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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为什么要呆在这里?”刚刚被他捣弄得完全偏了东南西北,此时才重新拉回正事,“闻野具体究竟怎么利用我对付你的?你怎么把我从他那里带回——”
后面的字眼随着傅令元把毛巾盖到她的脸上而戛然。
“温度会不会太凉?”他问。
阮舒摇摇头。
傅令元掀开毛巾。
阮舒呼吸顺畅多了,面对的又是他的大黑脸。
“回来了就回来了,其余细节无关紧要。”
口吻乍听心平气和,阮舒却深知,这个男人的心胸,可以比海宽大,也可以比针眼还小。
她未再问,安静坐在那儿,任由他邦她擦脸、擦脖子又擦手,然后突然记起来问“那河水干净不干净?”
傅令元挑眉,不直接回答“一会儿给你抓条鱼上来烤着吃。再给你看我在河里果泳。”
比起刚刚,语气不知要轻松多少倍。
但果泳是什么鬼?谁要看他果泳……?臭流氓!
阮舒猛翻白眼,不被他带歪楼,正儿八经好奇“怎么好像对这里很熟?”
“噢噢噢,记起来了。”她撇嘴,“某人在这片地区非常吃得开,连樾南妹都玩腻了吧?”
“当然玩腻了。”傅令元笑意荡漾。
阮舒轻哂,打开他的手。
傅令元马上甜言蜜语“身边有最好的了,其他货色还怎么入得了眼?”
阮舒哼哼唧唧,算是受用,重新问一遍“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没钱住酒店?”
“……”
傅令元额上下来三条黑线,敲了一敲她的脑门“不会委屈你。只是暂时先来这里,等外面一些该解决的纷争解决了,我们再回去。”
“什么该解决的纷争?”阮舒稀里糊涂,又被吊胃口。
傅令元反问她“你在镇里是不是被人欺负了?死掉的三个樾南妹和两个男人。”
阮舒默了默,未免他火气又起来,所以未详细告状闻野的恶行“没被欺负到。闻野惹的祸端。”
傅令元抬起她的脸,目光笔直与她对视。
阮舒抿唇未语,神情无恙。
顷刻,傅令元吻了吻她,无奈而自责“怎么三拨人还看不住你一个人?我真应该去跟袋鼠借个口袋,把你随身带着走。”
阮舒笑“算了,当作来旅游。他们如果看住我了,我们现在就见不了面了。”
拉住他的手臂,她侧过身往后靠入他的怀里,望向车窗外“要不今晚就睡这里不用回酒店了,挺清净的,算野营。”
傅令元暧、昧的笑意自她头顶散下来“野营要配合野,战才有意思?你忘记去年的体验了?”
“滚!”阮舒屈起手肘往后捅他的腰腹,下意识地并拢退,“别再来对我动手动脚。”
傅令元眉头微微一折,不过很快缓下来,恢复笑意,捏捏她的耳珠“我刚刚只动了手,还没动过脚。”
阮舒“……”
怒极警告“再烦我你就下车喂蚊虫和毒蛇去!”
傅令元但笑不语。
因为灯光会吸引飞蛾和虫子趴在窗玻璃上,所以他把灯关掉了。
车厢内昏暗安静,外面的月色还不错,两人相互偎依着,久久相伴无言,彼此的呼吸交错,平缓而绵长。
傅令元盯着河面,眼神里微微沉湎,唇边挂出淡淡笑意,心下不禁欷歔——几年前哪里想得到再来这里,怀里会多出她来……
不多时,他尝试轻唤她。
阮舒没回应。
确认她已入睡,傅令元松开手臂,让她躺平下来,脱下外套给她盖好。
他带上手机兀自下车,张望一圈周边,然后走到河边,拨通栗青的号码。
栗青赶回来的时候,正看到傅令元坐在河岸边,用毛巾给他自己的手臂擦拭伤口。
“老大!原来你受伤了?”走近了栗青才发现,原来他的整条手臂全肿了,青、红、紫三块颜色交错分布。
“嗯。被实木椅砸的,没大碍。”应着,傅令元把毛巾丢给栗青,“你先邦我看着办,等回酒店再上药。”
栗青蹲下身,又发现他的脖颈咽喉处也有一道血痕,只是之前他的冲锋衣拉高了拉链,没能叫人察觉罢了。
栗青表情难看“老大,你刚刚如果告诉我,我还能顺便在河对岸村子里的诊所先买点医用药回来给你用。”
“药味儿会熏到你们阮姐。”傅令元不甚在意,没等栗青再说话,马上便问,“雄哥那边什么情况?”
栗青马上来了劲儿,汇报道“老大,雄哥比我们以为的厉害啊!背后有大靠山!‘s’这回得罪他,得有得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