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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四月在倒在颠簸的马车内转醒。
身上被束缚着绳子,嘴里还堵着帕子,身体蜷缩在地上,脸颊也被颠簸的马车摩擦的生疼。
试着动了动手腕,想要将手腕上的绳子挣脱开。
可那绳子能感觉到是打了死结的,又在身后绑的很紧,四月觉得自己的手腕上似乎被摩擦出了血,还是动不了半分。
恐惧的眼神不由往时不时被风带起的帘子往外面看去。
这时候天色渐渐有些沉,她只看见外面时不时闪现出来的草木,像是已经在郊外。
她不知道自己会被送去哪里,嘴里呜呜两声,吵醒了坐在旁边的一个横脸婆子。
那婆子看四月醒来,冷笑了一声:“大太太还是别挣扎了,老太太下了死命令,您是活不了的。”
“只是您做了鬼也别怪我们,要怪就怪您生的太美了吧。”
四月呜咽的声音更大了起来,舌头抵着嘴里的布,想要将那布推出去。
只是奈何嘴里还系着绳子,根本抵不出来。
那婆子看着四月的动作笑了笑:“您呀也别废力气了,要说什么,去阎王殿前再说吧。”
说着那婆子又一声叹息,看着四月惋惜道:“不过要老奴说,您一个丫头,能成了大太太,也是享受了些荣华富贵了,来这一遭也不冤,不过是福气浅了点。”
“老太太吩咐了,找个离得远远的好山水的偏僻地方,将您沉了,那怨气便飘不回去。”
“只是您呐醒的太早了些,要是继续晕着被沉了塘,也感受不到怕不是?”
四月听见这婆子的话满眼泪水,不停呜呜着想要说话。
浑身发凉,眼里满是不甘心。
她不想死。
四月紧紧盯着婆子,声音更大的呜咽,用喉咙模糊不清的吐字。
四月一声接着一声,那嬷嬷也听不清四月到底说了什么,也被这声音弄的烦了,就向外头的人问:“还有多久。”
“坐在外面的婆子就道:“快了快了,不到一刻。”
四月眼里的恐惧更甚,泪水不自主往外落,这荒郊野外她的声音根本吸引不了人。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身体滚着向帘子外面挪。
那婆子看出四月的意图,一把将四月拉回来:“您就别挣扎了,这都是命。”
“您认命吧。”
四月不想就这么含着怨屈死了,只要有一线生机,她就想活着。
她不停的朝着那婆子从喉咙里发出声音,那婆子看四月好似非要说什么,想着人也跑不了,就听听她要说什么,弯腰将四月嘴里含着的布条解了。
嘴里没了东西,四月就急促的对着那婆子道:“你们当真敢杀我?”
那婆子觉得四月的这话有些好笑:“我们是奴才,听老太太的话,怎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