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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于部长的计划,两年之内他们需要培养出起码五组能够进入异世界的队员,每队4-6人,异能配置也要像谭砚等人一样全面,等谭砚退休后,由梁显接手新队员的训练。
时间紧,任务艰巨,“空洞”后的世界让人触目惊心。每一次小队带回信息,都会让人担忧万一哪天自己的世界变成末世该怎么办。
在这种情况下,尽管知道很艰难,但于部长还是在会议快结束时下令:“下一次进入‘空洞’要增加到7人,你们三个各带一名新人。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是进入一次异世界就能拥有异能,还是必须在濒死状态才行,去了异世界后,你们自行掌握进度,谭砚负责大家的安全。”
“我不同意!”听了于部长的话后,梁显立刻拍桌而起。
“这是命令。”于部长深深地看着梁显。
“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命令,”梁显一下子没控制住情绪,对于部长吼道,“你知道我们在异世界面对的是什么吗?我们设想了无数种末世的情况,如果末世能够分abcdefg等级的话,这种自然灾害最多只能算是c级,仅仅是环境变化,一切还都在人们的预计当中,就让我们每一次都差点死在那里。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自保能力,现在又加新人,这根本不可能做到。”
“梁显说得没错,”阿三没有他那么激动,却也沉声道,“谭砚一拖三已经是极限了,他在末世中游刃有余,要不是为了帮我们提高力量,这次也不会这么狼狈。再加三个……一旦出现必须舍弃谁的情况,请问领导,我们要舍弃谁?”
“无法觉醒异能的人。”面对两人的质问,于部长冷酷道。
“兴趣组都是特别班的学生,国家耗尽无数精力和资源培养出来的人才,在你们眼里,我们这些学生的命就这么一钱不值?”梁显眼圈都红了,瞪着于部长道。
“正因为你们是国家培养出来的,觉醒异能的可能性才最大。”于部长的声音依旧沉静,“我们曾经做过一个计算,如果全国十几亿人口中,觉醒异能概率只有千分之一或者万分之一,那么兴趣组学生觉醒的概率就可能提高到50%甚至80%,因为你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才,无论是体力还是脑力都处在人生的巅峰,如果连你们都无法觉醒,那其他人希望就更小。”
这也是乔知学统计出来的结果,包括谭砚在内,异能小队的共同特征是智商一流,年龄在18-25岁,正处在脑力巅峰期,乔知学认为这是意识力觉醒的一个关键要素。
现在社会上,很多it不会再雇佣35岁以上的员工,主要是因为他们的脑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18-25,是最好的年纪。而目前素质高不会泄密存活率最高,又符合这个年纪的,只有特别班的学生。
他们最先挑选的肯定是兴趣组的组员,可一旦将来需要增加人数时,特别班的学生已经是半个军人了,他们必须服从国家的命令。
“那起码也要给我们些时间,”梁显继续抗争道,“谭砚不是万能的。你们或许觉得他已经成功返回过很多次,他的大脑活跃度最高,他是我们中最厉害的,有他在,我们就能无所不能。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只是个普通人,一个小小鼠疫就能让他险些丧命,你们要将多大的重任压在他身上?我们可以带新人,但是最多一个,真的不能再增加了。”
秦力与阿三沉默着,但他们气压很低,显然与梁显一个看法。
他们都觉得,没有进入异世界的人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有权利对他们指手画脚。
但是,在领导面前,他们无法像梁显那样有勇气站出来拒绝。
“没有时间了,”于部长淡淡道,“空洞的出现范围已经从平县扩散到b市郊区了,我们不知道它下一次会在什么位置出现。如果哪一天,它在b市中心出现,我们没有第一时间发现,数万甚至数十万居民卷入,我就问,你们四个人怎么救?”
梁显沉默了,他们没办法救,没有谭砚,他们连自保都做不到。
“就这么决定了,”于部长拍板道,“下次‘空洞’出现,你们挑一下人选,下次不用解释,直接带人进去。”
三人都沉默着,只有谭砚站起来,对于部长敬了个军礼:“保证完成任务!”
这句话谭砚一生说过很多次,只有这次,他清楚地知道“完成任务”这几个字有多沉重。
按照于部长的意思,真的出现,先保的肯定是梁显他们已经觉醒异能的。那是三条鲜活的生命,如果自己做不到,那就极有可能会放弃他们。
技术安全部的车将他们送进校门,四人向宿舍走去。
梁显还是很生气,却无从发泄,他对谭砚道:“你为什么要答应,我们无法拒绝,因为我们对你而言也是拖累,但组织必须考虑你的意见。如果你说做不到,他们也会重新考虑任务难度。只要你拒绝,就不用冒这么大的险。下命令的是组织,但用命来拼的是你,你真的不怕被我们拖累死吗?”
谭砚倒是比梁显平静很多,他笑笑道:“你们不是拖累,这一次你还救了我呢。”
年轻一代不管多么弱小,都不是拖累,而是新生的希望。他这一把老骨头,最重要的是保护他们。
“明知去死你也去?”梁显问道。
“小学的时候,我们学过很多革命烈士的事迹,他们在接受任务时,也知道都是去送死的。”谭砚轻声道。“可他们没有一个拒绝,而是毅然决然地接受任务,并且完成了。”
梁显想说那都是课本上的,那时候大环境不一样,现在……
可现在不也是危急时刻吗?隐患已经摆在眼前,难道还要像百年一样,只要战火未起,就像阿q一样过着得过且过的日子吗?
已经是最紧要的关头了。
“如果国家需要我用胸膛去堵枪口,那么我会去。”谭砚将手放在心脏上,认真地说,“若是我因此而牺牲,但革命取得了胜利,那么我的死,就是我一生的荣耀。”
不会因死亡而消失的,永远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