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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医院的少女,一边走着,一边哭成了泪人,之所以她会急匆匆的离开,是怕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不想让那两口子再对她操心。
生于一个这么家庭,她没有痛恨自己父母的无能,甚至都没有怨恨这个让她遭遇太多不公的世界,她一直乐观向上的活着,从不索求什么,从五六岁就开始跟着父母帮忙,七八岁就一个人吃饭,一个人洗衣服,在最天真烂漫的年纪,她就知道自己跟那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孩子们不同,她想要摆脱自己的命运,唯有让自己变的优秀,无比的优秀。
中考那一年,她在路灯下看书一直到深夜,日复一日,手上的冻疮都差不多成了镜子,最终以全市第四名的成绩进入第一高中,虽然有着奖学金,但是其他的费用仍然在压榨着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她一边读高中一边打两份工,六点当家教,然后八点开始在一家西餐厅当服务员,她是唯一不上晚自习还能够在全年级保持前三的彪悍存在。
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成了那纨绔高中的异类,她没少受到白眼,受到嘲讽,女人的嫉妒,男人的不怀好意,她见过太多太多,最后对所有的人心都保持的冷漠,她慢慢封锁起了自己,她的世界只有那个小小的家,但是这个世界似乎连她心中仅有的那一点温存都不放过,仍然在不留余力的给予她折磨着。
终于她感觉有些支撑不住了,她第一次怨恨起这个世界,痛恨自己所遭遇的那些不公,明明她比任何人都要优秀,却活着比任何人都要卑微,都要疾苦。
她就这样无助的在这么一座充满了人心漠然的城市走着,她没有直接回学校,因为请了一天的假,而且她现在没有一丝一毫回到那个充满了人心势利的地儿。
最终,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最终那一条白条江拦住了她的去路,这涛涛的江水似乎并没有她那小小的烦恼,而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她站在江畔,看着江水,突然有了一种跳下去的冲动,似乎跳下去,她就彻底的解脱了。
但是这时,她想起那把全部心血都寄托在她身上的老两口,想想自己所遭受着的所有疾苦,她最终还是犹豫了,只是看着这白条江,喃喃道:“吴小雨,坚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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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次悄无声息的压了下来,流浪者摆脱这一天的平静,再次生机勃*来,就好似有着某一样东西,被这突然降下来的黑给唤醒。
阿滨睁开眼,眼前是那突然不再多么漫长的夜,他升起一丝的茫然,带着这一种茫然下楼。
今天老四准时出现在了二楼栏杆,就好似人形监控一般盯着楼下,稍有动静就会第一时间杀下去。
醒酒的李般若仍然在喝着,这厮似乎要比楼下那些红男绿女还要无可救药,没有一丝一毫的正能量,在没有波澜的情况下,他的生活很简单,除了酒以外,还是酒。
老五经过一夜似乎脸色已经有了几分好转,见阿滨下楼求助似得的冲阿滨挥了挥手,阿滨在这颇有一番故事的小酒桌坐下,老五苦着脸说道:“阿滨,你帮五哥说两句话,这厮说我不喝就砍我脑袋。”
阿滨听过后一阵苦笑,知道李般若肯定又折磨老五了,李般若靠在卡座上,使劲瞪了几眼明目张胆打小报告的老五,然后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说道:“酒这东西,包治百病。”
“我TM刚刚打完头孢,现在喝酒别说治百病,是真会死的。”老五反驳道。
“我不信,要不我们打一个赌?”李般若调侃着老五。
“打个屁,我不玩。”老五很敏感的说道。
李般若见老五认怂,一脸的无趣,嘟囔道:“那一晚我跟阿滨都淋了雨,唯独你体格最壮,也唯独你病的成死狗似得,老五你克制一点,现在身体都虚成了气球。”
老五当然听的出李般若话里话外的意思,他露出那恶心死人不偿命的表情说道:“人家身子骨哪里能跟你们这几个五大三粗比。”
李般若一口酒直接吐了出来,毕竟老五那跟黑瞎子一般的身材,说出这么一句嗲里嗲气的话,着实的太过有冲击力,他已经拎着了酒瓶,想要把老五的脑袋彻底砸开,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阿滨虽然见李般若动了真格,却没有阻拦,因为此刻他心中也有一种打的老五亲妈都认不出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