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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柳金蟾问的这话,北堂傲身形不禁一顿,他那会针线?绣只鸳鸯,小外甥还说没水鸭子生得好……
北堂傲使劲咳嗽了几声,有些不自在地低了低头,嗫嚅地低低道:“为夫常年在外征战……再说……咱们成亲多急啊……不连婚书都不及办么?”裁剪这么几十件里里外外的衣裳也不够吧?
柳金蟾瞪大眼儿。
“绣……坊做得!”硬着头皮,北堂傲红着脸,少不得一语带过,他的儿子,他一定今后让他自己绣嫁衣,太丢人了!
柳金蟾一听这话,立刻胸口松了口气,她差点就要心生愧疚感了,要是北堂傲与他的心上人真心相爱,只因误会分开的,她……岂不是个罪人?但……
不及柳金蟾多想,北堂傲一见柳金蟾脸上明显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不禁心里闷了道:“妻主……是不是……与为夫成亲前,有……别的男人给妻主做过婚袍?”所以才怕接受他的情意?
柳金蟾一听这话,知又是疑了她屋里的薛青,赶紧道:“为妻只与相公定过亲,这婚袍除了相公做,谁不要命为为妻莫名其妙做这个?那可是要沉猪笼的?”
北堂傲一颗心才微微落下,一面为柳金蟾系上玫瑰二紫鸳鸯佩,一面也不知想了什么,好半日才低低和柳金蟾道:“为夫虽笨拙不会针线,但……妻主一应穿戴,还是应交由为夫亲自打点才好!为夫……得了闲自会将针线拾起来,只要妻主不嫌弃!”穿难看的……
柳金蟾一听这话儿,赶紧笑道:“人各司其职,各有所长,弄那针线做什么?咱们又不是缺衣少食,要靠买绣活赚钱的人家,不爱做就不做,若是不小心扎了相公的手,岂不是让为妻好心疼!”
北堂傲一听这话儿,不禁脸上浮出一笑,暗暗扯了扯柳金蟾的袍子,又给拿了梳子要给柳金蟾梳头:“妻主就会哄为夫欢喜!坏死了!”不怪他喜欢她,一张嘴就抹了蜜似的,溺死个人了!
柳金蟾一见外面天色不早了,虽然那肖腾和孙墨儿让她们天黑再出来,但真折腾到那时候,那对夫妻还不得又看着她们夫妻笑得阴测测的?于是她道:
“既然是今儿演‘花烛夜’,依为妻说,倒不如分开妆扮才好,一会儿为妻一揭开相公的盖头,你看我,我看你,可不又跟‘花烛夜’一样了?”玩真的才有意思!
北堂傲一听,可不也正中他的意思,他不明不白这么一嫁,虽说夫妻琴瑟和鸣,但……哪个男人不想与自己妻主当着外人的面坐一次帐,揭一次盖头,“一揭跟一世”呢?
只是……
北堂傲手放在柳金蟾的颈子上,不甚放心地瞅着柳金蟾叮嘱道:“不许让那狐狸精给你上妆?”狐媚媚把人魂勾走了,他就是坐了帐子,掀了盖头,那也没意思!
柳金蟾一听就知北堂傲眼下还疑着她呢,说什么?谁让她素行不良,换她是男人,她也疑:“成,没相公允许,为妻不与他多说半个字!”
北堂傲立刻露出笑意来,奖励似的大着胆子,赏了柳金蟾两个蜻蜓点水似的吻,就羞得转过身,坐去梳妆台,等奉箭他们进来给他梳妆——他今儿要做真真正正的俏新郎了!
柳金蟾一愣,北堂傲这头一遭的大胆能不奖励,贼贼笑着,一扭身就赏了北堂傲一个结结实实的销魂蚀骨长长长吻,直把北堂傲吻倒在椅子上,内襟滑了大半的肩露在外,也无力去拾掇——
哼哼哼,也不看看她柳金蟾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