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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茹暂时把那豆腐块扔到一边,重新写自己的文章,有了上午那篇打底,这第二篇写起来更加顺畅,写完之后再修改誊抄一番,抬头一看天色,才刚刚傍晚而已,正是自己平时回来的时间。
香茹收拾好东西,起身去看望容方二位姑姑,她们俩人受伤至今还都在床上养着,不过伤处都结起薄痂,总算趴累的时候能侧身躺一会儿了,就是伤处肉芽生长时的麻痒着实忍得叫人发疯。
香茹依次看过二位姑姑,陪着都说了会子话,再开出进补的膳方。女医馆食材有限,益气养血生肌功效的食材数来数去就那么几种,这多亏了香茹记得大量菜谱,才不至于让二位姑姑天天吃同样的菜。
像养伤必吃的猪脚猪皮,香茹今天让厨房卤猪脚毛豆炒猪皮,明天就凉拌猪蹄肉红枣花生猪皮汤,早晚还有各种食疗粥,再配上时鲜蔬果,总能叫人吃出花样来,也就不会觉得病号餐有多讨厌了。
“真是托了妹妹的福,姑姑养伤这几天,厨娘们学到好多菜,我们都跟着有口福呢。那些个光吃饭不干事的,做了这么多年厨娘,厨活上居然比不上妹妹一根手指头。”白薇一面把一盅新泡的菊花茶递给香茹,一面笑道。
香茹微揭茶盖正嗅茶香,听白薇这话,瞅瞅床上的方姑姑,面上不禁也笑了,“白薇姐这样说,是说姑姑受伤正好还是说妹妹我平时藏私?”
白薇一怔,赶紧陪笑道:“哎哟哟,妹妹说得哪里话,我万万不是这样的意思,我是骂那些懒怠的厨娘们呢,白在厨房这么些年,那些菜本都是平常物,却偏偏得妹妹指出吃法来。”
“呵呵,这也怪不着她们。我现在毕竟是在学习食医功课,看了很多膳方的书,姑姑们吃的都是我从书上现抄来的,烹饪方法是找太医院的厨子请教来的,白薇姐姐刚刚那样夸我,倒叫妹妹不好意思了。”香茹的脸半藏在茶盅后头,一张脸若隐若现,倒真像是有些害羞的意思。
“听听听听,连那边的厨子都肯听香茹的话,这说明香茹在那边肯定过得不错,谁不知道他们这行的规矩是手艺不教徒弟儿子以外的人呐。”床上的方姑姑插进话来,养了这些日子,她的精神也恢复过来了。
“怎样?香茹,是不是像姑姑说地那样?”
“哪有那样风光,那些厨子们都是伺候惯了太医和公公们的,谁稀罕我呀,不过是当中有些人情往来的便宜,大家互惠互利罢了。”香茹谦虚答道。
“哎哟哟,这话说得可真好听,说是人情往来的便宜,可你要没这个面子,人家哪稀的跟你有人情往来。我看呐,香茹在那边肯定过得不错,太医调教得更不错,越来越会说话了,不像我们手下的丫头,有些交待的差事,说得多些她们就都晕了,弄得好些时候明明一人就能办妥的事非得找几个人去办。”方姑姑的精明是真精明。
“有白薇姐姐在呢,姐姐这么能干,姑姑有事尽管吩咐她做呗,底下的丫头子们都服她,她说话别人都不敢吭声,我还在柜上的时候,偶尔看到姐姐过来,附子她们老实得跟猫似的,姐姐可威风了。”
方姑姑得意地瞟了白薇一眼,也笑了,“你可别这么夸她,免得她回头就得意起来。”
“白薇姐,听到没,姑姑也夸你呢。”香茹用手肘顶顶白薇,促狭一笑,喝了口茶,搁下茶盅复又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告辞了,姑姑好好养伤,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差人来唤我。”
方姑姑点点头,白薇跟着起身,牵了香茹的手往外走,“我送你出去。”
香茹离了方姑姑住处,去厨房忙了一会儿,提了晚饭回来,五个人一桌吃了,饭后料理完各人私务,香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望着傍晚写的文章,尝试着照着邵太医的范本再写一篇文言文章出来。
忙活到二更后,费了半天劲写出来的依旧是篇狗屁不通的东西,香茹搁下笔把纸揉成一团扔在桌上,将桌面收拾干净,洗了把脸就睡下了。
次日完成早上的例行公事,香茹来到太医院,一路进去,碰到的太医看到她还未等她行礼,就叫她赶紧去邵太医那儿,有好事找她。
香茹一头雾水往里走,沿途碰到的太医们跟她打过招呼后都说同样的话,弄得香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提起裙子小步往里跑。
院子里聊天的疡医食医兽医那拨太医们看到香茹来了,指着食医的屋子,一脸笑容地叫她赶紧进去。
香茹连气都没喘匀,提着书箱跃过门槛蹦进屋里,脚跟一转直奔邵太医的小地盘。
突然间香茹一个急刹车,赶紧放下书箱行礼,“香茹请先生安。请老师安。”
原来邵太医这里久未露面的袁顾问来了,正跟邵太医说话,香茹看到袁顾问,自然是赶紧行礼,要没他当初网开一面,她也没有今天。
“香茹,来得正好,来来过来,有好事找你。”邵太医微笑着招手唤香茹过去,香茹提起脚边的书箱温顺近前。
“老师有何好事?”
“要不先生来说?”邵太医故意钓人胃口,明明是他把香茹叫到跟前,又把话题扔给了袁顾问。
袁顾问也不推辞,拈着胡须慢条斯理地道:“院使大人日前上的一个折子今天圣上批复下来了,从明年初开始,新宫人进来后,女医馆医徒的教育就由太医院接手,由即将退职的老太医负责授课,以提高医婆们的整体水平,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不然只需再过得几年,女医馆就将名存实亡,没有再存在的意义了。”
香茹听完,先是一怔,几秒钟后反应过来,脸上渐露喜色,嘴角越翘越高,嘴巴越咧越大,最后眉飞色舞起来,“此事确认无误了?明年初开始真的要由太医们来授课了?”
“千真万确,为了此事,昨天圣上还特意传了院使大人去御书房说话,今天早朝刚过批复就下来了,现在院里正准备腾地方做课堂呢。”
“那对女医徒有什么要求么?什么样的人才能来上课?”
“原则上来说还是老规矩,医药家的出身,年限内的都有资格,像你这样特殊情况的自然也在资格内。”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说,将来上课的人数会超过现有的医徒?因为在女医馆药房还有很多年限内的姑娘,只是医婆精力有限,不能全收入门下,她们明年都能来吧?”
“照理说是这样没错,但是你要考虑到整个学习要花费的时间,就算太医授课,上完全部课程三年时间总要吧?我们的课程难度可比医婆们难多了,不是谁都像你这般天赋超群的。邵太医都跟我说了,你这丫头进步神速得让人吃惊啊。”
香茹扭头望望邵太医,又望望袁顾问,很不好意思的笑笑,“都是老师谬赞,我还有得学呢。”
“谦虚虽是好事,但该得意的时候也是可以得意那么一下下的,在我们跟前不用那么拘束。”
“是,先生。”袁顾问都这样说了,香茹也就不客气的笑得露出了八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