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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玮觉得如果真要是有什么配套的使用方法的话,那么肯定就在这二者中间无疑。
因为就像是吃饺子要带上蒜瓣和醋才算是配套,要是换成纳豆和咖喱只能叫做什么玩意一样。
他北辰观一脉单传、小门小庙的,没有理由说会把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个东西当做核心法门给一代代传承下来。
所以,那三样功法必然存在着一定的联系。而仔细想了想之后,曹玮直接把四象拳给排除了出去。
排除四象拳的原因有两个。一是这门拳法始创于明朝万历年间,出自于北辰观第五代掌教真人。而不是那位明初之际,惊才绝艳凭借自身悟性参透龙虎丹法,相传是马钰弟子的初代掌教。
如果记载不错的话,曹玮自己应该是北辰观第二个参透龙虎丹法的传人。而在以往那么多代传人都没有了悟这丹法奥秘的前提下,他们自然就更加不可能说创造出与这丹法相匹配的法门。
这是原因之一。而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曹玮觉得系统这种数据化的东西应该不会骗自己。
大师级的四象拳,几乎意味着他已经把这门拳法参悟到了一个足够精深的水平。不说超越前人,但也是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高度。到这个高度你要说他走偏了路,那基本不大可能。
这就像是射雕里的梅超风修炼九阴白骨爪一样,她把这门功夫练得再厉害也是偏了方向,只能叫做九阴白骨爪而不能被称之为正统的九阴神爪。
而同样的道理,如果曹玮的四象拳练得不正宗,系统自然会有显示,而不会说像是现在这样看起来中规中矩。
这样看来,就只有那个北斗悟圣注死剑诀有点嫌疑。而也是的确的,因为曹玮一直都觉得这门师门祖传的法门有些不太正常。
这门白银级别的剑诀说是剑诀,但是其内容在曹玮来看几乎和那种兵击械斗的技巧没有多大关联。
除了几个有些特别,几乎没法实现的周天搬运图之外。其中更多的内容则记载的是和炼丹有关的知识。
不过炼的不是什么仙丹,而是剑丸。
要求以金、银、铜、铁、鋈,混合朱砂、紫金以及一十七种药草,日日添炼,炼足八九七十二天,得一口剑丸。于其中篆刻一十三道道家符篆,吞之入腹,再功行九天,如若不死,就可练成神通。
什么神通,祖上没说。只说了一句倚之以斩妖除魔,纵横天下,无所败也。考虑到当时还有一代奇人张三丰在,这句话是真是假,曹玮觉得很值得商榷。
况且,他也觉得这个剑丸有些不太正经。
因为按照他对科学的理解来看,不说这些东西能不能炼出来这口剑丸,就算是真的炼出来了,你只要要是敢吃,它就敢让你重金属中毒。
至于什么功行九天而不死,这概率,不比一月一轮,连中一年头彩的概率来得高。
作为一个现代人,同时也是一个科学门徒,曹玮觉得自己并不能闭着眼,不管不顾地继承这些祖上留下来的玩意。尤其是在他明知道道家有这方面前科的情况下。
炼丹术,的确是道家的老本行之一。现代给炼丹术一个很中肯的定义就是,这是早期道家门徒对于化学的独特研究。
在神仙方术流传,达官贵人尽在渴望长生不死的那个年代里,炼丹术可谓是蔚然成风。上到秦皇汉武,下到明清时期山野旮旯里的炼丹道人,几乎都在想着从人家或者自家的丹炉里练出一味能使人长生不死的金丹妙药来。
只要服下一颗金丹就可延年益寿,长生不死,直登仙界。听起来很美好,但结果却并不然。因为最起码从历史书上看,这就没有一个能成功的案例。不仅没有成功的,反而还有许多糟糕的失败笑话。
什么吞金丹而死的道士,因为服用此类弹药而失常、绝嗣乃至于挂掉的帝王,都不在少数。金丹的那些个美好形容,一般情况下只有最后一个,也就是直登仙界容易实现。当然,这个前提是你不介意直登仙界和上西天划等号。
古人不了解重金属中毒这个道理,毕竟金丹之说自古都是达官贵人的专利。在道家几个流派只以秘语流传的只言片语之下,给人的只是充满神秘的遐思。但对于现代人而言,化学可是基础常识,是写在课本里的玩意。在这种情况下,你要是还铁了心的去炼什么金丹,那就只能用一句失心疯来形容了。
曹玮自然没有这个失心疯的毛病,所以他对于这个祖上传下来的北斗悟圣注死剑诀基本上也就是抱着一个浅尝即止的态度。只求记住就好,根本不去深究。论熟练度远不如之前同是入门级别的龙虎大丹真传。
但现在看来,这东西似乎还有些门道?那么,要不要尝试一下呢?
想了想如今的条件,曹玮还是选择了把这个想法暂时搁置。
一方面是他没有迫切到需要去冒险做这种尝试的地步。二也是,就算他想要炼就这枚剑丸,那些材料还有最关键的丹鼎也不是那么好来的。
只能选择顺其自然的,曹玮开始闭上眼睛,按照龙虎丹法里的要诀开始调息。而等他再一睁开眼睛,已经是日头有些西斜的时候了。
达叔早就带着东西回来了,只不过看他正在调息没有去打扰他。眼下一看他从房间里面出来,达叔连忙放下了嘴上正在啃着的猪蹄,指着餐桌上一只切得整整齐齐的烤乳猪就催促道。
“刚出炉的烤乳猪,我给整个包下来了,就当是提前犒劳犒劳你小子。先把肚子吃饱,然后我们再去大杀四方!以后是天天牛排乳猪,还是白粥稀饭,就看你晚上的发挥了!”
“不容易啊,达叔,你这是下了血本啊。”
作为马上要帮达叔实现阶级蜕变的关键性人物,曹玮自然不会和他客气。操起桌子上的小刀,直接把猪耳朵割掉一块放进嘴里。感受着那股皮肉的焦香和脆骨的柔韧,他也是以一个足够专业的眼光不加掩饰的赞叹了起来。
“手艺不错,皮酥肉嫩,入口即消。肥而不腻,鲜嫩奇香。烤这个乳猪的师傅手艺不错,应该是多年的老师傅了!”
烤乳猪是道大菜,但因为地方习俗的缘故,想要吃到最正宗的烤乳猪一般不是去那些大酒店找那些名厨,而是要到那些老字号的烧味档去看那些几十年如一日干这行买卖的老师傅。
别的可能不好说,但像是烤乳猪、烧鹅这样的烧味,这些烧味档的老师傅的水平绝对拔尖,一点都不会逊色于那些厨艺高深的大厨。
这一点,曹玮一吃就能吃得出来。而达叔的回答也无疑是做了佐证。
“还用你说。陈记老字号了!从我小时候就开烧味档开到现在,每天排队的人都快排成长龙了。也就是你小子运气好,正好碰到烧猪出炉,不然哪有这样的口服!吃吃吃,这东西,要蘸着白糖、黄芥末吃起来的才够味吗!”
“白糖就免了。我不喜欢吃这么甜的口味,有酱油或者辣酱吗?”
“我靠,你口味这么刁钻的吗?”
“怎么,我偏咸口不行啊?”
“那你豆腐脑吃甜的还是咸的?”
“甜的...”
“你看,我就说你口味刁钻吧。”
一番说闹,再加上叔侄俩都是大肚汉,毕竟达叔这么宽的水桶腰和曹玮这一身功夫都不是白来的。一只七八斤的烤乳猪转眼就被他们啃得精光,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骨头。
而填饱了肚子,曹达华也是连忙开始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