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xitong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天色愈加灰暗,云层低得似乎触手可及。
吉焰负手望向遥远的天际,眉心紧锁,那颗红痣在灰暗的天色下,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的眉眼俱是深深的失落,如这冬天的枯败景象。
良久,他的声音在空旷又静谧的较场中响起,沉重而悠扬,却不冷冽:“王弟总是徘徊在挣扎的边缘,难道不累么?”
郁尊安静了,躺在地上,拿眼瞅着吉焰,仿佛感受到某种平静的暗涌。那像是吉焰对他深重的失望和叹息。他冷笑,不答。
吉焰仍旧没看他,似乎是自言自语:“早知如此,王弟在八年前又何必救本宫?”
郁尊纵声大笑,无比狂傲:“救了便救了,那又如何?”轻狂又苍凉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靶场。
是啊,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吉焰再强,有一项是弱于他郁尊的,那就是天生怕水。八年前,他们的船只在江上遇险。那一次,吉焰必死无疑。是他将吉焰救上岸。那时,吉焰还不是太子,却人人都知道这必然是太子。
郁尊当然也知道,从小就被要求不能显山露水,压过吉焰的光芒,他能不知道吗?
可他还是救了吉焰。他后来对存南郡王说过:“我偏要救他,让他当上太子之后,再将他从太子位上拽下来。”那样狂妄,像是在玩一个游戏。
可这游戏,真的不太好玩。此时,他有一种一败涂地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