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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明珩有举人功名在身,能做下这般求情举动已是出乎众人意料,山长看了不忍,便道:“小王大人,您看——”
王康刚想拒绝,又听少卿大人道:“你我日后都是要同朝为官的,汪孝廉何必如此。”王康听了这话,便看向少卿大人,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只好道:“好罢。”
“多谢小王大人。”明珩听了,又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待他们走后,明珩李涵也跟着出去。他二人不过行了百十余米,便见明珩将李涵拦住,两眼赤红,含恨道:“你我相识已久,我自认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为何今日你要害我!”
李涵听了只笑道:“我只是陈述实情罢了,何来陷害一说。”却原来那一日王兆晕厥过后,王家便派人去李涵家生事,他家本做着些小本生意,转眼间铺子便被砸光,一个妹妹也被歹人掳了去,回家后便投了缳。他那时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大的人物!可他汪明珩呢,非但没有受到一丝一毫伤害,还好端端地待在书院念书,他可曾记得自己这个为他出头的人呢!
“那时我并不知晓你家境况,更何况我一回来便去替你求情——”
“够了!汪明珩。”李涵似是再承受不住明珩的目光,便转过身去,又道:“我受够了你的假仁假义。”
却见明珩听到这话,身形一颤,道:“我从来都是真心相待——”
“住嘴!”李涵猛的回过头来,他竭力平复着自己的面部表情,稳住声音道:“汪公子,你的父亲是官身,王公子的父亲也是官身,你我二人,本就是不同的。”
明珩听了这话,却大笑起来,他的眼角已经沁出了泪水,被至交背叛之伤,锥心不足以言其痛。又见他指着李涵的鼻子道:“既然如此——”他话说到一半,就撩起自己的衣袍下摆,道:“你我二人今日便恩断义绝!”
李涵听了这话,便见明珩‘呲啦‘一声将下袍撕裂,他抬眼望去,只见一片白色飘向空中,他忍住不去想要去抓,可耳边又响起了母亲的惨叫声,和妹妹那冰冷的尸体。便把手握拳,藏在袖中,笑着同明珩道:“如此,甚好。”
“三载同窗,阔论高谈,一朝尽付尘土。”
“书生意气,凌云壮志,难敌碌碌世俗。”
锦书在身后看着,心里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却原来读书人比我们竟还要恶毒。”又看明珩脚步飞快,便冲李涵吐了一口吐沫,就去追明珩了。
次日傍晚,汪荃刚从外面归来,便急匆匆回到翠竹轩,看明珠不在,便问道:“珠儿去了哪里?”
谢氏答道:“嫂子那里供了一处痘疹娘娘,孩子们图新鲜,我便让她去看看。”
又看汪荃热得出了一头的汗,便赶快为他取下官帽,又唤仆人把冰饮摆了上来。
“老爷今日为何这般慌张?”谢氏一边替他打着扇子,一便问道。
“今日刚一散朝,我便听到了风声,说是白鹿洞书院有学子染了痘疫。”谢氏在一旁听了这话,扇子也不打了,立刻担忧地问道:“不会是咱们儿子罢。”
却见汪荃摇摇头,又道:“那倒不是,是王尚书的公子生病了,如今人已经被抬回尚书府了。”
“哼!那干咱们什么事!上次他欺辱珩哥,如今老天有眼,这就叫一报还一报!”谢氏在一旁听了,虽不至于落井下石,但心中确有一份爽快难言。
汪荃见了她这副模样,忍不住道:“你可别高兴得太早,书院人多,保不齐哪天珩哥就染上了。”
“我说汪老爷,哪有人咒自己儿子的!”只见谢氏听了这话,便把送到汪荃手上的冰饮拿了回来,“夫人,这——”汪荃见状,只得笑着摆了摆手。
又听谢氏道,“老爷说的确实有理,既然如此,一会儿你便写封信去,叫他回家避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