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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香扶着她的手往回走的时候,小声问道:“娘子,那人究竟是谁啊?”
萧玉琢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今晚换梅香值夜。”
竹香微微一愣,“娘子,婢子不困。”
“昨夜就是你,今日让她来,我还有些话要问她。”萧玉琢眯了眯眼睛。
竹香将她扶了回去,换了梅香过来。
屋里只剩下主仆两人,梅香服侍着萧玉琢躺下以后,萧玉琢忽而拉着她的手道:“你先坐下,我有些话想问你。”
梅香点点头,“主子要问什么?”
“我年少时候,许多事情都忘了。你记性好,可曾记得我什么时候曾经招惹过越王?亦或是……我何曾推越王落水?”
梅香连连摇头,“何时推越王落水,婢子倒是不知道。”
“若说招惹越王,那真不曾有过啊,越王原本只是襄王府上的庶子,娘子鲜少和他打交道的。”
“娘子倒是和南平公主不对付,以前南平公主还是县主的时候,娘子就没少和她打架。”
萧玉琢皱眉点了点头。
她说她印象里怎么没有和越王的过多牵扯呢?
不是原主的记忆出了问题。
“娘子怎的突然问起越王来?”梅香狐疑的歪了歪脑袋。
她忽而想到什么,惊叫一声,瞪眼看着萧玉琢。
萧玉琢看着她点了点头。
“是……是越王殿下?”
萧玉琢没做声。
梅香急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萧玉琢摇摇头,“什么怎么办?”
“越王殿下想对娘子怎么样?以娘子威胁将军,好叫将军支持他么?他……他怎么敢?如今圣上还正年富力强呢……”
梅香一个人兀自念叨,神情格外紧张。
萧玉琢无奈看她,若真是像她说的这般,倒还简单了呢……
……
知道了劫走她们的究竟是什么人,这几个丫鬟不能平静了。
宫中也还未曾平静下来。
景延年的舅舅一家和景夫人被关在一处。
说是请来,他们的待遇可不像当初萧玉琢被软禁在西苑时那么好。
外头守卫森严不说,饭菜更是简陋。
不过是环境比牢房好些罢了。
杨氏被关了几天,也不见有人要放他们出去的样子,她便坐不住了。
“都是因为你!是你,非要怂恿着年儿娶萧玉琢。如今好了吧?萧玉琢没娶进们,孙子还没抱到手,儿子又被派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打仗!”杨氏冲景夫人嚷道。
景夫人垂着眼眸,跪坐着在心里默默祈祷,并不理会她。
杨氏却不甘心,“还连累的我们都要被抓进宫里来!”
“阿娘,别说了!姑母心里也不好受!”杨氏的儿子拽了拽她。
“你给我闭嘴!当初你表哥他不肯给你谋个官职,如今我好不容易给你求来了,结果呢?这官位还没坐热乎呢,人又被抓进牢里来了!”杨氏叫道。
“这怎么是牢里呢,阿娘别乱说!”杨氏的儿子连忙扯她。
“怎么不是牢里?就这么屁大个院子,外头都守着带刀拿枪的侍卫!什么都不让干。什么都不让问,这不是牢里是什么?”杨氏说着便哭了起来。
“他好的时候,不叫我们跟着好,他做了错事,却连累我们……你这是什么外甥,你养的好妹子,你养的好外甥!”
杨氏哭着还厮打起景延年的舅舅来。
景延年的舅舅闷头坐着,任她厮打,也不吭声。
“别哭了。”景夫人忽然开口,“年儿不曾亏待过你们。”
“不曾亏待?是,是不曾少了我们的吃喝!可那又怎么样?那都是他该给的!”杨氏立即跳起来,掐腰瞪着景夫人。
景夫人没看她。垂着眼睛看着地毯上的纹路,心里一再告诉自己要忍,不跟一个村妇一般见识。
“还不是因为你,还不是因为那个萧玉琢!碰上她就没有好事!当初是她非要缠着嫁给年儿,后来有是她非要休了年儿!这么多的事儿,全是她惹出来的!”
“若是没有她!年儿早娶了公主了!”
……
杨氏骂骂咧咧。
景夫人听不下去霍然起身,朝门外道:“烦请公公转告,我想见见萧娘子,毕竟她如今怀有身孕,也已经快要生产。”
“你还敢见她?还嫌被她害的不够吗?我们本关在这里都是拜她所赐!”杨氏跳起来,要拉回景夫人。
景夫人一把甩开她,“既然你怕被她连累,就不要拉着我!免得又是我连累了你!”
“本来就是你连累了我!若不是你不会教儿子,我们如今岂能被关在这里?”杨氏尖声叫着。
连外头的宫人都看不下去,“住口,尔等在这里好吃好喝,好生住着。圣上将你们接进宫里来,乃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乃是为了景将军在前线作战,没有后顾之忧!”
杨氏不敢跟宫人吵,却是撕扯着景夫人,“你回来,别没事儿找事儿,你去见她做什么?”
“烦请公公求告圣上。我不要和他们在一起,既是为了景将军没有后顾之忧,何不将我和萧娘子安置在一起?”景夫人福身向外。
杨氏见状大怒,伸手拉住她的头发,将她拽倒在地,“我劝你,你不听,如今还要找萧玉琢,是想要害死我们吗?”
杨氏将景夫人按到在地毯上,伸手就要扇她的脸。
景延年的舅舅看不下去,冲上来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好啊,你又跟旁人一起欺负我?我为你们老景家生儿养女。老了老了你还帮着外人欺负我,帮着个野种欺负我!”杨氏哭道。
景夫人一听,脸色倏尔变了,“你说谁是野种?”
“你心里清楚!谁是野种你不知道吗?”杨氏尖声叫道。
景夫人也怒了,猛然狠狠给了杨氏一个耳光。
杨氏被打蒙了。
景夫人一向温婉娴静。
她还没在景夫人手里吃过这样的亏呢。
“你看见没有,你妹子她打我呀?打我的脸,我给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真是白养了,这是养了白眼儿狼呀!”杨氏跳起来,一个人和景夫人,景延年舅舅两个人打起来。
杨氏的儿子儿媳也不知该帮谁了。
房中被他们闹得乱哄哄的。
哭声,叫骂声。打闹声……乌烟瘴气。
圣上来的时候,还未靠近房门,远远在院子外头,便听得里头乱哄哄的声音。
“这是怎么了?”圣上狐疑看着身边的梁恭礼。
梁恭礼也微微一愣,“奴才……奴才也不知道,这就去看看?”
“朕亲自去看。”圣上迈步进院子。
梁恭礼正要高唱。
圣上却摆了摆手,“去看看热闹,这些人都是景将军至亲之人,朕看看这个时候他们能争执个什么劲儿。”
梁恭礼垂头跟在圣上后头。
迈步到殿前之时,便见殿里桌椅板凳都被打翻。
一男一女在地上滚作一团。
杨氏正骑在景延年舅舅的身上,在他脸上挠出了一脸的萝卜丝。
景夫人发髻也被打散,衣衫有些凌乱。跪坐在一旁,漠然无语。
圣上啧了一声,“原来妇人能这般厉害,朕还是头一回见识。”
听闻说话声,杨氏猛然抬起头来。
只见外头站着一身玄色衣袍之人,那人衣袍上还绣了金龙。
金丝线所绣之龙,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要跳出祥云,将人都抓在它龙爪之下。
杨氏怔了片刻。
梁恭礼立时呵斥道:“见到圣上,还不行礼?”
杨氏这才吓了一跳,翻身从景延年舅舅身上滚下来,跪在地上。头面贴地。
杨氏一家也都跪下,“见过圣上,圣上万安!圣上万岁,万万岁!”
他们多在田庄之上,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景延年。
猛不防的竟然突然见到了圣上,自是吓得不轻,纷纷跪地,头都不敢抬了。
杨氏想到适才自己所作所为,更是吓得浑身都在颤抖。
这里头最为震惊的大概就是景夫人了。
她也跪了下来,此时正低着头,脸面全然瞧不清楚。
梁恭礼的目光落在景夫人身上,“圣上,这位就是景延年的母亲。”
圣上往景夫人身上瞟了一眼,只看见一个发髻微微散乱的头顶。
圣上嗯了一声,并未在意,“你们不是一家人么?为何会在这里打闹起来?朕适才还听闻有人说,景将军是野种?”
景夫人猛的抖了一下。
杨氏则已经抖如筛糠。
圣上的目光掠过景夫人,落在了杨氏身上,“这话,就是你说的吧?”
杨氏怕的说不出话来,全身抖得她几乎跪不住,真是五体投地的趴伏在地上。
“蠢妇无知,为见过天家高阔,被吓坏了,这才口不择言。”景延年的舅舅倒是先冷静下来,稍显镇定的说道。
但他声音里的颤抖,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紧张。
“朕并非要害你们,景将军乃是朕的爱将,朝廷的肱骨之臣,如今景将军正在西域为朕,为朝廷征战。可却有那奸佞小人,想要在此时犯上作乱。”圣上冷哼了一声。
“朕岂能容得他们?将你们接进宫里来,乃是为了你们的安危着想,宫中毕竟守卫森严,你们的安全可确保无虞。”
“景将军为天下的太平安定操劳,朕自然不能再叫他有后顾之忧。”
殿中一家人连忙叩首。“圣上圣明,圣上仁爱……”
“是这蠢妇粗鄙,没有领会圣上美意,求圣上恕罪。”景延年舅舅说道。
景延年的母亲,倒是一直安安静静,一句话也不说。
圣上一开始并未注意她。
这会儿她过分的安静,倒是叫圣上的目光忍不住的落在了她身上。
“你是景延年的母亲?”
景夫人连忙叩首,却不说话。
圣上点点头,“你教的儿子不错。”
有个小太监上前一步在梁恭礼耳边说了句什么,梁恭礼连忙又附耳告诉了圣上。
圣上垂眸看着景夫人,看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景夫人说。想要见见萧娘子?”
一直都没有开口的景夫人这才颔首道:“求圣上恩准,萧娘子腹中,毕竟是年儿的骨肉。”
圣上皱眉眯眼,“原本你这么要求是不错,可朕已经为她安排好了接生之人,如今她情绪不好,不便见外人。”
“民妇是那孩儿的祖母,如何能算得外人呢?”景夫人求情道。
圣上皱眉,“你果真想见她?”
“是!”景夫人毫不迟疑。
圣上眯了眯眼,“你说你是那孩儿的祖母,那,那孩儿祖父是谁?”
圣上问出这话,不过是想叫景夫人知难而退。
多少年了,她都不肯将那个男人是谁说出来。
如今她就会说么?
多半是已经死了,且身份也不会如何的高贵。
圣上这般才想着,却见跪在地上的景夫人竟缓缓抬起头来。
直视为尊者不敬,这是大夏的尊卑规矩。
可景夫人竟好似忘了这规矩似得,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当今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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