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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乘齐车一字排开,两车之间几乎没有间距,前后也并不拉开多少距离,只有负责指挥的鲍叔牙单车冲在整个队列的前方,像是“亠”的那一点。若非选锋旅的御夫驾车技术高超,各车皆按极其规整的直线行驶,这些战车就真的要撞在一起了。
如此紧密的队形,使得齐车当面的郑人不过三个方阵固定在阵中的徒卒七十五,和左右紧急出动前来助战的六辆战车而已。
鲍叔牙照准郑军的乘司马即将从两名徒卒之间走过的间隙一箭射出,正中其人下颌。郑人应弦而倒,只是没有当场毙命,蜷在地上哀嚎不止。当面郑军方阵的指挥被短暂瘫痪。趁郑卒动摇之时,鲍叔牙命车右将旌旗重重挥下,车上三人齐齐俯下身去,后方齐车上的二十名车左一轮齐射,几乎将郑军一个乘的三个方阵前排杀伤了一大半。
左右的郑军车士与步弓手们零星的还击对人马皆被重甲的齐军战车毫无威胁,齐人安定自若地将咬在嘴里的第二支箭重新扣弦瞄准,也无需等待多久,二十步对于战车而言不过是三秒钟的功夫,距离郑人的阵线十步之遥,车右举起的长戟已经与郑人端平的长枪针锋相对,旌旗第二次挥下,齐人齐射第二轮。
队列最左侧的车士向中央偏右的徒卒射击,从左到中的车士射从中到右的徒卒,而另一侧则轴对称地射击。错开的角度使得徒卒的盾牌难以完全掩蔽自己的身躯,
射击的效果比第一轮更佳。
鲍叔牙指挥的选锋车士,是从全军三万人当中精选的一百二十人的一半,不仅膂力过人,而且射术极为精湛,更兼修习了齐太子诸儿引入纪昌射术,在仅仅十步的距离上,二十支箭矢全部命中。
除了没有防护的面部,命中躯干的箭矢也是有效的。十步的距离,锐利的箭镞总算能够稳定地贯穿甲胄,割裂肉体,侵入肌骨。
郑人的阵线上,手持干戈的徒卒又坍倒一片,裸露出不着甲胄的徒卒矛戟手和伍长步弓手。
冲阵,还是回旋?
御者略微勒住驷马,鲍叔牙紧张地评估两轮齐射的效果。
郑军军阵已经被两轮齐射削薄接近一半,冲击过去并非难事,而郑人的步弓手都还健在,若是此刻减速转向,反倒暴露出战马不受马铠保护的后半身,会遭受到包括两侧共三个乘的郑人的还射。
冲!
前车重新加速,无需过多指挥,紧贴两翼的战车都明白了鲍叔牙的选择。
车右们攥紧了手中的矛戟。
八十匹身披坚甲的战马齐头并进,毫无悬念地将十五人一排疏松的徒卒阵型冲了个稀烂。
车上的甲士比起地上的徒卒高出了一个车轮半径的高度,大约六七十公分模样。甲士们居高临下,用手中加长过的夷矛或者长戟全力刺向郑军的徒卒。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奔驰的战车上刺出的矛头的威力。不要说薄薄一层甲胄,就是五层,也护不得其主周全。
战车席卷而去,留在原地的只有横七竖八郑军的尸骸,和奄奄一息的两三匹运气不好的齐马。
郑军来援的战车总算才提起马速,可惜齐军的战车已经从阵线上凿出了一个裂口。
为了应对穿越防线的战车,裂口两侧的郑军徒卒不得不调整阵型,向着内侧卷曲起来,像是即将被收藏起来的竹简。而穿过郑阵的齐车则马不停蹄,直扑向主阵列后方郑伯所在的本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