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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黎理亏,不敢多说,垂着脸任由发落的样子。
等到面前男人许久没再说一句话,她抬眸看他,他目光一直没从她脸上移开,陆黎撞入他深黑的瞳仁,即便是生气时也萬般風情的神色,陆黎又要陷进去一般。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往前朝他靠近,柔软双唇吻在他唇上,顾远钧眸色微动,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腰。
陆黎回忆他是如何跟她接吻的,仿佛在学,伸出小舌头舔他浅薄性.感的嘴唇,而后与他唇齒交纏,顾远钧开始回应,呼吸急促起来,他的手滑向她的衣服里面,陆黎知道他想做什么。
她闭着眼忘情地和他拥吻,颤抖的手指替他松开衬衫领口,一颗颗扣子解开,他啃.咬她的颈脖,粗喘声刺激着她的感官磐。
座椅放了下来,陆黎平躺上去。
顾远钧放大的英俊面容在她上方,他情绪不是很好,做这件事就有了发.泄的味道,动作变得不那么温柔,表情是严肃的,皮带磕着陆黎腰上光.裸的肌肤,她感到冰凉的疼候。
顾远钧分开她的膝盖置身于她雙腿间,陆黎难过得很,只看了一眼上方精致五官上充斥着糜.色的男人,脸歪到一边。
她那里很敏感,一碰就抖得厉害,偏偏他带着惩罚的成分在挑弄她,水深火热的滋味太难受,她背心里有了汗,情不自禁弓起了身體,双手抓着他的衬衫,一脸潮紅。
他突然闯进来,没有循序渐进的过程,整個進去,陆黎疼得咬牙,他低头吻住她的嘴,身下放肆抽動,一边扯下陆黎身上碍事的衣物。
陆黎眼里有了一层水雾,疼痛渐渐散了,她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与他吻得更深……陆黎感觉到车身在猛烈晃动……
车子开回他住的地方。
陆黎身上裹着他的外套,被放到床上,他又要了一次,除了肢体语言,没有任何交流。
他先去洗澡,陆黎脸朝着浴室的方向,心想,解气了么?
浴室门开了,他穿着浴袍出来,一边系腰上带子,叫陆黎去清洗一下。
在外面没有安全措施弄在她身上,回来也就不想用了,陆黎一身粘得难受。
花洒拧开,陆黎全身肌肤被热水湿.透,整个人像是有了一点生机,她抹了把脸。
洗完澡,她故意湿着头发就爬到他身边躺下,顾远钧拿着手机在收邮件,见状低沉着嗓音轻斥,“不知道把头发吹干?”
陆黎摇头,眨眨大眼睛,他看她一阵,灭了烟走下床去。
动手给她吹头发,陆黎黑亮长发在他手里渐渐蓬松起来,她扭头看了他一眼,望着他笑。
顾远钧心里气并没有消。他做不到那么大度。
陆黎整完主动缩进他怀里,有讨好他的嫌疑,半睡半醒间,她听他说,要不,这就嫁给我?
……
事务所最近很忙,年底了,这很正常,陆黎手上要整理的案子也很多,徐志扬一天更是难得有时间在办公室歇上几分钟。
陆思明昨天飞惠灵顿,要去找陆黎的妈妈,陆黎给他发了短信说加油,爸爸你一定可以。
到了中午和苏婷一起吃饭,聊起最近飞行事故,陆黎莫名其妙觉得心慌,她没什么心情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工作上的事。
下午两点,顾远钧打电话来说今晚和他回趟家,陆黎知道他这次带她回去应该是要跟父母提起他那天晚上对她说那件事……陆黎应下了,却想着一会儿在路上跟他好好商量,结婚她不急,并且是在他母亲并不接受她的时候。
临近下班,新闻里播放一条消息,昨天上午由C市飞往惠灵顿的飞机在太平洋上空坠机。陆黎很忙,没太在意,看了一眼就关掉,下一秒脑子里闪过C市,惠灵顿字眼,她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接着重新打开那条新闻……
顾远钧再次来电话的时候陆黎握着手机在等航空公司消息,她手都在抖,顾远钧让她稍安勿躁,说救生员还在打捞,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陆黎哭了,语不成声,“顾远钧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信吗!”
顾远钧赶去了童周,接走陆黎的时候童建欣送他们去取车,等到陆黎上了车,她才沉重地对顾远钧说,“其实根本没有希望,远钧,照顾好她,这几天她就不用过来了。”
顾远钧点头,说了谢谢就坐上驾驶位,童建欣朝车里二人挥挥手。
路上庄海瀚电话打过来,陆黎没接,顾远钧拿过去接起,“抱歉,她情绪很不好。”
车子开回他的别墅,给陆黎做了晚餐,她没吃,手机响了不是陌生电话不接,顾远钧在一旁看着她,抽了许多烟。
他把手上的事交代给了庆松和Gigi,和陆黎一起等消息。
三天后,搜救工作开始72小时候,航空公司宣布暂未发现生还人员。
陆黎在顾远钧怀里晕厥过去。
……
“顾远钧,你说,我
爸还能回来不?”
“我爸是不是根本就没做那趟航班,现在已经和我妈在一起了?”
“可是我妈我也联系不上。”
“顾远钧,我没有家了吗,爸妈都没有了,是不是?”
这是她最近重复了无数次的话,昏昏沉沉在他怀里,估计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顾远钧眼眶湿热拥住她,嗓子哽得说不出话。
半个月后。
黎倩如回国,来参加丈夫的葬礼。
离婚协议他始终没有签,法律上,他们依旧是夫妻。
她是接到妹妹电话才知道陆思明飞机坠机的事,开往新西兰,为的是去找她。
妹妹在电话里已经说不出正常的话来,她说无论如何,就算他犯过错,如今客死异乡也算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了,姐,你原谅他,回来看一眼。
当她从陆黎口中得知所有真相,一切都太迟了。
站在墓碑前,她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眼泪掉下,嘴角扬起苦涩笑意,“我离开,是因为有了我们第二个孩子,我不想让他一出生就背负着他父亲的骂名……”
陆黎站在身后,颤抖的双唇用手捂着,泪水肆意疯流,顾远钧一身黑色站她旁边,他将她按在了胸口。
宋姗姗煞风景地出现,对着陆思明遗像说了许多不敬的话,黎倩如咬紧牙关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这里人人都看得见,到底是谁害死他!”
说完就被亲朋拥着走了,陆黎愤恨地看了宋姗姗许久,也和顾远钧一起离开。
墓碑前除了宋姗姗,还站着一个人。
庄海瀚并没有跟随大部队离去,而是淡然着一张脸拉起宋姗姗的手,他说,“跟我走。”
宋姗姗心里一暖,温柔了声音,“海瀚……”
“人都已经死了,怪不怪你已经是多余。”
上了他的车,跟他回了他租住的房子,宋姗姗靠在他身上,眼睛一眨一眨地看他,“你不恨我?”
他笑了笑,点起一根烟,抽了几口回头看她,“喝不喝果汁,给你榨。”
闻言她咬着下唇露出小女人的姿态,点点头,“喝。”
庄海瀚起身要去厨房,她抱住他的腰,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松开,宋姗姗乖乖的松了手,等他回来。
那杯果汁好像很好喝,她很快就喝完了。
后来睡了一觉,睡得很沉,她记得刚才明明吻了他……
庄海瀚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沙发上睡得很沉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痛苦,下一秒,便转身。
……
“妈,您现在怀着宝宝,不要太激动,宋姗姗那种人会有报应,我们不要把她放在心上。”
陆黎把黎倩如送回房间,一路上,手轻轻放在她的腹部,那里,是她的弟弟,已经四个多月了,她竟然才知道呢。
黎倩如在写字台前坐下,叹了口气,“你爸这辈子,真不值!”不知又想起了什么触及她的泪点,陆黎刚找了厚衣服过来给她披上,就看见她眼睛通红。
陆黎担心地抚着妈妈的背,一边肯定地说,“我觉得值,因为他有我们。”
……
第二天顾远钧有点感冒起得较晚,餐桌前他拿起当天的报纸。
陆黎在厨房热牛奶,听他在外面突然说了一句,“这不是庄海瀚住的地方?”
陆黎端着牛奶出来,毫不在意的问,“什么呀?”
“这里昨晚着火了,火势严重,说是电路问题导致。”他指着那张新闻图片,“你看,顶楼,是不是庄海瀚住的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