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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悄然前进,柳江之水涨了又退,聂欢怒斥刘大虎,聂锦儿砍刀追儿子事件已是一年前的旧事。小镇上的人过着世外桃源般的日子,不管是城守大人的更迭还是巴国郡马西征夷戎战无不胜都跟他们无关。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算是到了年底时,巴国郡马率三千飞云铁骑横扫草原归来,让西方那个曾给炎龙人造成无穷灾难的游牧帝国至少十五年缓不过这口气来,这样大的新闻在这小镇人眼中,都还不如镇上那个常拿刀追砍儿子的疯婆子要搬家的消息轰动。
“听说了吗?疯婆子娘俩要搬到江边天门山脚下住了。”
“不就是盖了座大庄园吗?听说叫什么天鸿居,还是个酿酒庄吧。”
“疯婆子有福气,虽然遭了雷劈,却生了个好儿子,才多大的年纪呀,居然就做下了这等大买卖。”
“这也算福气吗?让雷劈你一下试试?然后给你个好儿子,你可愿意?”
“要我说呀,还是人家老杜有福气,你说那小孩子怎么就看上他了呢?非要跟他合作,结果偌大的财富让他白得了去。”
“你知道个屁!那小孩子的心眼多着呢,老杜是一般人吗?人家可是新换的城守大人的远亲,那天鸿嘉酿能卖的那么顺利,这门亲戚可着实没少出力,要知道城守大人以前可是王府的人,听老杜媳妇说是郡主夫妻的心腹。”
“莫谈国事,还接着说那个小孩子吧,这小子还真孝顺,有了钱第一件事就是医治他娘的病,可惜疯婆子的疯病是老天爷给的,谁也治不好啦。”
江边,聂欢独坐在一块巨石上,一边抱着酒罐子痛饮,一边在钓鱼。石头下边,玄苦雨则在那烤鱼,边烤边吃边喝酒。一老一少醉钓寒江好不自在。
“真的下定决心要入武道?”
“嗯!”聂欢提起钓竿,仰看白云悠然神往。“这话跟你说多少回了?钱我都交了,先做记名弟子,只需我突破了第一层境界,便正式收我做入室弟子。”
“那个钟大俊不过四品力穷的修为,就算他的师门广平一派最强者也不过八品断流的境界,以他那个年纪还未入五品藏气之境,不能踏足内息之门,这辈子也就不过如此了,显然他在广平派中也只是个外门弟子,你一旦跟他学有所成,武道架子定了型,将来再想学习高明的绝学可就不行了,你不后悔?”
“又是这一套,你烦不烦?我修个武道与你到底有何关联?总听你在这千方百计的扯我后腿,怕我去了大俊道场就没时间跟你这样聊天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爱好,你个老玻璃。”
聂欢忽然想起这老道是跟自己一起来到此地的,那年自己还是呀呀婴孩,老道士便来到这里算卦为生,从那时候起,似乎总能看见他。自从一年半以前与玄苦雨搭档算卦后,老道士便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聂欢曾一度自恋的认为自己是武道天才,老道士是大隐于世的旷世高手,跟着自己的目的是考验自己的人品,然后再传授自己绝艺。
为此聂欢还着实扮了好一阵憨直淳厚,对老道士更毕恭毕敬细心照料了好些日子。直到有一天亲眼看见米小花的老公带人在江边伏击老道士,一棍子便将他打伤致昏迷,这个奇遇梦才算彻底破灭。
老道士在思索老玻璃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小小少年郎已经立于巨石之上,面朝大江高声呼喊:“武道,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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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一年过去,还是在江边那块巨石上,个子明显长高的聂欢精赤着上身,暴露出一身横七竖八的伤疤和略具雏形的劲健体魄。手中拿着一尾刚从江中捉上来的大鱼,丢给下边烤鱼的玄苦雨,道:“别净顾着自己吃,给我留点,大俊道场的伙食一如既往的难吃,貌似凡是办学的地方伙食都不咋样。”
玄苦雨接过鱼,头也不抬,说道:“每天都看你在这逆江流搏浪,这么凶险的练功方法是谁教你的?”
一说到练功的事情,聂欢的情绪顿时有些低落,叹口气,道:“不过是个增长体力的办法,有个屁用,我都十一了,还没有达到那个什么狗屁裂石之境,钟大俊看在银子的份儿上倒也没说赶我离开道场,但老小子最近已经在旁敲侧击的提醒我说有些人天生的体力衰败之辈,手无缚鸡之力,不适合修炼武道,就差对我说你就是这样的!”
玄苦雨看着他日渐长大的体魄和眼底里谈起武道时的狂热,远望大江对岸悠然问道:“似你这般刻苦自律的少年天下难寻,若是有一天你真的入了道又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