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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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要进入镜像世界就可以,”谢池道,“而进入镜像世界的办法,其实昭然若揭。”

谢星阑说:“躺进棺材,盖好棺材板。”

谢池笑了声。

谢星阑朝棺材走去,说:“我虽然是‘弱鬼’,但这只是个捉迷藏游戏里的身份罢了,说白了还是人,相反的规则,镜子外鬼捉人,镜子里当然是……人捉鬼,。”

他语调轻漫,再无先前半点狼狈,他将敌人的尸体随意扔出,自己躺进了永恒的墓地。

谢星阑并拢修长的双腿,脊背平直地躺进去,头端正,双手交合在腹部。

苍白的皮肤,漆黑的衣,诡秘妖异的五官,加上象征着死亡的棺,他像是一个在墓穴沉睡的英俊吸血鬼。

谢星阑替自己盖上棺材板,阖上了眼。

……

[我靠???完了我又没看懂]

[这是被强鬼控制了吗?怎么躺到棺材里去了!]

[帅啊啊啊啊啊谢吸血鬼]

[盖起你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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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宾所在的室内,沈逸眼见着谢池的举动,眼底闪过意外,随即满意一笑。

边上的男嘉宾也似乎窥出些许端倪,怔了几秒,恍然大悟:“竟然是这样!”

他心下有点后怕,这关换了有不少道具的他都不一定能过,破局的方法真不难,但是要想到太难了。先是要意识到被鬼捉到才是正确的,这一步必须拥有一定的武力值,然后要在剪刀里找到线索,之后要意识到雾玻璃的玄机,最后还要不被迷惑找到变成镜鬼的办法。

这对演员的心性和智商要求太高了,稍有不慎就死路一条,而且聪明人最常犯的错误,就是……自作聪明,比如游景。

游景的母亲讥笑道:“他这是做什么?体验一下无脸人的心境?”

男嘉宾看她一眼,有点尴尬地小声道:“你可能刚才在关注你儿子,没注意短片细节,短片里所有规则都是相反的。”

游景的母亲思索了一会儿,脸色突然难看起来,笑容有些僵硬:“原来如此。”

她攥玻璃杯的手越攥越紧,手背上青筋凸显。

沈逸适时向她投来一瞥。

女人想起他先前称自己儿子为“废物”,整个人难堪到地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机正好响了,女人低头看了眼,是一条消息,消息是游景发来的:

妈,难度失衡,幸好有你,我第二关先出来的,肯定第一。

女人满脸尴尬,心道了声“没用的东西”,满心躁郁,泄气似的将手机撂到了台子上,半点没搭理游景的心情。

沈逸见局势已定,提前打了最高分,走了。

……

谢星阑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血红。

依旧是熟悉的迷宫,惨绿色的光,不同的是,这里无论镜面还是地面,都溅满了黏稠的血,压抑沉闷又透着疯狂。

[镜像世界!]

背后有“滴答”、“滴答”的水声,谢星阑一回头,冷不丁看到挂在玻璃上的死尸!

死尸倒挂着,头朝下,一只断掉的胳膊掉在地上的血泊里,谢星阑皱眉上前打量,发现死尸的胳膊是被硬生生扯下来的。

断臂处还在滴血。

“哥,这人有点眼熟……”

谢星阑揪起那人倒垂的头发看了眼他的脸,是胖子。

谢星阑从衣襟口袋摸出帕子擦了擦手指上的血,顺着记忆里的迷宫地图走着,每隔几步,他就能看见一具尸体。

这里有的尸体还很新鲜,有的已经腐烂大半。

现实世界干净,镜像世界才是鲜血炼狱。

谢星阑若有所思,镜鬼应该是凭借自己的特殊能力在现实世界杀人,然后将人的尸体拖进镜像世界掩藏。

“哥,你没有脚步声。”谢池说。

谢星阑这才注意到,他先前的注意力不在这。

他顿了顿,神情有几分古怪:“我好像能瞬移。”

谢池啧了声。

[这是变鬼了??]

[感觉好强]

“无脸人应该在这——”谢星阑话音未落,一抬头,瞥见拐角处窜出去一个黑影。

[无脸人啊啊啊啊]

黑影在远去,似乎刻意隐藏脚步声,脚步声却依然清晰可闻。

只有可能是无脸人。

谢星阑耸肩一笑,双手插兜,肩膀放松,像是在漫步:“他看见了我了,知道我进来了,我陪他玩会儿。”

“真坏。”谢池由衷说。

谢星阑脸上露出猫抓老鼠的笑意。

镜鬼捉猎物的游戏结束了,现在是……猎物捉镜鬼时间。

寂静的迷宫里,无脸人在逃跑,他明明刻意掩盖脚步声,残留的细微动静落到谢星阑耳朵里却响如擂鼓。

捉到无脸人易如反掌。

长长的过道里,无脸人拼命奔跑,他因为视力几乎没有,总是被横在路中央的死尸绊倒。

那些人都是他杀的,那些尸体原先都是他随意摆的。

“作茧自缚呢。”身前突然传来男人低沉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

无脸人立即顿住脚步,浑身颤如抖筛,那是来自骨子里的恐惧。

面前的是鬼!!!@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己在现实世界是鬼,在镜像世界是人!面前的男人在外面是人,在镜像世界是鬼!

现在是男人捉他!

感觉到男人逼近,无脸人掉头就跑。

他躲到了一面镜子后,刚要喘气,背后却突然窜上一阵刺骨的寒意。

无脸人如跌冰窖,机械而僵硬地转动脖颈。

谢星阑站在镜子后,染血的镜子照出他俊美森冷的面容,他伸手,苍白的手轻易穿过了惨绿色的玻璃,搭上了无脸人的肩膀。

无脸人再动弹不得。

谢星阑一只手握住他下巴,一只手搭住他后脑,轻轻一扭,“咔嚓”一声。

最后一刻,无脸人的耳边是男人近乎梦魇的低喃:“gameover.”

他的脖颈断了,头渐渐无力地垂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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