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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若楠不甚在意,摆摆手往外走,“好嘞。只要他们不是来催我结婚的就成。我先回去休息休息,容我睡一觉醒来明日再想。”
吊儿郎当的步子迈地很大,没几步转身出了门。月色下安静下来的面容里,有种惊心动魄的认真。
他于午后去了趟祖父院中,同他说了一会儿话,往回走的时候瞧见了母亲和时欢说话,正准备上前打招呼,就听到母亲那番话……才知父亲艰难。
之后,总觉得心口沉坠,像是什么堵得慌。
他仰面看天,半晌,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紧了紧背后的手,对着身边小厮吩咐道,“回吧。明日一早,去趟母亲那。”
“是。”
……
翌日一早,时欢刚起身用早膳的时候,就听片羽说今日是若生少爷的婚事。时欢一愣,“若生少爷是?”
片羽似有意外,却还是回道,“就是主子的庶弟,时若生。今日是他的婚事。大婚还是在咱们府上办的,不过听说在府上住了小半个月之后,就该搬出去单独住了。”
时若生。
“丫头,可还记得……那位庶子叫什么?”“他叫时若生。”
彼时兄长提起这人,还诸多感慨,觉得父亲过于无情了些。没想到过去才没多久,自己竟又忘了。她搁了银制的小勺,“怎地如此仓促?”
“也不算仓促了。听下人们说,已经前前后后准备了半月有余,对庶子来说,这样的婚事也是给足了脸面。只是主子很少去关注这些事情罢了。”片羽从下人手中接过今日准备的衣裳,时欢素来衣着素淡,但今日怎么说也是大喜之日,总是要喜庆些才是。
片羽选的还是时欢最喜欢的白裙,只是绣了红色的缠枝海棠,从下摆一路妖娆缠上腰际,既不会过于明艳喧宾夺主,也不会过于素净落人口舌。
时欢由着她为自己穿衣打扮,心中想的却是昨儿个同母亲说了这许久的话,连外祖都提到了,却半分不曾提及这位庶子的婚事。何况,“婚礼既是在府中进行,为何昨日从大门进来都不曾见到任何喜庆之物?”
“庶子大婚,迎亲队伍是从侧门走的。至于正门……听说是右相大人的吩咐,因为大少爷还未成婚,所以才一切低调从简了。”从众多首饰匣子里翻了许久,也没拿定主意,片羽退后一步看了看时欢,“主子今日想用什么簪子?”
目光落在匣中,看了半晌,才道,“去将我搁在柜子里第一层那个上了锁的小匣子里的簪子拿出来吧。”
顾公子送的簪子。
片羽了然,眼底笑意微闪,“好。奴婢这就去拿。”
时欢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未及及笄的姑娘,自然梳不了太过复杂正式的发髻,片羽只松松挽了小髻,半数墨发随肩披着……她看着这样的自己,突然很想戴一下那只簪子。
那只,曾经以为会永远锁在柜中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