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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然：“！！！”
时浔微微挑了下眉，感觉因果关系好像不太对，但似乎又很对，但是傅斯年这个说法就，有点……故意混淆是非。
她有心解释一句，但想了想，看了一眼傅斯年，心里隐约明白了这个妹控的心思，于是乖乖闭上了嘴，点头嗯了一声，也装腔作势的轻叹一声：“可惜了……”
黎然：“……”
黎然神色有些黯然，不知道在想什么，想了一会儿回头看向不远处还在兴致勃勃跟白星乔和洛淮一起研究旅行攻略的小奶包，神色又莫名软了几分，眼底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情绪。
有些复杂。
像是亏欠，像是惋惜，更像是懊悔。
而最后，全都变成了深情。
“她过得好吗？”
黎然又问，但却没有回头，只是看着傅予。
时浔看了一眼傅斯年，继续不出声。
傅斯年听出了他语气里的不对劲，这次没有再玩笑，叹了口气，低声道：“不太好。”
黎然回头，皱眉。
傅斯年简单将当年念华与白星乔与傅予之间的事说了一遍，黎然眉头越皱越深，最后长叹一声：“……对不起。”
傅斯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
黎然的确该说一句对不起，上一世的偏执和深情既耽误了他自己，也耽误了他与傅予的缘分，更辜负了他这个小舅子的好意。
因此，傅斯年生受了这一句对不起，并且觉得，一点也不晚。
黎然心中情绪复杂，回头看着兴奋地小脸都有些红扑扑的傅予，心里却有些发疼。
现在的她越开心，他心里就越觉得亏欠，无地自容。
若无亏欠，怎会遇见。
差一点，错过了两辈子，亏欠了两辈子。
幸好，这一次傅予没有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