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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城似乎被什么惊地一跳,他抬头,对上娄正德惊异的眸子,陡然放声大笑。
娄正德被他这么一笑,心头却突然慌了开来。
爹从来不会这样无端狂笑,这是怎么了?
“儿子,太子少师,太子少师?哈哈哈,没了,都没了!”
娄正德闻言一惊,他忙拉过娄城,把他拉到偏院里,才道:“爹,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娄城摇头,却是涕泪俱下。
“羊馨死了。”
羊馨死了?娄正德先是一愣,却并不大在乎,这与爹爹的太子少师之位有什么干系?
“我与她被捉奸在床。你娘恐怕已经收拾了东西回窦府了。”
平地一声雷,轰地娄正德一个措手不及。他摇头道:“不可能的,爹您一向自重,自从当上了太子少师,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爹,是不是有人陷害你,你快告诉儿子。”
娄城猛地推开他,他青筋暴起,抽着气嘶吼道:“我自重?我也以为如此,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靠近她,便浑身如火焚烧,我以为这些年来,我‘自重’久了,这才兽性大发。这样的我,不出片刻就能传遍整个京城。”
他抱住头,浑身上下都颤地厉害。
娄正德如遭雷劈,他倒吸了一口气,“那羊馨呢,你靠近她,她如何?她不反抗吗?”
娄城摇头,“她就和那妖精化身一样,几乎缠地你无法离她半步。”
娄正德当即身子一晃,他猛地冲了出去。
到了洞房外,人已经被驱散了去。
那屋内只剩下那怔愣着坐在床上的娄阳,还有那主持着收尸的白太姨娘。
娄正德冲了进去,在屋子里胡乱翻着。
这动静不小,娄阳抬眸看了过去,见娄正德翻着羊馨的包裹,登时喝道:“你做什么?”
羊馨死在这羊府必定震怒,娄正德翻弄羊馨的东西,还要落人口实啊。
娄正德却不理会他,兀自翻弄着。
突然,他停了下来。
只见他手中拿着一个胭脂盒,那盒子一开,便有一阵似有若无的香气在屋内泛了开来。
娄正德闻了下,再把那胭脂倒了点在手背上,细细摩挲了下。登时浑身一震。
不可能,怎么可能!
这东西是他送给娄锦的,怎么到了羊馨这儿?
爹一定是闻了这东西,所以才迷了心智。
爹的太子少师之位——是因为这盒胭脂没的?
天啊,他不能相信,不敢相信。
难道这一切的源头竟是因为自己?
娄阳见娄正德神情呆滞,眸色略暗。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他走了过去,拿了那胭脂一闻,这味道很是熟悉,他记得是羊馨身上的味道。
他再细细一闻,顿时身子一软。
娄正德立马把那胭脂抢了过来,“伯父不要闻了!”
娄阳愣了下,随即震惊地看着这盒胭脂。
这味道竟能迷惑人心?
他惊疑不定地盯着娄正德,他怎么会知道这胭脂有问题?
那目光如刀刮在背,让人不寒而栗。
娄正德惊地猛然后退了一步,却被娄阳当即一喝。
“说,这胭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娄阳的眼神与那原野中的野狼一般可怕,那种嗜血的,残忍的目光看得人不觉害怕了起来。
娄正德摇头,他只想抱着这盒胭脂早些消失在娄阳面前。
娄阳却拔除了剑,剑尖冰冷抵着他的脖颈。
“你知道什么,快说。”
娄正德正要躲避,可娄阳的剑紧紧贴着他的脖颈,冰凉的血腥味一下子冲入他的鼻腔,他才猛地想起,娄阳这把剑刚刚要了一个人的命!
他再也不敢隐瞒,只道:“这胭脂有迷魂效果,我本是送给娄锦的,不知道怎么就到了羊馨这。”
娄阳闻言,深深眯起了眼。
他竟原是要送给娄锦的。这东西如此乱性,他是要做什么?
转念一想,娄阳神情越发冷峻,他眉目一转,阴冷地盯着娄正德。
他竟不顾自己的反对,坚持要做这乱伦之事!
各种怒意一涌而上,他没再多想,而是挥剑而去。
娄正德迅速一闪,飞快跑了出去。
几个下人见着娄阳这近乎发狂的举动,想要去拦着都不敢,木管家在后头道:“还不快去找窦夫人。”
几个丫鬟忙跑了出去,娄府是要发生大事了。
不知道是不是木管家的声音提醒了娄阳,娄阳放下剑,对着几个小厮道:“把大少爷给我抓住,我要家法伺候!”
娄正德闻言,脸色一白,却咬牙道:“大伯,我爹已经与你分家了,你要处罚我,当要通过族里长辈的同意!”
娄阳眯起眼,喝道:“还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