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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到东海大学是来参加全国高中生辩论比赛的,当时和邢颖丹她们几个人玩耍的时候,也是在这里,碰到了一个中年人,带着他的女儿……
那个中年人叫康新。
所以,易阳一下子想起来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了。
“欢喜,你爸爸过来了。”
康欢喜顿时回头望去,看到爸爸正在往这里走,突然又想到什么,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叫欢喜?”
易阳暗想,小姑娘已经完全将自己给忘了呀。骈</span>
这时,康新已经走到了跟前,看到易阳的一时间,稍微愣了愣,觉得眼熟,但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他,而就在这时易阳主动开口了,“老师你好,又见面了!”
康新微微一怔,仔细打量一番,还是不怎么能想的起来……难道是面试过的某个竞赛生?
易阳看出了对方的疑惑,微微一笑,“前年东海大学举办过一次高中名校辩论邀请赛,当时我作为参赛选手来过这里,当时下雨了,您还送了我一把伞。”
康新这才想起来,忍不住哈哈大笑,“哦……是有这么一件事。”
心里有些小小的惊讶,毕竟时隔这么长时间,还能记住自己,很厉害了。
他再度认真地打量一番易阳,说:“没想到,时隔一年,你竟然真的考入这里了!”
易阳面不红心不跳地说:“是啊,当初来了一次东海大学,就一下子爱上这座学校了,就想考到这里来了。”骈</span>
康新牵起了小女孩的手,带着笑意批评她:“你是不是又在跟人家索要抱抱了?”
小女孩羞涩地低下了头。
康新笑笑,说:“我这个女儿啊,见到帅哥就想让他们抱抱……”
易阳只能干笑两声。
“这么早,你这是……”
“嗯,跑跑步。”
“哦,这是个好习惯,东海大学很重视体育锻炼,男生有3公里的测试标准,还有游泳、引体向上,都要达标才给颁发毕业证书,每周还有几节固定的运动课。”骈</span>
“嗯。”
“你是哪个学院的?”
“经管学院。”
康新眼神微微一动,看了看易阳,随后牵着女儿的手,朝着前面缓缓走去,笑着说:“经管学院啊……你为什么会选择经管学院呢?”
此时锻炼得也差不多了,易阳下意识地跟上了康新的脚步,说:“嗯……对金融之类的东西有点感兴趣。”
康新眼中笑意正浓,“金融?你了解金融吗?”
易阳说:“不怎么懂,只是稍微了解过一点的。”骈</span>
“哦,那你眼中的金融是什么样的呢?”
易阳想了想,他确实是有一些关于金融的理解,毕竟要读这个专业,一点都不了解可能不现实,但眼前这个不知道身份的中年人,看起来平淡无奇,但很有可能是某个领域的专家学者,甚至一方大牛,自己粗鄙的观点,搞不好贻笑大方。
但转念一想,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己就是一个学生罢了。
“我理解的金融,是一种工具。”
易阳看了看康新,发现他没什么表情变化,才继续说:“在社会生产中,会产生盈余的钱,同时还有需要钱的地方,但是需要钱的地方,和盈余的钱,往往在时间和空间上是错开的,而我理解的金融,就是将社会上盈余的钱,在时间或者空间的纬度上加以集中,再投放到需要用钱的地方去的这个过程。”
康欢喜抬头望了望爸爸和那个帅叔叔,当他们专注地聊一件事以后,她便安静地走着,一点都不去打搅他们。
康新眼中有了一丝笑意,说:“很直白的理解。”骈</span>
易阳注意到,康新用了直白这个词语,并没有用对或者错这样的判断。
康新说:“你这样理解金融,更侧重的是它的价值投资属性……”他看了看易阳,笑着说:“你对投资很感兴趣吗?”
易阳愣了愣,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似乎对金融专业很懂,脑子里转过些许念头,点点头:“算是吧……”
三人走到了梧桐林的尽头。
康新说:“东海大学的经管学院,希望在参考国际经验的基础上,研究中国社会迫切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
易阳微微皱起了眉头,心里有些泛起嘀咕……难道说这个老师是很鄙视投资这件事的吗?
随后康新又说:“而在这个过程中,投资行为非常好的一种实践行为。”骈</span>
他笑了笑:“我是人大经管毕业的,当初我在人大求学的时候,中国社会正处于快速变化,新旧交替的时期,改革开放初期,广泛地引进西方思想,同时一点一点系统性地思考着社会发展,这个背景下,学校十分鼓励我们搞实践活动。”
康新眼神追忆,说:“那个时候,我有幸参与了好几个调研活动,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当时火车站场景提供了大量的人流量,当时没有各种电子产品打发时间,所以形成了租小人书、连环画的刚需,我的第一次调研活动就是围绕着那些小摊进行的。”
“制订调研计划、拆解目标、制作问卷、访谈,花了挺长时间,弄了一份实践报告,当时还有幸在国内一家著名杂志上刊登了。”
“为什么会对这个实践活动印象深刻呢?”康新笑着说:“因为现在想来,假如当时有风险投资,搞不好能弄个连锁的独角兽企业出来……”顿了顿,他又说:“所以呢,投资这件事,跟我们这个专业的研究是紧密相关的,投资行为促使我们像社会学的田野调查,理解真实的生产活动场景,进而进一步理解这个社会,最终推动社会的进步……”
他看了一眼易阳,笑着说:“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一不小心把自己亿万富翁,也是很正常的……哈哈,我们鼓励这样的事情发生。”
易阳愣了愣,也跟着笑了笑。
……骈</span>
回到寝室后,潘洋已经起床了,便随口问了他一句:“你知不知道咱们学院有一个叫康新的老师?”
潘洋愣了愣,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康新……呃,如果没有同名同姓,我知道是有一个叫康新的老师的,不过严格地说,最好叫他院长。”
“院长?”易阳顿时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