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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十二点,造型可爱的壁钟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
莫语冬不安略显焦躁的脚步踏过这小小客厅的每一寸地板,沙发侧对客厅落地玻璃窗,soho公寓并没有奢侈的客厅露台。
窗外璀璨霓虹像个幻彩的世界,彩色的一同她的忐忑心情,也有黑灰部分。
今夜月亮和星星都没有。
冬冬敲着沙发靠背咬唇就想,他果然是喝醉了说胡话!那么闷死的性格,怎么可能大半夜主动找她?
她住八层,公寓围城很大的四方形天井,对面楼栋距离不远,因此相对不大的小区内,楼下稍微大点的声音听得清楚。
冬冬听见了车急刹的声音,光着脚跑到落地玻璃那边,打开落地窗帘贴着玻璃往最底下看。
一辆红色的计程车,她视力不错,依稀看到后座下来的高大男人,司机师傅也跟着下来,热情喊道,“警官同志?我扶您进去?”
穿军靴一身凌厉的男人脚步晃了晃,修长手指紧按太阳穴,另一手摆了摆。
下一秒,莫语冬瞧见他忽然仰头,黑暗中他怎样的眼神看不清楚,但冬冬立刻收回自己的脑袋退后几步,捂着心口,就是觉得他看到了自己!
心噗通噗通,比之前跳的更厉害。
她揪着睡裙胸前的面料,脸上很热,等楼下保安给她对可视对讲机里说有来客,让她视频里确认一下。
公寓的安全系统,做的算不错的。
可是等来等去,三五分钟过去了,楼下保安也没按响门边的可视对讲。
她总也不好意思主动跟保安们问,看见一个像警察的英俊男人就放行让他上来,那不等于承认她一直傻等着他望穿秋水地等来了他!
冬冬去卧室把电脑搬出来摆在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又跑去随便拿了本书,低头一看才发现是一本《如何把单恋变成两情相悦大招》……
低咒着把书藏到沙发垫子底下,慌乱地都没来得及打开电脑,得让他知道,她深夜不睡是忙办公,可不是专程等他!
摆好电脑的功夫门铃叮咚叮咚就响了。
冬冬吓了一跳,反应过来除了他不可能是别人,她愣在原地,一时间脑袋白茫茫一片,脸儿也红成了纷嫩苹果色泽。
他怎么跟保安说的就顺利上来了?
三声叮咚,来人好像没耐心,接着又是三声。
冬冬顺手抄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装模作样打开抱在怀里,跑到门口的同时还不忘整理头发,手指竟有些颤抖地打开门,违心地问,“这么晚了谁呀?”
门外,身形无比挺拔的男人微微低头,劲瘦张力的手臂搭在门边的墙壁,莫语冬只闻到扑鼻的刚烈酒气,以及视线里他被暗影模糊了的深邃轮廓线条。
低头时,那双帅气的军靴朝门里挤进来。
莫语冬瑟缩了一下,他带来料峭的寒气,门被他半强硬地撞开,莫语冬吞吐着呼吸,还在装,“真来了啊……啊!”
顷刻的尖叫声里,腰忽然被他大掌擒住,再回神,身体紧挨门框,被圈在墙壁和刚毅冷冷的男人怀中。
莫语冬望着他肌肉紧绷在自己身侧的双臂,抬头时这张轮廓分明的俊脸朝自己压下来,越来越近,酒气清晰,他好看的五官一点点放大。
冬冬立刻闭上眼,不知道脸上冒出了怎样的红潮,听不见自己的心跳声,周围却如同雷轰鸣,不敢,真的不敢去看他那双深邃盯着自己细瞧的眼眸。
他的两片薄唇眼看着就要贴上她嘴角了,冬冬睫毛轻颤,微微发抖的手指抵上他坚硬的胸膛,想说不要,可是身体每处颤抖的都已经准备好迎接这个吻。
心跳声里她缓缓闭上醉人眼眸。
但等了又等,只听见男人近在咫尺的沉重呼吸,他鼻尖喷出来的酒气,灼热在她脸上,片刻后,这灼热散开。
冬冬迷蒙睁眼,凌枫眼角微红地离开她,站直了,手指仍旧按着太阳穴,又扭头看她一眼,“是你,没有进错门。”
“……”
冬冬等吻的脸蛋儿挂不住了!
又见他拧起墨眉,长腿摇晃地踢上门,醉了的视线搁在她俏白红红的脸上,教训,“现在什么时间?逢人敲门就给开?要是坏人呢?”
冬冬鼓着腮帮子,心想你就是坏蛋好吗,大半夜调-戏单身女青年,没看不出来闷着一肚子sao!
凌枫长腿往客厅里走,回头间漫不经心扫了眼女孩怀中,“还有,你文件拿倒了。”
冬冬低头,然后迅速甩了文件,脸滚红滚红,装模作样都出丑!
他倒是自来熟,沉重身躯陷进舒适沙发,军靴一侧的系带松了,藏青色制服裤脚跑了出来,几分凌乱不羁的模样。
扫了眼桌上没开的电脑,凌枫沉默朝她看过来,幽邃不已的眸子里是冬冬看不分明的难懂情绪,他当着她的面舔了舔薄唇,男性喉结滑动的性感动作。
冬冬低头,脸儿烫呼呼的给他倒了杯水,知道他个闷货不可能是挑-逗她,那么应该是渴了。
凌枫端过杯子咕咚咕咚灌水,听见她在旁柔声细气地问,“哪里难受?头晕还是头疼,胸闷恶心吗?酒醉后的症状,你是哪种?”
修长干净的手指放下空了的杯子,冬冬俯身又给他添了一杯。
睡裙领口大,男人不经意的视线一眼瞄到她因为弯腰悄然露出的那点*,饱满的白希一对挺圆,被黑色蕾-丝裹着,若隐若现撞进他的眼底。
凌枫紧蹙眉宇,男性幽暗了的视线不动声色挪开,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深深上下动了几回。
“问你话啊,你把脑袋扭到一边干什么?”
他恼她勾人却全然不知,声音几分哑地开腔,“下午你说我之前旅游的解酒药在你这里?”
不提还好,一提冬冬脸儿就变了,“扔了!”
爱慕他的女人示威送的!
“扔了干嘛?”他盯着她瞧,深沉的眼眸里隐约有了笑意,淡淡道,“不是我和她单独旅游,全重案组的人都去了,解酒药也不是给她爸的,因为她爸爸是厅长,算起来是我上司的上司,所以我才经常见她爸爸,下属上司的碰面,不是见岳父大人。”
冬冬听他低醇的声音,觉得这男人声音真好听,喝了酒更是磁性。心眼儿一片明亮了,她咬着唇,嘟囔,“跟我说这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