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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中又有几人真的当真?让一个女子择太子?朝中顽固守旧的老臣就不可能答应,这不是相当于将整个大成的未来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么?
儿戏!
有人当儿戏,便有人将其当做一步登天的唯一的机会,譬如……顾言卿。
再如何儿戏的圣旨,终究是皇帝金口玉言、加盖了传国玉玺的圣旨,一言九鼎,只要时欢一口咬定所嫁之人就是他顾言卿,那便是皇帝都不好反驳。
顾言卿沉默着不说话,谢绛说的都是实话,时欢说的也是实话,可这样的实话几乎是将他的所有计划全盘否定了。
谢绛吃饱喝足,看着满桌没怎么动的菜,笑呵呵地偏头问时欢,“吃饱没?大皇子殿下请客,可不是一直机会的,不逮着这回吃饱喝足,下回指不定啥时候呢。”
顾言卿:……
咬牙,“倒也不必如此说……本殿下还不是那么小气地连一顿饭都不愿请的人。”
“如此,那今日就谢过殿下了。”时欢起身,掸了掸自己的裙摆,身后含烟将手中披风为她披上,时欢这才笼着袖子欠了欠身,“殿下留步。”
谢绛跟在后面,全身上下洋溢着一股衣锦还乡的骄傲感,仰着头,像是凯旋而归的将士,对着顾言卿频频摆手,“留步、留步……”
于是,顾言卿真的坐着不动了。一直到他们一行人消失在门口,他缓缓松开手中的茶杯,就见那白瓷杯顷刻间碎裂,温热的茶水溅了一手,沿着桌子滴在袍子上。
青黄色的茶渍染在袍子上,丑陋极了。
他拿帕子擦了擦,没擦掉,又用力擦了擦,还是擦不掉,他盯着那团茶渍半晌,突然将手中帕子重重砸在桌上,起身走了。
脸色阴沉又可怖。
上来整理的掌柜正要开口,就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正想着如何开口要求结账,就见对方伸手朝后一抛,下意识接了——一锭金子。
这……
这一桌子菜虽贵,但连上送去时家和傅家的那桌,也用不着一锭金子啊!他跟在后头走了两步,奈何对方步子大、走得快,没跟上,于是扬言喊道,“客官!小店找不开啊!”
“不用找了。”
声音落下,人已经消失在酒楼大门之外了。
徒留掌柜地站在原地,捧着那锭金子咬了咬,然后笑逐颜开——赚大发了!一顿饭,进账两锭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