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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儿就这样看着她,隐隐的,自己的心也在痛,她几乎能够感受到莫迎欢那绝望的悲哀。
白猫,是它!
紫儿身子一颤,想触摸窗外那只紧紧凝视莫迎欢的猫身,只是,每一次都穿越过它扑空,而它似乎也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只能凝视着与她生命纠缠千丝万缕的白猫,白猫却凝视灵魂仿若已经不在的莫迎欢,一日又一日,每一刻,每一时。
终于,皇帝派人送来了吉服香烛,接亲的队伍也在门外等待良辰。吉祥的喜乐镇天的吹着,敲打着,莫府上下,都为了明日小姐的出阁大礼忙碌的准备。绣房内,红烛闪闪,莫迎欢呵退下人,一身素衣,宛若秋水的双眸凝望窗外渐圆的明月。明天,是八月十五了,满月,本该是团聚的日子。
四更,侍女赶来为小姐梳妆。
绣房未落锁,小姐依旧紧靠在窗前,桌上,一把剪刀明晃晃的反射冰冷的月光。红毯上,根根长发尽断。
她亲手剪断了满人最注重的头发。无发,她不配出阁。
紫儿战栗,白猫在窗外竟也立着毛发。
自此,莫迎欢被父亲关入后花园的阁楼,不允许再出门一步。若非她母亲以死相逼,莫洛甚至愿意亲手了解她脆弱的生命。年仅十四岁的幺妹,从此易名迎欢,代姐出嫁。
这一关,居然就是一世。
紫儿的眼睛又模糊起来,张眼,四周仍是自己的卧房,方才,不过南柯一梦。
困倦又袭来。
她仿佛又回到了明朝。这次相遇的女子,名唤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