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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忍耐下去,这二房的日子,就正要过不下去了。
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女,阮氏心疼的哭了。
阿凤道,“阿爹,我们二房本就和大房分了家的,大房的人去铺子里买东西,就得给银子,不给银子,那就是抢,和强盗劫匪,有什么差别?这个事儿,就是闹出去,我们也占理儿,就是阿奶出面,大房也不占理儿,阿爹,你还犹豫什么?”
席韫看看阿爹,又看看在默默垂泪的阿娘,再看看脸色冰冷的阿姐,他跳下椅子,跑到席同方身边,抱着他的腿,道,“阿爹,阿韫读书,要好多银子呢,阿爹,难道你想要阿韫读书没银子,还是阿哥生病没银子,看着我们家落魄?让我和阿哥成为大街上的小乞丐?”
席家大阿弟席铭,是个早产儿,自出生后,身体就一直不好,冷了热了,就会生病,所以,席铭一直都在屋子里修养着,很少出门。
二房的日子,之所以过的这么艰难,有一小半原因是因为席铭一年的医药费要花不少银子。
杭州城是鱼米之乡,席家的百亩水田都是上等水田,膏腴之地,水土肥沃,一年收上来的稻子不少,收益有近三百两银子,小门小户人家,收益三百两银子,真心不少,不但能过上小康日子,还能攒下一些,留着备用。
可这些银子,对二房来说,就很少了。
三百两银子,一年贴补进两个铺子里就得一百两,席铭看病,也得一百两,只剩下一百两银子,也就将将够家里嚼用和人情往来。
席凤之所以提议将两家铺子关了,也是想节省那一百两银子,还能多收上来几十两银子的租金,二房有了这一笔银子,日子也就不会过的这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