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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肛周脓肿。
“你还没好呢?这都7天了吧,我姨妈都结束了,”陈可掰了掰手指,数了数,看着走路依旧很奇怪的曾守法问道,“你这痔疮是不是要割啊?我听人说,要是痔疮很严重的话,是要割掉的,不然很疼,很影响生活。”
“可能要割吧,”曾守法脸色不太好看,声音也有些低哑,“做手术的话,还是等考完试吧,现在去,时间可能来不及。”
“你是不是很疼啊?”陈可关心地问道,“你脸色都不太好了,额头还冒汗。”
韩柯从自己的座位上稍稍起身,因为曾守法面向陈可坐着,韩柯很轻易地就将手放到了他额头上,果然是烫的,“你发烧了。”
“这么严重?!”陈可不可置信道,“长痔疮还会发烧?”
“可能不是痔疮。”韩柯说。
“请假去医院吧,”韩柯对曾守法说,“能到发烧的地步了,证明情况还是有点严重了。”
“你们别一惊一乍,”曾守法扯出笑脸,说道,“说不定就是最近天冷,身体没适应,所以才发烧了。”
“你听韩柯的,去医院,”陈可说,“检查一下,要是没大问题当然好。但要是真的是你屁股上的毛病引起的发烧,赶紧治,别拖。”
“我买几粒退烧药就好,你们不用太担心。”
陈可看不下去了,她起身从后门走了出去。
“陈可她怎么了?”曾守法以为陈可生气了,小心问道。
韩柯说:“她应该帮你请假去了。”
“……”
不愧是陈可喜欢的男生,果然很懂陈可。
陈可再回来时,带来了刘松。
“生病了就赶紧治,拖着干嘛,”刘松给曾守法签了请假条,说道,“忍到考试结束,万一弄严重了,这就得不偿失了。”
在刘松和那三位的坚持下,曾守法拿了假条,去了医院。
……
医生检查过后,神色严肃,曾守法心里颤了颤。
“多久了?”医生问道。
“二十多天吧。”曾守法答。
“你这是肛周脓肿,不是你以为的痔疮,”医生说,“早治早好,你这个必须得做手术引流了,不然发展成肛瘘,就麻烦了。”
“医生,手术要多久啊?”曾守法听到要做手术,心里一慌,“我十几天后要期末考了。”
“手术用不了太久,”医生说,“但是住院还得有一段时间,要消炎,还要上药。”
“只住五六天可以吗?”曾守法问。
“看情况,一般建议住十几天,”医生道,“不过,你要是想早出院也是可以的,自己在家注意上药就行,最好是有人帮忙。”
曾守法还在犹豫做不做手术,医生又开口了,“你的家长呢?”
“我还没告诉她。”
“通知家长吧,这手术是一定要做的,里面的脓必须放出来,你已经到了发烧的程度了,别想了,除了手术,你这个没有别的办法。”医生丝毫不给曾守法犹豫的机会。
……
教室里。
“怎么说?”陈可问曹添。
“肛周脓肿,要做手术。”曹添说。
“肛周脓肿?这是个什么病?”陈可不解道,“屁股上长脓包?要开刀割开是吗?”
曹添顿了顿,“大概……是的吧。”
期末考前5天的时候,曾守法回了学校。
看起来挺正常的,走路也不奇怪了。
“你怎么那么快就恢复了?”陈可问,“不应该还要住一段时间医院吗?”
“嗯,伤口还没长好,”曾守法说,“这不是要期末考了嘛,关系到我下一学期学费呢,不能缺考啊。”
“这样啊,”陈可说,“那你自己多注意一点吧,肛周脓肿术后恢复好像要挺久的,我听说,不给缝针,就大剌剌的一条口子敞着,里面还被挖掉了。
光想想,我就感觉好疼啊,屁股上开一条口子,还几个月才能长拢。”
陈可说着说着,就抱着手臂搓了搓,曾守法脸上浮现了笑意,“其实不疼,就听着和看着吓人。”
“反正你自己好好休养吧,别发展成肛瘘了,还得二次手术。”
“嗯。”曾守法浅笑了下。
曾守法转过去后,韩柯跟陈可小声聊起了天。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韩柯问。
陈可:“上网查的啊。”
韩柯:“你查这个干什么?”
陈可:“好奇啊。”
韩柯:“……”
早该猜到会是这样了,还多此一举地问她。
陈可因为好奇做出的事,却在曾守法心里记了好多年。
……
曾守法还是缺考了。
考试前一天,有个女同学从曾守法身边走过,她突然停住脚步,嫌弃地开口道:“你身上好臭啊。”
曾守法羞红了脸,头一直低着。
曹添出声让那个女生离开。
“什么情况?”其实陈可老早也闻到了臭味,但以为是曾守法抹的药的味道,不过,被这个同学这么一说,还真不像药的味道,像脓臭味,也有点像臭脚丫子的味道,“曾守法,你那是不是感染了?”
因为之前了解过,陈可也看到很多肛周脓肿的患者的病例,确实有术后没处理好出现感染的情况,也有伤口或者是肛门往外流脓的情况,还有演变成肛瘘的情况。
不过,时间这么短,肛瘘应该不可能。
那,也许是伤口没清理好,或者是曾守法出院后,自己上药没有完全涂到里面。
曾守法第一次对陈可的话没有给出回应,他觉得羞耻。
既然那个女生能闻到臭味,那距离他最近的曹添、陈可、韩柯,不可能闻不到。
但他们没说,为了照顾他的自尊,没说。
曾守法默默地收拾了书包,出门走去办公室。
陈可跟韩柯对视了下,陈可的眼神透着不解,像是在说“他不考了吗?”
韩柯抬手轻抚陈可的小脑袋,说:“允许他害羞一下。”
韩柯真的是温柔的代名词了,他明明看出来曾守法有些难堪,还有些羞耻,但他把那些情绪用害羞这个词代替了,充分照顾到了曾守法的面子。
也安慰到了陈可。
说真的,要是韩柯没说这句话,陈可可能会觉得,是自己说的话,让曾守法不开心了。
她也知道自己那个问题问的太直白了,但当时嘴比脑快,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不管是不是她的原因,陈可心里已然有了一个计划。
她要帮助曾守法,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的那种帮助。
而这,就需要利用——
呸,不是——
借用韩柯的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