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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绝望中,一排袖箭齐刷刷飞来,将离他们最近的黑衣人打倒,于此同时,更多的黑衣人涌了出来,两派人马打成一团。
趁此机会,受伤的长安拖着她奋力往前奔。
然而,只不过奔出数步,又一群黑衣人从黑暗处涌出,将他们团团围住。
长安重伤在身,她手无缚鸡之力,相互支撑着,她分明感觉到她的指尖,那些粘稠的,滑腻腻的液体,流淌。
而这些人,是敌,是友,全然不知……
她和长安停住了脚步,夜风,夹着清寒,层层袭来,她扶撑着的,长安的身体,微微颤抖。
她从来没有经历此刻这种感受,生或死,交付于命,不受自己掌控。
此种感觉,极为糟糕,她不喜,相当不喜……
“长安。”她低声对身边之人言,“如若今日你我逃出此劫,我上官花逐起誓,永不让你我再置身于此情,此镜。”
彼时年少,誓言不过由心而生,并不知要实现一段誓言需要付出何等艰难,历经几多险阻。
后来的后来,她终是翻越重重高山,临足绝顶,然身边那个曾与之许诺的人呢?
前言总易轻负,恨尤与何人诉?
她静静地站着,等待,死,抑或是生。
“对不起,小姐……”长安微弱的声音里,透着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