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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欢只觉得耳边轰然一声,跟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发现早已离开出云寨门前战场,眼前景观不断飞退,玄苦雨用一条胳膊正夹着自己狂奔如飞。在身后,一名红衣老者正紧追不舍。扬声喝道:“老牛鼻子,留下宁帝,随你自去,否则天下虽大却无你容身之地,又是何苦来哉!”
聂欢极尽目力往那人身后看,却什么都没看到。此人竟独自在追玄苦雨。随即,聂欢又发现老道士胸前湿了一大片,竟是鲜血染的。他竟受了伤?
老道士虽然受了伤,嘴巴却丝毫不肯吃亏,边跑边叫道:“臭书生,你他妈卑鄙龌鹾暗算道爷,一百年的交情从今起一笔勾销,凭你想要从道爷手中夺走陛下,除非你的阳极真诀练至九重,乘人之危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身后红袍老者穷追不舍,扬声道:“老夫承认若论逃命功夫,这天底下,你老牛鼻子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玄门登云步号称独步天下,以你老牛鼻子修行最深,但你现在身上有伤,气息迟滞,又带了个人,若是这样还被你逃了,陆放鹤三个字从此也不必提了。”
宁帝?陛下?这是在说谁?两老头斗口,却把聂欢听糊涂了,忽然意识到老牛鼻子只夹了一个人在逃。姥姥的,难道说的是我?心中陡然一惊,想到了一个可能,不由骇然失色。难道说的是周云?
玄苦雨夹着聂欢一路奔逃,为摆脱身后追兵,早脱离官道跑进山里。一路逆山势而上,聂欢只见左右皆是参天古木,怪石横生,针叶满地,稍不留神便有绊倒打滑的可能。这老道士却是速度丝毫不减,反而越奔越疾。有几次聂欢的头几乎碰到路旁的怪石,吓的不禁大叫。
一追一逃在深山中,玄苦雨不愧是百岁宗师天下第五,如此艰苦卓绝的情况下,硬是跑到山顶都未被身后的陆放鹤追上。正这时,眼前的路却豁然开朗,前方出现一条蜿蜒山道。在那道中央正停着一辆乌蓬马车拦住了去路。驾车的却是个黑瘦少年,眉清目秀,眼神灵动。
“是你!”
“居然是你?”
“竟又是你!”
三声几乎是异口同声。第一个是你是玄苦雨说的,第二个则是聂欢,最后一个却是陆放鹤。
原来驾车的少年赫然竟是当日盗走五色锦龙和聂欢一百多坛酒的霍鸣蝉!
聂欢此刻见到他不禁格外吃惊,心道这小贼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也是陆放鹤一路的?
玄苦雨道:“先前多谢足下暗中出言相助,指点破阵之法,老道才没有被这卑鄙龌鹾的老不死的暗算。”
陆放鹤追了上来,老脸微红,不看玄苦雨,却怒视霍鸣蝉,道:“小娃娃,你究竟是何人?何故相助这老牛鼻子逃出老夫的算计?”
霍鸣蝉的手里托着一只酒坛子,颠来颠去,封口已开,却任凭他如何颠覆,坛子里的酒硬是滴酒不洒。只见他并不回答俩老头的问题,却一指聂欢,笑道:“我要他!”
玄苦雨和陆放鹤同时变色。霍鸣蝉却自顾着继续说道:“这家伙的酒酿的可真不赖,这一百多坛不够喝,偏偏口味却被他给养刁了,所以我要把他带回去给我酿酒。”
“你要他给你酿酒?”陆放鹤凝眉问道。
霍鸣蝉点头道:“不然我把这先天二品的笨家伙弄回去还能做什么?”说着,冲着聂欢扬声问道:“姓聂的小子,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聂欢还没搭话,玄苦雨和陆放鹤竟同时大惊失声。
玄苦雨:“什么?他已是先天二品?”
陆放鹤:“你认识这小子?他是姓聂而不姓周?”
霍鸣蝉好奇怪道:“他当然是姓聂的,他是天鸿酒庄的小老板,姓周的有什么好?他为什么要姓周?”
聂欢已从玄苦雨肋下挣脱,抱拳道:“多谢霍兄弟临危之际仍不忘愚兄。”又转头对玄苦雨道:“老牛鼻子,欢哥达到先天二品境界你很意外吗?若是没有你从中作梗,老子现在未必不能达到五品藏气之境吧?”最后对陆放鹤道:“这位陆夫子是吧?你追了大半天,是想追什么宁帝,可惜我却不是,鄙人聂欢,天鸿酒庄正是小号。”
陆放鹤此时岂会看不出聂欢不是什么宁帝,料知中了玄苦雨的调虎离山计,转头瞥了玄苦雨一眼,道:“老朋友好算计啊,若非这小娃娃当道拦截,我只怕还不知要追你到何时何地。”
玄苦雨却凝视着聂欢,问道:“你可是修习了夜魔城的武道?”
聂欢摇头道:“我倒是有这个打算来着,还没来得及就又落到了你手心里,看来还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玄苦雨神色微松,道:“没学就好,似你那般亡命苦练,稍有进步也算不得什么奇事,如今西南大变,李若愚复国即将引动天下大势,跟他一比,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聂欢恨恨道:“欢哥这辈子算是栽到你手里了,为了个莫名其妙的卦言,硬是被你玩了十年,到了这步田地还要被你这老玻璃利用一下,当一回什么劳什子宁帝的替身。”
“住口!”玄苦雨怒道:“修得狂言!自古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能有机会与贫道一起为帝分忧,此乃三生修来……”
“我修你个姥姥。”聂欢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的屁话。
一旁霍鸣蝉击节赞道:“骂得好,这老牛鼻子迂腐啰嗦,惹人生厌,先前若非聂兄你被他控制在手,我担心你受他连累,绝不会出言指点他,照我看这老棺材板子还不如死在那六合风雷阵与这红衣老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