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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里昂……”米利安沉吟了一会儿,整理好思绪,接着说道,“这要从迅刃海贼团的作风讲起。”
问过荒木等人之后,米利安得知他们一行人对迅刃海贼团的了解不多,就展开说了说。
迅刃海贼团,团如其名,主打的就是一个迅捷如风,势若奔雷。在马里昂的带领下,通常都是以闪电战袭击目标城镇,有的城镇甚至连守备力量都没有,就更加不可能防得住迅刃海贼团的进攻了。
他们通常在极短的一段时间内,迅速完成入侵、战斗、劫掠、撤离等一系列完整的计划,别说不知道在何处的海军了,就连王国本地的军队都很难挡得住。
“而马里昂此次行动的作风截然不同,要不是看见了他本人,我都会以为迅刃海贼易主了。”米利安颇为感叹,语气中对马里昂的行事似乎还有几分佩服。
“你这是什么眼神?”米利安扭过头疑惑地朝荒木问道,他刚才就感受到一旁传来的异样视线,这让他心里有些别扭。
荒木摆了摆手连声说道,“没有没有,老爷子您继续说。”
米利安咳嗽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冷漠无情?自己的王国被海贼入侵也无动于衷?”
“那我应该怎么样?一腔热血的去和海贼团硬拼吗?你也不看看我什么岁数了。何况我也不是拉奇法王国的人,这种事情我见过不说一千次,也有八百次了,说我麻木也好,说我不仁也好,连宗教的神都管束不了的人,我又凭什么去管制。”
米利安长叹一声,在他七十余年的人生里,见过无数的海贼,无数的惨剧,无数流离失所的人。
他起初会愤怒,会同情,会将自己的一切施舍给遭难的民众。到了后来,他仍旧做着善事,但心里的情绪却再也难以被调动了。
“扯远了,话说回来,我并不觉得拉奇法王国有什么值得马里昂觊觎的东西。我们既没有富饶的矿产,也没有稀世的珍宝,唯一值得一个称得上大海贼的人来谋划的,可能只剩下了——”
米利安自己把话题扯远,又把话题拉了回来,他一连串的话后,抬眼看向远处的夜幕,略微上扬的视线望向千百里之外的地方。
荒木和伙伴们安静地等待了两分钟,期待着米利安说出最后的那个东西。可是这位老神父好像睡着了一般,看着远处夜幕的眼眸逐渐低垂。
佩罗娜终究是年纪最小的孩子,见到米利安的变化,她按捺不住出声询问道,“米利安爷爷,马里昂想要的是什么呢?
“哦?唔,王国,王国本身,拉奇法王国再怎么平庸,也是坐拥整座岛屿,国境内十几万民众的王国,我觉得是这样。这是结合我自己所了解的信息推测的结果,当然也有可能是马里昂掌握了我不知晓的情报,比如某个被隐藏的大秘宝。”
米利安抬手揉了揉眼睛,意识到自己差点睡着后,他的心情低落了些许,逐渐衰老的身体就代表着死亡的临近,他是信仰神灵的,但没有人会喜欢死亡。
荒木四人都有些被米利安的推测震惊到,海贼谋国,这种事情如果成功的话,是足以让整座大海为之震撼的事情。
“但是……”荒木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拉奇法王国不是世界政府加盟国吗?马里昂选择拉奇法王国作为目标,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米利安眯了眯眼睛,觉着舒服了一些后干脆闭上眼睛说道,“这就不清楚了,我只考虑他的大致计划,城里的士兵应该会被他裹挟,用去后面的战争,以滚雪球一般的姿态进攻王都。”
见老人的精力不济,荒木也放弃了继续探讨的想法,说道,“早些休息吧,今天的事情确实比较多,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说罢,荒木从座位上起身,打算离开加斯帕亚的房子去城中找个住处,很显然,加斯帕亚就算情绪不佳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老人强硬地将荒木一行人留在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