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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远看见眼前磕头跪地的白衣女子,心里却是莫名的一痛。
她在怕他?
张远盯着眼前跪地的两个女子,听见时慕青慌张而带些颤抖的声音,古往今来,官袍是一个官员最在乎的东西,如今被她无意拽破,她这般害怕与慌张,是张远不曾想到的。
张远面色一冷,他不悦地皱眉,却不是因为官袍的破裂,而是因为在时慕青的心里,觉得在他心中,官袍比她更重要。
她那么怕他,怎么,因为一件官袍,她竟然怕他怪罪她?那她心中,自己待她多年的一往情深,又算得上什么?
思及此,张远只觉心中郁结,面色也不由地带了几分阴郁与肃杀之气,便连语气也多了几分强硬与冰凉,“区区一句赔偿与乞求原谅,本官便要原谅你不敬之罪吗?”
时慕青跪地的身体闻言一震,她感受到那言辞中的不悦与愤怒,只是这撕官袍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大小来断定,全凭官员的一句。如今这般看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时慕青心中微颤,如今是她理亏,张远不开口,她也不敢起身,连带着清漪一同,跪在地上俯身磕头不敢抬头。
张远看见她跪地的身影,许久缄默不语,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亲手将她扶起身,柔声道,“既然南夫人将下官的官袍给撕坏了,便只能委屈南夫人亲手将她缝补好。毕竟下官如今只带了这一身官袍前来,若是在梁国衣冠不整,有违礼仪。只能劳烦夫人连夜修补,明早送入下官房中。”
张远还是不愿意苛责她,毕竟在他心中,到底是不愿意她惧怕他,也不愿意她受半点委屈。
那高高在上之人伸手扶起她的时候,时慕青显然愣住了,原以为是场艰难的战争,没想到这么快就简单翻篇。只是连夜缝补这般小事,几乎算不得是责罚。她抬头对视张远,只觉得他一双黑眸深沉,是她看不透的样子。
但对方既然给了一个台阶,她也得顺势接下才对,方才柔声道,“民女多谢大人不责之恩,民女必定于明早之前,完成缝补,将功补过!”
张远闻言,面色似乎微微缓和,他往前头离去,时慕青与清漪只得跟着他与,心腹一同前往张远的厢房外等候,毕竟这衣袍缝补之事,还需他褪下官袍,她才能带回去缝补。
就这样一路无言,湖心岛林木茂盛,此时虽是正午,但小径两旁的高大杉木还是阻挡了盛夏的酷暑,加之林木间间隙传来的湖上风,夹杂着清爽的凉意,也不算闷热。
由于当初湖心岛设计的时候,便把住宿与雅集的场所建在岛的两个方向,因此其中来回都需穿过一条条长长的的石径,才能走去入宿的古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