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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朱漆小几上投下了两侧烛火金红斑驳的光影,懒洋洋侧躺在花梨木雕并蒂莲花玻璃碧纱橱里的玉容歌,此时心满意足地拿着一本诗词在看着。
安宁进来的时候,便看到他那副餍足若狡猾狐狸的得瑟模样,忍不住走过去就拍了一下他的额头。
“我说玉容歌,你这吃饱了喝足了,膝盖的伤也揉好了,是不是该挪动一下位置了。莫非你这是准备一直呆在我屋子里不出去了是吧,你倒是说说看啊,玉容歌,你还想继续赖在这里赖到什么时候啊。”她连个美美的午觉都没得睡,被玉容歌占了她的榻,这占了都快一整天了,眼看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过去,这厮一点儿也没有起身让位的意思,莫非晚间还想歇在她这里吗?
那玉容歌呢,听得安宁这般说他,极为委屈道:“宁儿,不是你说的吗?等你回来你就给我去了身上的蛊毒,所以我若是不在你这儿呆着,你让我去哪儿啊?”玉容歌此话一出,安宁倒是沉默了。
没错,先前跟邀月那么演戏,目的就是让玉容歌因为赔礼道歉,从而有机会赖在她这儿不走啊,如此,她才有充足的时间给玉容歌驱逐蛊毒啊。
按理说,本来是算计好的,应该是这样没错的,可安宁看到玉容歌一副理直气壮,天经地义的模样,她还是看得不太爽快啊。
凭什么她得让出她的卧榻给玉容歌呢,这厮凭什么又占着她的卧榻不放,不去客房呆着呢,再不济,那不是还有打通掉的落风轩吗,那里不是都已经装修好了吗,他玉容歌就不能去那边住着去吗?
想到这儿,安宁一点不客气地推着玉容歌走。“赶紧的,去那边落风轩住去,就算要去了你身上的蛊毒,也不用非得赖在我屋子里不可,你去那边住着也一样啊。”说到这儿,安宁还想到一个完美的借口。
“再说了,你可是来向我登门道歉的,我一直不肯原谅你,你才会赖着不走,在我边上住着以求我能因此而心软地原谅你的,不是这样的吗?我们先前计划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没理由你住在我屋子里的。”安宁将玉容歌给拉了起来,让他坐到一旁去,她自个儿整了整卧榻。边整理着,她边继续说着。
“另外,就算我肯让出屋子给你住着,那万一让旁人见了,到时候谁肯相信我还没原谅你了啊,你说是不是这样的,玉容歌?所以啊,你要真这么做,那之前的理由就不好使了啊,若是让人察觉出来的话,我们先前的演戏可就全部白费功夫了啊。因而为了尽快解决你身上的蛊毒,也为了不让人察觉到异样,你还是赶紧住到对面的落风轩去,快点,快去。”安宁催着玉容歌去落风轩,玉容歌呢,却是迟迟不动。
“宁儿,我喜欢呆在你这个屋子里。可不可以打个商量,不要去落风轩住着啊,我可以不睡你的卧榻的,我睡地上,我打地铺总行了吧,那样的话,旁人见了也不会觉得你原谅了我,我就更像是苦苦哀求你原谅我的样子了啊,你说是不是,宁儿?”
“那你打地铺的话,也该在丫鬟守房的地方打地铺,那样的话才像话,若是你就在边上打地铺,那不行。”安宁指了指内室的外侧,那处本该是她的丫鬟夜间为了方便伺候她而睡在那儿的,可安宁不兴这一套,所以从来不会让她的四个丫鬟睡在那儿的。
玉容歌呢,瞄了一眼外头,又瞄了瞄安宁卧榻下方,坚定地要求就在这里打地铺。
“宁儿,你也知道我身子骨不好的,要是在外头那里打地铺,哪有你这里暖和啊,你这里可以晚间都放了银炭烧着的,可外头呢,什么都没有,我肯定晚上睡觉要冷死的。宁儿,我可是很怕冷的,你也知道,一个身子骨不好的人,难免就会怕冷怕热的,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你说是不是,宁儿?”玉容歌说得可怜兮兮的,眸光盈盈,水色浮沉。
安宁呢,听着玉容歌说得也有道理,不过她还是没点头允许。
“这样吧,我让秋水等会在外头加一个烧炭盆子,再给你加一床暖和的棉被,这样,你就不会冷了。”
“那也不行,你也说了,我是来求你原谅的,要是我盖着那么好的被子,身边还放着那么一个银炭烧着的盆子,傻子也知道你根本就没有在生我的气了。”玉容歌又挑出了其中的问题来。
安宁呢,仔细想了想,盯着玉容歌又看了足足一刻钟,最后终于下定决心。
“好,就让你在这儿打地铺,可你给我记住了,睡觉给我老实点,千万不要到时候觉得睡着地铺不舒服了就给我爬到榻上来睡,记住了吗?”安宁觉得敲打一番玉容歌还是必要的,这厮难保到时候半夜三更会爬上榻来。
“放心,宁儿,我以我的人格保证,我绝对会老老实实地睡觉的。”玉容歌伸出二个手指头向安宁保证着,安宁呢,拿他没办法,只好吩咐秋水下去拿了二床被子来,一床给他垫底,一床给他盖着。
再从她的榻上分了一个软枕头给他。
“那就这样,睡吧。”安宁上榻之前,将玉容歌上次赠送给她的那颗夜明珠放在了灯盏上,如此,房间里虽然熄灭了烛火,还是有些光亮的,朦朦胧胧的光亮。
这一天安宁被折腾得够呛,晚间自然躺下去不久便睡着了。按理说,像她这样时常戒备旁人的人,睡觉之时从来都是睡得不深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即惊醒的才是。
可是这个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玉容歌就睡在她脚下的关系,还是那份松子味道的清香容易让人沉醉梦中,安宁这一次睡过去,竟是睡得很沉很沉,连玉容歌什么时候起身,趴在她边上凝视着她,她都没有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