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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的茅台，你爸还真是破费了。”
江洋自言自语。
“破费？”
熊震挥手笑道：“不存在不存在，破茅台酒买的时候也就八十多一瓶，放到现在顶多也就是几百块钱。”
江洋微微一怔，笑道：“那倒也是。”
那句“破费”是客套话，但也不是随口说说。
虽说前世中江洋也经常会喝九十年代的老茅台，但价格相对于其它的白酒可就贵出太多了，尤其是再过20年后，像是刚才被抬上来的那两箱茅台酒，一瓶就要三万多。下意识的说出个“破费”，实则是把两个时代恍惚了一下。
此时的司海已经是笑脸盈盈，看着江洋道：“我跟老熊闲来无事就喜欢喝两口，也存了不少的老酒，就拿茅台来说，从50年代开始到现在的酒，我们基本上都有收藏，只是单纯从口感来看，这一批绝对是没的说。”
江洋微微点头；“酒这种东西本就不分高低贵贱，因人而异，自己喜欢喝，喝的舒服，就是好酒。”
对于司海的这番话，江洋在心底是不太认可的。
茅台酒能作为国酒出现在全世界的舞台上，无论从酿造工艺还是最终调试的口感上来说，每一个年代都是各有千秋。
古时候，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剑，都认为自己心中的才是最好的。
而放眼今天，酒亦是如此。
菜肴很快上齐，圆月遥遥挂于天边之上，月下之人对酒当歌，好不潇洒，宛如上演一出宫廷夜宴，奢华至极。
古筝声起，有穿着唐装的女子在青石板铺砌的院子里翩翩起舞，婀娜多姿，动作干净利落，无论是表情还有肢体语言都没有半点多余，恰到好处，看的人赏心悦目。
一首高山流水能成为应酬场合的永恒经典，绝不是浪得虚名。
主座之上，司海举杯邀请众人共饮，坐北朝南。
江洋背靠正东，与熊天华面对而坐。
由于桌子太大，从人员的分部来看，司海和熊天华是有些尴尬的。
他们那里过于空荡了，仅是身旁坐有一个“秘书”，身后站着两个美女端茶倒酒。
反观江洋就大不相同了。
从他左侧数去，手臂旁边是苏荷，徐梦丹，板寸、高华以及两个黑衣壮汉并列排去。
而右侧则坐着熊天华的儿子熊震。
或许是因为昨晚的阴影，熊震曾多次邀请徐梦丹坐在他的右侧，都遭到了拒绝。
末了，徐梦丹询问熊震昨晚的话还算不算数，熊震立刻表示，专辑照出，而买歌的钱他也会照拿不误。
随着江洋端杯起身，众人也是跟着起身。
至此，熊天华破天荒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竟然站着跟长辈敬酒，而且面露谦虚低调之态。
这一刻，熊天华仿佛想通了什么，微微一笑，扬起脖子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