色。
那行字迹变得有些模糊不清,遍布坑坑洼洼的漆黑魔法痕迹,为纽蒙迦德添上一抹凄厉的感觉。
一名白发老人仰头支起一条腿,背靠着石头墙壁,就这么懒洋洋地坐在床板上,透过石头窗户的缝隙,欣赏城堡外的惨白月色。
他轻声一叹道:“咒令,来自命运的枷锁……或许当初我就不该逼得那么紧,这样他就不会被套上枷锁……”
瑟琳娜·潘德拉贡看着一本杂志《自然草药》,“格林德沃,你只是觉得……给他套上枷锁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吧?”
“说实话……我已经见过邓布利多了,你真的觉得自己……能给邓布利多套上枷锁吗?我总觉得,你才是被套枷锁的人。”
盖勒特·格林德沃低下头来,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他的眼眸存在明显差别,右眼是明亮的湛蓝色,左眼却是黯淡的深蓝色。
当他眨眼的时候,也只是右眼在眨动,左眼的眼皮只是轻轻打颤。
“啊,这真是个有意思的想法。”格林德沃低吟一声,“你真的想讨论这个吗?我能和你说上一天一夜。”
“当然不想!”瑟琳娜·潘德拉贡放下《自然草药》,站起身来说道,“我只是刚好从这里路过,所以就上来看看。”
“对了!这本《自然草药》带来一个好消息。霍格沃茨又开始培育曼德拉草,相信再过几年,曼德拉草应该又会多起来。”
“上个世纪的时候,霍格沃茨其实这么做过一次了。”格林德沃轻笑一声。
“不是你盯上曼德拉草,把它们全都挖来对付以赛亚会,恐怕它也不会变回稀缺药材。”
“说实话……如果不是守护者的身份特殊,和以赛亚会一样隐藏在历史长河中……”
“我想……如果有个黑巫师排行榜,应该会有你的名字,至少排在前两名。”
瑟琳娜耸了耸肩,“我就当你在夸我了,其实我都是在正当防卫……最多就是手段激进了一点。”
“至于那些曼德拉草的事情,那当然是因为它们好用?还有咬人甘蓝、魔鬼网的效果也不错。”
“对!它们的效果也不错!”格林德沃点了点头,“你觉得好用的魔法植物,如今都成了比较稀缺的药材……”
“没事,反正快结束了。”瑟琳娜把手中的《自然草药》递给格林德沃,“怎么样?要不要用来打发时间?”
“你不如帮我找找《今日变形术》?”格林德沃又看向窗外的月色,“我要一八九四到一九二五年的。”
瑟琳娜收好《自然草药》,意味深长地说道:“要那么古老的《今日变形术》吗?知道你想看什么了!”
“嗯。”格林德沃应了一声,“对了!明年年初……大概二月到三月份,孟买会发生大型事故,你们可以去看看。”
瑟琳娜看向格林德沃的左眼,“你的天目恢复了?”
“大不如前……”格林德沃轻轻摇头,“只是偶尔能看到一些片段罢了……非常零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