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仼笔友呵呵笑着,道:“阿里木,比试完后,你还得把我送回来哦。”
“少废话,把你抬回来都不是问题。”
任笔友费力的爬上马背刚坐好,阿里木便轻点马腹,那马儿即刻奋蹄疾驰而去。
望着马蹄扬起的尘埃模糊了那熟悉的背影,吕希燕突然忐忑不安起来,忙抓住刚子的肩膀说道:“刚子,快,我们到你们学校去。”
刚子看看远去的俊马,望着吕希燕道:“姐姐,阿里木老师和笔友哥哥为什么打架啊?”
“为了女人!唉,你小孩子不懂。”仇重也是忧虑重重,道,“阿友这回肯定要挨惨。”
曹寿智道:“我们快叫人去学校吧。对了,快去告诉他二哥。”
仇重便大声吆喝道:“不好了,打架了,阿友跟人打架了。阿笙,你兄弟跟人打架了。”
他这一吆喝,整个厂子都被惊动了,人们纷纷从宿舍里冲出来,在阳光中搜寻着打架的人。童筹第一个跑到食堂前,他手中拿着叉砖坯的钗子,迫不及待的问道:“大师傅,我哥和谁打架了?”紧接着是任笔笙冲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长柄铁勺子,人未到他声先到:“仇重,他人在哪里?”随后又有数人赶到,李人国提着铁铲,史义旭拿着擀面杖,夏流提着一砖夹子,吴芷握着一砖头,他们参差不齐的问道:“阿友和谁打架了?”史五来晃悠悠的跟在众人后面,慢条斯理的说道:“大师傅,任笔友他人呢?”
曹寿智忙说道:“任笔友被阿里木抓到学校去了。”
众人异口同声道:“学校,哪个学校?”
刚子看着凶神恶煞的众人,突然害怕的哭了起来,他委缩在吕希燕身后,哽咽道:“笔友哥哥跟着阿里木老师去我们学校了。”
童筹吆喝道:“刚子,走,带我们去学校救人去。”
众人群情激愤,刚子被吓坏了,他紧紧的抱着吕希燕的腿,打着颤道:“姐姐,他们要干什么?”
吕希燕轻轻抚着刚子的头,柔声笑道:“刚子不怕,他们都是笔友哥哥的好朋友。他们担心笔友哥哥和阿里木老师打架,所以要赶去阻止。你给我们带下去你们学校的路,好吗?”
刚子点点头,道:“学校很远的,我们快走吧。”
众人磨拳擦掌,簇拥着刚子雄纠纠气昂昂的奔学校而去。
史五来忙说道:“你们去那么多人干嘛?马上上班了。”
童筹道:“上个锤子的班,先救人再说。”
没人再理会史五来,一行众人各持器械风风火火地往学校赶去。途径郎中洋的小屋,被郎中洋拦住问缘由,史丙宜道:“任笔友被阿里木抓到学校挨整去了,我们去救他。”
“他这是活该,谁叫他去粘惹阿古丽了,真是乱谈情。你们都给我回去上班,我跟笔笙去就行了。”
没人理会他,都小跑似的从他面前疾步奔去。“一群土匪。”却见前方办公室里走出汤吉胜和林世龙上班而来,郎中洋便呼喊道:“汤师傅,他们去打群架,拦住他们。”
汤吉胜见众人那气势,分明是复仇者联盟嘛!他忙叫住任笔笙道:“笔笙,发生什么事了?”
任笔笙道:“任笔友跟阿里木在决斗,我们去看看。”
醉眼朦胧的林世龙闻言一下子来了精神,暴声道:“谁,谁在打笔友,他小子不想活了吗?妈的,走,带我去看看。”
众人“噫”了一声,汤吉胜没好气道:“林师傅,你老大不小的了,瞎参和个啥呢?”
随后他又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回吧,我和笔笙去就行了。”
却没人理他,众人在刚子的带领下,上国道朝东边疾步行去。担心去的晚了,兄弟会多挨揍多吃亏,任笔笙一个劲的催促刚子快点。刚子还是个孩子,怎么走的过粗蛮的他们?虽有吕希燕牵拉着,他时不时的总还是会掉队拉后。童筹性急等不得,干脆背起刚子跑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学校赶去,途经大门囗时却遇见林燕与郭燕二人劫道。原来林燕闻得任笔友与吕希燕的风言绯语,心中难受,便跑来找郭燕解烦。郭燕亦是难受,不过她却心存幻想,传言或许有误,想想任笔友的传统观念,他应该不会先行**吧!至于他脸上那些醉酒的蝴蝶,或许只是吕希燕的无意为之吧!即便传言是真,那也没甚大关系,肯定是吕希燕主动出击,燕哥是被动接受而已。古人尚且“娇痴不怕人猜,和衣睡倒人怀”,想想现今热恋中的男女,若是不发生点什么事故的话,那就不正常了。
林燕想起那夜自己偷吻男人的事,果然就心结释怀,自己尚且敢那么调戏男人,那吕希燕就更有资格玩弄男人了。其实,她跟郭燕一样,更坚信男人会坐怀不乱的。人们风传他们行了周公之礼,或许是调侃,或许是有心之人造谣仲伤,真是可恶!
如今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任笔友的安危,当她们得知任笔友与阿里木决斗的事,芳心自是震动,更多的却是心意酸楚。男人竟然可以为了阿古丽与人不顾生死的决斗,可见在男人心目中,吕希燕并不是唯一。陡然间,她们对吕希燕心生怜悯,纵然是看她走路的姿势,竟也显得別扭很不自然起来。
见到林燕,童筹自是高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憋了半天,才想到一个话题,道:
“林燕,你该把郭燕家的三轮车借到用用。”
“干什么用?这么多人也坐不下啊!”
“嗯……要是任笔友被阿里木打得爬不起来了,我们好用三轮车驮他去医院啊!”
任笔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夏流擂了他一拳头,道:“童筹,你个乌鸦嘴,你就那么盼着任笔友被阿里木打残吗?”
其实众人心中都明白,任笔友真不是阿里木的对手。郭燕竟也认同了童筹的话,便急急忙忙跑回后院去推三轮车。郭建国从厨房出来,一边解着围裙,一边说道:
“燕子,你骑三轮车干什么去?”
“燕哥跟阿里木打架,我们骑三轮车送他去医院。”
“你是说笔友吗,他怎么会和别人打架呢?你等等我。”郭建国忙着换了工作服,骑上自己的摩托车,道:“笔友在哪里,他伤得重不重?还是我用摩托车送他去医院吧。”
郭燕笑了,爸爸能去帮助燕哥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原来,她看见林燕的父亲也在人群中,显然是去帮燕哥的,感觉林燕说话竟有了无限底气,心中就泛起阵阵涟漪。她也希望爸爸能去帮助燕哥,那怕是去凑个人头,那么也能在燕哥的心中为自己加分的,但她又不好意思明说。现今见爸爸竟主动要求承揽护送燕哥去医院的重任,不由得感激涕零,陡然间感觉爸爸好伟大好伟大。
“爸爸,你真好!”
郭建国倒是懵了,看着娇羞妩媚的女儿,道:“我以前不好吗?”
粱英从厨房的窗边,对丈夫笑道:“以前没有笔友,怎么能感觉你的好呢?”
“这跟笔友有什么关系?”
“爸爸,我们快走吧。”郭燕娇嗔催促道,“他们还等着在呢。”
郭建国启动摩托车,载着郭燕追随众人而去。梁英看着父女俩的背影消失在院墙外,突然莫名其妙的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
“这个任笔友,也喜欢燕燕吗?”
再说阿里木骑马带着任笔友一路狂奔,不多时便来到了胡杨掩映中的学校。学校不大,但却很新,洁白的墙上有用大红色正楷书写的大标语:***万岁!操场坝子全部用红砖相嵌铺贴,纹路美观大方。学校正北方的舞台一侧,一杆六米多高的不锈钢旗杆上,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正微微飘扬着,那五颗金黄色的星星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醒目。旗杆下方,一精神矍烁的老者正擦拭着透亮的旗杆。
阿里木下马快步走到老者面前,抱拳作揖道:“邓校长好!”
见阿里木一身勇士装扮,老者面带诧异,亦作揖道:“阿里木老师如何这身装扮?”他亦向仼笔友施礼道:
“笔友,你怎么有空来学校,是为刚子的事吗?”
任笔友忙作揖还礼,笑道:“邓校长,是与阿里木老师的私事。”
邓校长看了看阿里木,瞧着任笔友,道:“是因为阿古丽吧!古有训‘贤者不炫己之长,君子不夺人所爱’。笔友,对你们之间的事,我有所耳闻,希望你能够妥善处理。”
任笔友笑笑,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邓校长,问题不在我这,可是阿里木老师非得和我决什么斗,我认输都不行。”
邓校长对阿里木道:“阿里木老师,你要知道,你们决斗,无论谁输谁赢,最终伤心的却是阿古丽。你们可以不决斗吗?”
阿里木道:“校长,您时常教导我们要言必行,行必果,做个有信义的人啊!连同学们都知道我要和任笔友决斗,您却要我放弃决斗,这不是让我失于信义吗?”
邓校长微微不乐,道:“我也时常对你们说,为人师表者,必先正其心,端其身,方能教书育人,此乃师德之本也。”
阿里木道:“我从未忘记您的教导,我只是不能接受阿古丽竟然爱上了一个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