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破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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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将军,若不是身体平素就比旁人更健壮,也必要死在那瘴气林中了。小女是偶然遇见吴王,将他救回家中,好生照顾。苗家人常年生活在山中,自是有对付瘴气的办法。小女好容易才救醒了吴王,可那会儿吴王却还混沌不堪,抵不过人生来的欲望,便……便轻薄了小女。小女不敢声张,只当人命大过天,仍旧照顾吴王。

小女日日为吴王进山采药,医治吴王瘴气之毒。好容易将吴王医治的日渐好转,却突然来了一帮子人,夺走了吴王。”

那苗疆的女子,说到这儿,嘤嘤哭了一会儿。

圣上和萧玉琢都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她忍住眼泪,“小女舍不得吴王,便追随吴王而来。快到长安的时候,小女听说了吴王和郡主的事儿,也得知了抢走吴王的,正是郡主的人马!小女本想自己返回家乡,却在这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怀有身孕……

小女迫不得已,为了腹中孩子,这才寻到了长安。原想求吴王留我在府中,听闻郡主骄横跋扈,颇为善妒,容不得人。吴王也不敢违逆郡主之言。

小女这才寻到郡主府上,没想到郡主冷嘲热讽一番,说只要有她在,吴王殿下断然不会认我,也不会认我腹中的孩子……小女被赶出郡主府上,再寻吴王,始终不得见,逼不得已,这才来告御状!”

萧玉琢闻言不由笑出声来,这瞎话说的,真是一套一套的。

她什么时候跋扈成那个样子了?

她什么时候,那么嚣张的说过。“只要有她在”这种话了?

萧玉琢觉得可笑,可显然圣上不这么觉得。

“萧氏跋扈,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这些朕早就知道!你容不下旁的女人在朔儿身边,朕也就不同你计较了。可这女子既怀了朔儿的骨肉,那就是朕李家的孩子!你连朕的孙儿都容不下吗?”圣上喝骂萧玉琢。

萧玉琢尤为无奈,“倘若这世上的妇人,都挺着肚子,击鼓说萧氏善妒,说她们肚子里怀的是修远的孩子,我都要认吗?”

圣上皱了皱眉。

那苗疆的女子倒是心大得很,“恳求圣上传吴王进殿,小女愿和吴王当面对质!”

人都敢当面对质了!

萧玉琢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圣上派人传吴王。可吴王竟称病推脱不来。

萧玉琢大惊。

他害怕和宝翁对质么?

难道说……宝翁腹中的孩子真的是他的?

萧玉琢连连告诉自己,不可能,这不可能……景延年不是那种人。

可宝翁的话里,却印证了几点。

他确实在苗疆,确实被从瘴气林中救出……他会不会真的是在意识混沌的时候做了什么事呢?

萧玉琢的心不由的动摇起来。

这会儿却忽有宫人匆匆入内,在圣上耳边低声说了句“求见……”

萧玉琢旁的话没听清,大约听到是什么人求见圣上。

她这会儿不指望旁人求见,她只盼着景延年能亲自站在金殿之上,告诉圣上,告诉她,宝翁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

如果他说,是他昏昏沉沉的时候。做了本能的事儿……那她……

萧玉琢心口闷闷的。

却见圣上摇了摇头,说了句,“且叫他等着。”

萧玉琢微微皱眉。

圣上却抬眼看她道:“吴王这会儿不来,朕派人去问他,倘若他不来殿上辩驳,朕便认为他是心虚了。这苗疆之女腹中的孩子定然就是他的,朕容不得善妒的女子,也容不得朕的孙儿流落在外!为补偿这苗疆之女,朕可赐婚,叫你二人同时嫁于吴王。”

萧玉琢闻言,猛然一愣,抬头定定看着圣上。

“你别朝朕瞪眼!”圣上看着她道,“吴王还没有能擒获李恪呢,朕就叫你先嫁给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我乃堂堂郡主,她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苗疆女子。圣上就算不顾惜我的脸面,难道连大夏的脸面也不要了么?”萧玉琢反问圣上道。

圣上轻哼一声,“朕就是要叫长安城的人知道,叫大夏的人知道,朕是不徇私的,朕是公正严明的!便是有郡主之尊又怎样?不占情理,一样被异族女子羞辱!”

萧玉琢垂眸轻哼了一声。

“怎么?你不愿嫁了?”圣上笑着问道。

“圣上,”宫人惊呼一声,“拦不住越王殿下……”

宫人惊慌禀报的时候,越王李泰已经越过宫人的阻拦,直接迈入殿中。

圣上还没说。“将他叉出去”,他便在圣上面前,单膝跪下。

“禀奏父皇,儿臣愿求娶郡主萧氏。”李泰在金殿之上,骤然说道。

他声音清清朗朗,还带着几分欢欣笑意。

打破了殿上沉郁压抑的气氛。

宝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萧玉琢皱眉看着李泰,“你疯了?”

“他这般负你,你还为他坚守什么?有意义么?他连大殿都不敢来,不是心虚是什么?”李泰笑了笑,“我等到现在,终于等到了这样的时机,我若不来求娶,才是真的疯了。”

萧玉琢皱起眉头。

宝翁立时叩首,“求圣上成全,小女不求做王妃,侧妃,小女只要能在吴王府,好好地将孩子生下来,将吴王的血脉留给吴王,小女就心满意足了。”

好一副为爱甘愿牺牲,委曲求全的模样。

这是故意往萧玉琢心口上扎刀子呢。

萧玉琢咬牙抿唇,看着那宝翁。

“听到了?他不缺你的爱惜,你抬抬手,多的是人前仆后继的涌向他!”李泰勾了勾嘴角,“说不定他还暗暗责怪你挡了他的桃花,挡了他潇洒自在的红尘路呢。”

“你闭嘴!”萧玉琢忍不住白了李泰一眼。

圣上看萧玉琢对越王这般的不敬,却不见越王生气。

他心中越发恼怒不喜萧玉琢。

“越王求娶,吴王又添了子嗣,朕这是双喜临门啊?”圣上笑了一声,“虽说越王求娶的是个残花败柳,好歹是这么大年纪,总算愿意娶妻了。朕这便……”

“圣上金口玉言,怎可出尔反尔?”萧玉琢厉声说道,“难道不是圣上适才说,先前答应吴王,准他复娶我?”

“可吴王现在并不愿意站出来。”圣上眯眼说道。

“或许吴王是体内瘴气余毒未清,正在王府受苦……”

萧玉琢话没说完,宝翁就开口打断。

“不会的,苗家的草药厉害得很,吴王从苗疆被带走之后,体内的毒就已经清的差不多了。断然不至于连进宫面圣都不能!”

萧玉琢脸色难堪。

宝翁继续戳刀子,“早听闻郡主善妒,吴王定是不想面对郡主质问,这才避而不见。这般回避郡主,郡主若是还知女儿家的廉耻,就该退让了!你们大夏有话叫……强扭的瓜不甜!”

萧玉琢脸色白了白。

越王立时向她靠近一步,抬手想要扶她。

萧玉琢狠狠瞪了李泰一眼,他的手缩了回去。

“求圣上再传吴王,他若还不来……”萧玉琢眼睛微眯。

“他若还不来,郡主就知难而退么?”李泰问道。

萧玉琢轻哼。

圣上笑了笑,“朔儿若还不来,朕就替他做主。将他新添的子嗣送回吴王府去,女人都是小事,子嗣可是大事。”

萧玉琢冷哼一声。

吴王府,景延年似乎正承受着剜心之痛。

他脸面苍白,他在心头一遍遍念着玉玉,他的玉玉……

那种剜心之痛就会随之加剧。

脑中会不由自主的冒出另外一个小娘子的音容笑貌,以及那小娘子的名字,宝翁……

似乎想到宝翁,他身体所要承受的痛苦,就会减轻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为何中了瘴气之毒,会是这种反应?

为何会对另外一个女子念念不忘,无法抵抗?

他不能对不起他的玉玉,他也绝对不会对别的女子动心!

“啊——”他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直接从榻上滚到了地上。

像是有刀子戳进他的五脏六腑中不断搅动一般。

“王爷!王爷!圣上传召!”廖长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景延年抬手按着床沿,似乎想从地上坐起来,可整个手臂使不上一点力气。

“王爷,圣上说,你若再不去。就是默认了苗疆女子的说法儿,承认了那孩子是您的,要将那女子送进吴王府来呀!”廖长生在门外急的不行,“如今郡主一人顶着所有的压力!王爷,您起码去解释一句呀?”

景延年生生忍着剜心之痛,一言未发。

“还有,越王殿下已经进宫去了,他向圣上求娶郡主!他现在求娶。不是趁人之危么?王爷,您再不出现,只怕郡主会顶不住这压力呀!”廖长生急的想砸门。

忽而吱呀一声。

紧闭的房门在他面前打开。

廖长生微微一愣,抬眼瞧见身高腿长的景延年,正一脸苍白的站在门口。

他的整张脸都是白的,连唇上都没有血色,唯有一双眼睛,泛着赤红。

“王爷,您……”

“你说,越王求娶?”景延年沉声问道。

廖长生连连点头。

金殿之上,一片肃静。

“不用等了。”那苗疆女子倒是从容淡定,“吴王不会来的。”

“他一定会来。”萧玉琢冷冷看着她道。

宝翁垂着头,轻叹了一声,“我也希望他来,可惜啊……”

萧玉琢冷笑。

“郡主以为他来了就会选择郡主么?”宝翁摇了摇头,“不会的,他来了也会选我。”

这话说的张狂。

偏生那那小娘子脸上没有一点张狂的意思,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

萧玉琢微微皱眉。

李泰在一旁道,“何必受她这般羞辱?我断然不会叫你……”

“吴王觐见——”太监高唱。

李泰话音一顿。

萧玉琢心头一紧。

宝翁却是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脚步声靠近殿门。

萧玉琢回头去看,只见面色苍白,额上还挂着汗珠的景延年迈步进来。

“拜见父皇,父皇万岁!”景延年远远就跪地叩首。

萧玉琢想起在吴王府,她和菊香的靠近,都会让景延年痛苦难忍。

她收住自己想要走近他的脚步,甚至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

她能看出来,景延年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

他拳头上带着血痂。还有些地方像是新添的伤。

他此时拳头紧握,血痂崩开,有血渗出来,不难猜测他此时定是极力的在忍着什么。

“吴王殿下安好。”宝翁缓缓说道。

她一开口,景延年浑身一震,似乎不由自主的就想抬头向她望去。

可他像是硬掰着自己的头一样,又叫自己低下头来。

圣上问景延年,苗疆女子怀的是不是他的孩子。

景延年立时就说,他从没有碰过这女子。

宝翁低声抽泣,她抽泣声回荡在殿中。

景延年却好像比她更为痛苦,他两只手抖的厉害,“臣子这辈子,只愿娶玉玉一人。绝不会再娶旁人,也不会与旁人私通生子。若违此言,愿以死明志!”

说完他突然从殿上带刀侍卫的腰间抽出一把刀来。

他速度之快,殿上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刷的,他在自己手掌上猛割了一刀。

咣当,他把刀扔下。

他的左手手掌血流如注。

殿上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儿。

萧玉琢呆呆的看着他。

手上的剧痛,似乎叫景延年倒比刚才更轻松了些。

他强忍的不那么辛苦了。

萧玉琢皱眉看着宝翁,见宝翁面色灰败。

“圣上现在可以相信了吧?这女子不知怀着哪里的野种,就想攀了吴王的高枝儿!”萧玉琢怒道。

景延年以血明志。

宝翁却仍旧一口咬死了,孩子就是景延年的,是景延年中了瘴气毒之后,神志不清下玷污了她。

萧玉琢看出来了,圣上想让景延年背了这个锅。

圣上只怕是恨不得凡有希望得皇位的人,身上都有不可抹去的污点,这样才能保证他的皇位坐得稳稳的。

她眯眼冷笑,“你既说你腹中的孩子是吴王的,不若我们来验证一下。”

宝翁吓了一跳,“郡主想要如何验证?”

萧玉琢眯了眯眼睛,“自然是用孩子来验证。”

“孩子还未出生,郡主不是想要杀我取子吧?如今孩子不过月余……”

“你不用怕,不会伤你性命的。孩子虽未出生,却可取你腹中羊水来代替孩子的血验证。”萧玉琢缓缓说道,“若你腹中羊水能同吴王血液相融,那说明,你的孩子正如你所说,就是吴王的,若是不能融……呵呵。”

萧玉琢冷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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