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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我的美人。”
美人,这是他之前最爱叫她的称呼。
顾思楠眼神黯淡,现在的她配不上这个称呼:“对不起主人,我已经……”
“抬起头。”男人不耐的声音再一次从面前传来,顾思楠这一次没有再犹豫,而是颤巍巍地将自己的脸抬了起来。
祁山捏住她的下巴,细细的观察着她脸上的伤疤。
安静的病房内只有老旧的时钟在你追我赶的游走,滴答滴答的声音让本来就缓慢的时间过的更加迟缓。
顾思楠只觉得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这么漫长,她抬头看着祁山,眼眶中还有泪水在打转。
“真是可怜,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就再最后帮你一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哟。”
祁山放开了她的下巴,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嘴角还绽放出了一个比罂粟还要绝艳的笑容,只是那双上扬的魅惑的凤眼之中是数不清的寒芒。
顾思楠的身子剧烈的起伏着,她微微睁大眸子惊恐而又小心翼翼的说道:“谢谢您,我一定会出色的完成任务,请不要赶我走。”
尽管知道祁山是个带毒的玫瑰,顾思楠还是毫不犹豫的爱上了,哪怕她知道爱上他没有结果,哪怕她知道爱上这种男人,最终面临的只有岩浆翻滚的地狱。
祁山讨厌病房的消毒水味,这是他打心眼儿里面的生理厌恶。
在得到顾思楠信誓旦旦的保证之后,他一刻也不想在病房内多呆,男人抬起步子从屋内走了出去。
“找个和她身形相仿的人整容送进去吧。”
病房外站着的就是他身边的亲信,祁山冷言吩咐之后,逐渐消失在走廊之中。
顾思楠由于脚上被锁上链子,所以尽管她努力爬到了门前,也还是没能目送着祁山离去。
当然祁山最后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她却尽是听到了耳朵里。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他心里还是有一点属于她的位置。
多年的爱意和陪伴换来的只有他可怜的施舍。
恨吗?
顾思楠不知,她用力的笑着,直到泪水决堤。
“什么?你说祁山去了精神病院?”坐在沙发上欣赏自己漂亮指甲的顾思晨听到手下人的汇报,顿时好心情全无。
尽管她对祁山的了解并不算太多,但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还是有所耳闻。
狠辣果决,杀伐无情。
任何背叛他的人都没有得到任何好下场,甚至,从背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在世间。
顾思晨握紧芊芊玉手,尖锐的指甲都戳破外皮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先盯着他,我倒要看看他祁山到底要耍什么花头来救我的好姐姐,如果发现的话立刻通知盛译行。”
顾思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所以她并没有傻到自己暴露行踪。
祁山她凭借一己之力肯定是阻挡不了,但盛译行可说不准。
她的盛哥哥现在可是一心扑在了林清霜的身上,如果有人威胁道林清霜的安全存在,他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呢?
想到林清霜,顾思晨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
我既然能扳倒顾思楠,那也一定可以把你扳倒!
咱们走着瞧。
将林清霜送到机场货运处之后,盛译行接到了公司内部打来的紧急电话,这也导致他不得不离开。
“公司那边地产的新型竞标好像出了一点问题,高层都在让我回去办理,我先去看看情况,你有需要的话再跟我打电话。”
盛译行手中还拿着刚通完话的手机,他神色平静,游刃有余的说着,仿佛并没有把这次事件放在眼里。
林清霜深知他处理工作时的雷厉风行,摆摆手任由他去了。
盛心灵自然不会去打扰爸爸工作,于是她蹦蹦跳跳的从车上下来,跟着妈妈走了。
这次的国外客户寄来的珠宝尤为珍贵,负责人员也已经早早跟她通过话。
在出示了收货传真和身份证之后,林清霜拿到了一个用泡沫包装的保险盒。
“走吧,妈妈带你去吃好东西。”在跟发货的人道了声后,林清霜撕开包装盒手提黑色盒子带着温心灵朝着机场外走去。
“顾氏那边的人怎么说,竞标书还在办公司吗?”盛译行一席黑色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使周围的行人退避三舍。
此时他的面上冰冷,仿佛结了一层冰。
自从上次他亲手把顾思楠送到精神病院后,顾家人不问不顾,近把个月来也没有表露半点不满,盛译行原本以为他们是碍于盛家权威,但却没想到顾家原来是在憋大招啊。
顾家,真是好一个顾家啊!
身边的特助尽管已经追随盛译行多年,但还是被自家总裁这强大的气场,吓得脸上冷汗连连:“顾家那边只是把竞标书拿走了,总裁您看这竞标下午就开始了我们……”
“放弃这次竞标。”
毫不犹豫盛译行主动退出了这次竞标,原本对方公司已经跟他们合作多次,这次竞标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但另两家双方都没有想到的是,这其中顾家横插一脚,把这次竞标的底价偷了个干净!
顾家是中途参加进来的,最初落标的时候,所有明眼人都懂得这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内定,顾家也懂得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去参与猛虎博弈。
但现在的变故却是,顾家特意派人截胡将竞标书夺取!这是何等作法?难不成要在他盛译行的眼皮底下翻天了不成?
这些年碍于他的照拂让顾家从一流衰败小家族逐渐走向繁荣,这是看在“已故”顾思楠的份上,现在顾思楠没死,并且联通外人整整蒙骗了他五年!
就是这五年,害的林清霜白白遭受了数不清的冤屈和鞭打!他顾家有什么资格敢在他面前叫嚣!
“顾家的人呢?让他们滚过来见我!”盛译行收回情绪,黑色的眼瞳之中泛出危险的光泽。
特助停下了脚步:“顾家人已经在办公室外等候您多时,看样子好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推开办公室的门顾家人正坐在小沙发上有说有笑,看到盛译行的到来脸上原本笑吟吟的表情瞬间化为灰烬:“想见您一面儿,可还真是不容易。”
想想以前顾思楠不在的那些日子,他盛译行隔三差五就派人送来各种资源合同,现在倒好顾思楠回来了,盛译行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翻脸不认旧账。
顾母想到顾思楠此刻身处精神病院,饱受百般折磨,顿时对盛译行和林清霜恨的牙痒痒:“盛译行你还知道回来?思楠被你害的现在在精神病院呆着!你知道那个地方有多恐怖吗?”
恐怖?
原来他们也知道精神病院的可怕之处啊。
他们当时教唆着把林清霜送进去的时候,怎么没听到关于这半点字眼!
盛译行脸色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他冷眼扫了过去,原本一身硬气的顾家人们,顿时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被这骇人的气息吓得说不出话来。
或许是因为盛译行在他们面前永远都是那个和熙的小辈,而不是商业霸主盛译行。
头次见到他这般模样,饶是经历过商场波澜三十余年的顾家家主,也有了几分警惕。
“犯了错就应该接受惩罚,如果你们还想留她一条贱命的话,最好不要再来烦我。”
盛世集团和顾氏集团之前同时合作了几家大商场的运营,眼下正是关键时期,他尽管很想将这群聒噪的人处理了,碍于合作的面子上只能一拖再拖。
顾氏集团的合作还不能作废,但顾思楠这辈子都别妄想能从精神病院逃出来。
她要用这下半辈子,用余生向林清霜赔罪。
顾母女人家心思不透彻,大脑里还没有将盛译行口中的话里里外外过一遍,身子就已经不听使唤地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思楠已经被你送到那个鬼地方整整几十天,她该受的惩罚也已经受够,你现在不把人放出来难不成要跟顾家闹翻吗!”
盛译行瞧着这群人理直气壮的模样险些就要被逗笑了,男人纤长的眸子微眯而起,抬手敲了敲手上专门定制的和林清霜身上相同的手表:“顾家算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停了跟盛家的合作,你们还能单打独斗只手遮天不成?”
一语惊醒梦中人。
顾家的基业和盛家息息相关,可以说是相扶相持。盛家没了顾家也不过就会损失一些商铺运转,但顾家没了盛家可就不一定了。
“盛总,您知道你我两家合作已多年,没必要为这点小事而闹不愉快,只是我跟夫人年纪已老,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膝下子女能够回到身边安享晚年。”
情急关头还是顾父及时跳出来救了个圆场,但这依旧无法平息盛译行已经心生隔阂,并且对他们行为严重不满。
这老狐狸明面上话说的倒好听,暗地里还不是拐了这么多弯弯绕绕想要请他把顾思楠放出来?
盛译行眸中温度了无,锐利的鹰眸盯上顾父即将快要维持不下去的笑容上时,面上染上厌恶:“相信我前面的话已经说的够清楚了,顾思楠这辈子都别想从精神病院出来,您老年纪大了就赶紧回家休息,免得感染风寒,发生意外可不好。”
盛译行懒得再跟这些人浪费口舌,说完这句话之后抬手吩咐特助将人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