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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画是隋朝名画大师白离的练手之作,流传至今的共有三幅,可台上这副,显然是赝品。
“接下来要竞拍的是我们今天的最后珍藏,就是这幅月宝苍山图,月宝苍山图可是隋朝名画大师白离的佳作,流传至今的共有三副,此画是白离的练手之作,虽是同一种景色,三副画的特色却是不一,因朝代久远,以及画作保存完好的程度,价值不菲。”
“起拍价500万!”
随着主持人的介绍,拍卖会的现场也达到了高潮。
大屏幕上分为两个板块,一块是画作的细节视频,一块则是竞拍人员的举牌视角。
林清霜的目光一直跟着细节板块移动,三幅真迹她都有详细的了解过,经过判断她可以百分百认定。
这是一幅赝品。
一起竞拍的不仅有盛译行,还有苏临昀,想到那天的电话,林清霜苦笑一下,至今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这幅赝品不值得珍藏,别说现在叫到两亿的价码,就连最初的起拍价500万都算是亏损的。
但是这次拍卖会大多数是企业的老板,甚少有人能看明白,还离得那么远。
她考虑片刻,给苏临昀发了个短信,让他不要拍这幅画。
短信发出去之后,她就一直盯着直播页面,终于,苏临昀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果然没再竞价了。
现在追价的还有盛译行和另外一个钱少爷,她在考虑要不要提醒盛译行。
可她说的话,他会信吗?
正纠结,屏幕上的主持人敲板:“三亿1次,三亿2次,三亿3次!”
“恭喜盛总拍得月宝苍山图!”
林清霜险些笑出了声,果然还是外行啊!
她再次确认的盯着手机屏幕,这男人竟然在万众瞩目下拍下了这幅天价的——赝品!
盛译行是傻子吧!
竞拍结束了,直播也看不到后续,等他回来了再告诉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退了。
几小时后,林清霜在落地窗的方向看到盛译行的车子缓缓开进别墅区。
她穿好鞋子下楼,在直播里格外般配的一男一女也刚好走了进来。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和他们说——这幅画是赝品,你们去退了吧!
可他们不会信呀!
白玥如笑的满脸幸福,她手里拿着那幅画,满是感激的望着盛译行,“译行哥,我真没想到你会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嗯。”盛译行面无表情,那三亿像是无关紧要的一个数字。
换好鞋子后,他才看到林清霜,眉心微微蹙起,“心灵呢?”
林清霜想起刚刚男人拍的赝品,忍住没有笑出声,抿了抿唇假装走去茶水间倒水,“她在和老师学乐理。”
身后的盛译行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办公,而白玥如安静的坐在他旁边,把那副苍山图展开来欣赏。
“听说……”林清霜端着水走了过去,站在白玥如身边扫了两眼那幅画。
“白离的练手画作月宝苍山图,流传下来的有三幅。”
白玥如意外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全国人民都知道的事情,林小姐再说,显得好没意思。”
林清霜轻轻了嗯了一声,欲言又止。
看白玥如那么喜欢,她还是不要告诉她了,没必要扫他们的兴致。
让她拿着赝品高兴去吧!
她正打算离开,盛译行从文件中抬起头来,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你有话就说,不用在这转来转去。”
林清霜身子一顿,端杯子的手也明显颤了一下,握紧杯子轻松开口,“没有,我就是渴了,倒杯水喝而已。”
“林小姐,你是想看这幅画吗?”
白玥如恰如其分的开口,她炫耀似的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热情的招呼林清霜坐下,“来,坐这儿看的仔细些。”
沙发够大,白玥如紧贴着盛译行坐,旁边一大半的地方够他们看,林清霜神色自若的走过去,陪着看了好一会。
这画虽然仿的精细,却有着致命的缺点。
白离的画最讲究顺其自然,一草一木都是顺应植物生长的方向来画,这幅画过于工整和圆滑,没有个性可言。
如果不是她亲眼见过真品,也是看不出来的。
白玥如对画作兴趣并不浓厚,看了一会儿就没了耐心,她起身站定,想把画收起来,见林清霜看的仔细,又不好开口。
话锋一转,她指着盛心灵的小书房,“我去看看心灵学的怎么样了。”
盛译行声音低沉的应了一下。
听到两人的对话,林清霜这才发现自己看的时间太久了,她跟着起身离开,还没走出两步,男人冷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画有问题?”
林清霜的嘴角勾起一抹笑,转瞬即逝,随后组织了一下措辞,走到那幅画旁边,把问题指给盛译行看。
“白离的作品很有个性,且用墨随意,这些边角处理的过于细致,配的诗文字体和他本人的字体……”
“行了!”
盛译行不等她说完,直接打断,“林清霜,你以前是鉴宝师我知道,但白离的画你能看得懂?”
强忍下心里的怒意,她把画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对上男人的目光,眼神真挚,“我也是一番好心,你不信就算了。”
盛译行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桌上,整个人往后靠在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随后嘴角勾起带着戏谑。
“一个杀人犯,能有什么好心?”
林清霜心里钝痛,她狠狠的瞪着盛译行,竭力压低自己的声音,“你一口一个杀人犯,可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这身子迷恋的很呢!”
“如果盛总这么厌恶我,真希望你能管好自己的下半身!”
话音刚落,盛译行直接起身,一把攥住林清霜的胳膊,手下发力,语气狠厉,“怎么?不想要自由了?”
她当然想要。
否则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忍受他的欺凌。
林清霜望向别处,手腕用力挣脱他的钳制,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和不满。
“不说话?”
盛译行冷笑两声甩开了她的胳膊,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你也就这幅身子和这张脸,还有点用处。”
“明天晚上再陪我谈个生意,把我的人伺候好了,给你一周自由。”
他的话极近羞辱,林清霜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