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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暂且退下,我来会会宇文少侠!”唐大邦此时越看越是眼中放光,初见宇文远之时那般不屑之色一扫而空,甚或有几分羡慕之意,忽然叫了一声,唐大宗听得自己三哥出声,也是哈哈一笑道:“我便知你耐不住!”说话间身形要退不退,要进不进,绕着宇文远一阵疾行,连着兜了四五个圈子,带的宇文远都是有些手忙脚乱,看的思玉几人都是有些头晕脑胀,这才微微一笑,见宇文远千牛刀前刺,左肩破绽大开,忽的将自己手中短剑一收,侧身一闪,欺到宇文远身前,伸手往宇文远肩膀拂去,哪知宇文远也是眼波一闪,左掌虚拍一掌,左肩一沉,千牛刀回拖,刀刃寒光闪闪,上下翻飞而至,正是两仪割劲力,唐大宗此时才知宇文远方才那慌乱乃是故意装出来的,反倒是自己不察,中了别人圈套,奈何此刻招数已老,撤手已然不及,电光火石之间身形拔地而起,要借着一纵之势避开宇文远这一刀,众人直觉眼前刀光闪烁,嗤嗤两响,唐大宗已然远远落开,脸上颇有几分惊讶,挥了挥衣袖道:“好险!这刀法果然有些门道!”众人再看,唐大邦衣袖上已是被切了两道口子,整整齐齐,都是一般长,齐腕而止,自然是宇文远刀下留情,不然这一刀下来,纵然不切下一只手,唐大宗也必然重伤。
宇文远见唐大宗远远退开,仍是站在原地,刀势一收,渊渟岳峙站在山道之上,颇有几分端凝模样道:“唐四老爷,咱们招数未够,晚辈不过一时侥幸罢了,一百招之数,不知是唐四老爷接着来,还是那位唐门前辈下场赐教?”唐老四闻言呵呵一笑,连连摆手道:“老夫不来了,不来了,方才已是承让,这只手已然算是赚的!剩下的,便由我三哥来罢!”唐大邦此时已然起身,脸色不悦瞪了一眼唐大宗道:“这般刀法之下你也敢弄险?真是不知好歹!若是宇文远少侠在这刀上在浸淫十年,莫说你这只手,只怕性命也难保!”说罢身形一动,已至山道上,上下打量一番宇文远道:“承蒙宇文少侠方才手下留情,留下我四弟一只手来,老夫便来领教领教宇文少侠这奇妙刀法!”
“远哥不要跟他对阵!”思玉见唐大邦出阵,心中略一盘算,忽然有些恼怒道:“唐三老爷你乃是五维之中最擅用毒之人,远哥对这毒物从未研习,怎地与你相斗?”宇文远却是平心静气,伸手止住思玉道:“师姐莫要动气,我方才已然说了,任由几位前辈下场,来者不拒,至于比试甚么武功,那自然也由唐门诸位前辈说了算!大不了认输就死罢了!”思玉气鼓鼓的还要再说,见宇文远眼中看着自己尽是温柔依恋之意,正在恼怒的心底又是一酸,便忍口不言。
唐大邦见思玉这般焦急,脸上不免一笑,正要说话,就听那山谷中方才奇怪声音又想起道:“小丫头莫要急!唐老三虽是擅使毒药,却也是个刀痴,平生最好刀法,自谓于这天下刀法无所不精,无所不通,今日见了你心上人儿这手中短刀,只怕他才知道自己乃是个井底的蛤蟆,没见过甚么大世面!”
这一声出来,宇文远几人急忙四下观瞧,只见处处都是一派宁静意思,哪里知道此人藏身何处!倒是思玉听那人说唐大邦乃是个井底的蛤蟆,听这言外之意,此人对唐门五老轻视之心不言而喻,脸上不免一喜。唐们五老对这般讥讽几眼却是充耳不闻,只唐大师双眼微闭,双手拢在袖中,身形轻轻又转一点方向。
“老夫不来与宇文少侠比试武功,只来切磋切磋这刀法!”唐大邦看着宇文远手中千牛刀,自己也是从背后轻轻一探,只听噗朗朗一阵刀刃颤动之声,一柄两尺长砍山刀已在唐大邦手中,宇文远见了这把刀,倒是有些诧异,砍山刀在巴蜀滇黔一代最是常见,乃是当地山民开山辟路,刀耕火种的物事,武林中也多有人使用,也常有人称之为开山刀,不过这砍山刀因多用劈砍之法,因此甚是讲究背厚刃薄,刚硬耐用,挥动之时才具力道,可现下唐大邦手中这柄砍山刀,其薄如纸,极为柔韧,与寻常砍山刀甚是不同,反是有几分软铁缅刀的意思,武林中人向来异种兵刃必有异种功夫,这把开山刀看来走的必不是寻常路数!
唐大邦见宇文远看着自己手中开山刀,脸上颇有几分诧异,也是摆了摆手中刀,自得一笑道:“老夫平生好刀!尤好刀法,今日见了宇文少侠奇妙刀法,颇有几分技痒,因此还请宇文少侠不吝赐教!不过有一事老夫先得告知宇文少侠,老夫这把刀有个名目,叫做……”
“七禁令五十四斩!”唐大邦一语未必,那山谷中奇怪声音又响起道:“他这破刀便是叫做这个名字,破刀刀法也是叫做这个名字!意思便是说自己这刀法共有七路五十四招,招招斩,招招狠,其实不过是用软刀使硬刀刀法,再辅以内力,也没甚么出奇之处,见不得世间真刀法,你只须不用刀掌齐施之法,纯以刀法迎战,避开他刀势中内力强横之处,这井底的蛤蟆未必能使到欺军斩……”
那声音说的正在得意,不防此一番话说的有些长了,一直瞑目而坐的唐大师身形忽起,双手自袖中探出,朝着草亭后一片树林连连挥动,登时空中嗤嗤噗噗之声不觉,瞬息间只怕有百余枚暗器发出,等到树林之中,这些暗器陡然互相一碰,就空中一阵叮叮当当之声,原本聚在一起的暗器好似炸开一般,四下激射,将那一小片树林尽数罩住,若是有人藏身其中,纵使能避开这些暗器,也不免身形显露,更有十余枚暗器在空中一碰,竟然绕做弧形,就空中饶过树干,直取树后,令人防不胜防,霎时一阵铁器入木声音传来,半晌方绝,宇文远几人这才心中一凛,此人不愧是唐门五老之中最擅暗器之人,唐怀德当日暗器机关,胜在在一个急猛快多,如今唐大师这暗器虽不及唐怀德那般急猛,但手法之下,暗器走势变幻莫测,这百余枚暗器半途变势,非有几十年造诣绝不可得!方才那古怪声音说话之时,他便已在凝神细探这声音来路,这一次说的多了,唐大师自是听出那声音所发,手中暗器立时发出,尽是自己平生所学,那古怪声音果然就此断了,只是等到暗器声响尽消,那树林中竟然毫无动静,若是此人是着伤,或是避让,那树林中自也有些响动,可如今看来,好似这百余枚暗器都落了空一般,就是唐大师也是脸上微显愕然。
“嘿嘿…..就凭你这点劳什子,也敢拿出来献丑!唐门五维,看来也不过如此!”停了半晌,那声音忽又响起,看来竟是丝毫未伤的意思,只是语气中对这唐门五老更是不屑,唐价人几人原本一直是充耳未闻,及到此时才都是脸上变色,他几人一直不理此人,便是故意要让此人显露行迹,四人之中,尤以唐大师耳力为佳,哪知这一番暗器突袭,竟是无功而返,此人武功看来也是深不可测,唐门四老心中如何不惊!思玉几人原本以为这发出奇怪声音之人必然中招,现下见唐大师一脸愕然,也都是惊讶万分,按说有此功夫之人,也只思玉曾见过独孤胜一人,想来自己师祖同坤衣道人也定然有此造诣,但这三人都不是这般藏头露尾之人,除此之外,实在不知还有何人有这般功夫!
“来来来,咱们先论刀法!”唐大邦见自己二哥徒劳无功,心中虽惊,到底乃是一代耆宿,心神稍宁,便向着宇文远到,宇文远也是心惊之余,欠身一礼道:“还请前辈赐教!”唐大邦看看自己手中刀,想是要说句话来,忽又自失一笑道:“你方才也听到了,老夫所使,便是这七禁令五十四斩,你可用心接着了!”思玉却是小脸儿一仰道:“当年周郎统管东吴大军,定下这军中律法,不过周郎虽能,却因心眼太小,嫉妒心太重,结果被诸葛武侯活活气死,一场和亲计,赔了夫人又折兵,惹得后世嗤笑,一句既生瑜何生亮,实为后世所叹,今日唐三老爷竟然是用这七禁令五十四斩,虽有是效仿周郎军纪严明,违者立斩不赦之法,但这小心眼,嫉妒心,可切切不要跟周郎一般才好!”思玉饱读诗书,实知后世所传周瑜事迹,多为坊间野史,或是尊诸葛,贬周郎之意,实则周瑜身为一代雄豪,还真不是一个小心儿,嫉妒之人,但此时这般说,乃是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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