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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手术服外面套了件白大褂,头上还带着手术帽。这样毫无特征的背影,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也有可能梁天琛只是和一个普通的医生见面。
楼下的那人似乎注意到楼上的目光,忽而停下脚步,抬头往楼上看去。
迟欢下意识地往里走了两步,从窗户边消失。
两楼的高度,外面的人可能看到里面的。
迟欢不想单独面对梁天琛,那人在奥克兰跟她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怎么这么怕他?”许清如看出迟欢的异常,按理来说,不应该害怕的,不是还有道北霆么?
迟欢不知道怎么说,“梁天琛这个人,我其实挺怕他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表面上看起来的老好人,等到真的要做坏事的时候,你会发现他其实比那些恶贯满盈的人更可怕。”
所以迟欢担心梁天琛会因为三十年前的事情,再加上她过河拆桥拒绝和他一起回纽约而激怒了他。
“这些事儿你跟道北霆说了没?”
迟欢叹了口气,“还没有。”
“那你得跟他说啊,你现在怀了孩子,就不应该再想别的事儿,安安心心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其它的等他来处理。”许清如也是操碎了心,“我看你怀孕的反应这么激烈,多半是因为忧思过虑。”
在迟欢和许清如谈话的时候,迟欢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电话是道北霆打来的,出殡仪式已经结束,在墓地的时候道北霆想打电话问问迟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