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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天波听了李乘风一番话,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
突然一转身,向李乘风、罗幽兰扫了一眼,叹口气说道:“前几天我听到你们两在飞马寨中出事的消息,几乎把全府上下吓得走投无路。现在又要跟着罗刹夫人到西部去冒险,榴花寨比飞马寨路远得多,你们单枪匹马的闯入虎穴,实在太危险了……”
吕天波话还未完,王雪倏地站起身来,抢着说道:“你们兄弟俩且等一忽儿,让我们姊妹俩密谈一下。”说罢,拉着罗幽兰手走进左面一间房内,原来这间正是罗幽兰的卧室。
一进室内,王雪拉着手说:“妹妹,恕我放肆。此地没有外人,事到如此,我也顾不得许多了。现在妹妹明摆着有了喜讯,怎能再跟我那风兄弟去跑远道,拿刀动剑呢?虽然刚动喜讯,谁知道这样凶险的事,何日了结?再说这样兵荒马乱的年头,府里又常闹刺客,我们夫妇又是个毫无本领的人。好容易盼得你们俩回家来,有了主心骨儿。怎的见了女魔头的一封信,又要抛开了我们吕府,跑到不亚如龙潭虎穴的敌巢里去呢?
妹妹,你也得保重自己的身体!只要妹妹一句话,我劝我那风弟,他便不敢乱走了。妹妹,西部一条路,多么难走,敌匪多么凶悍。妹妹虽然有本领,无奈肚里有了……万一……万一……”
王雪结结巴巴的说到这儿,眼圈一红,有点说不下去了。罗幽兰听得这番话,并没有十分感动,只觉得这位大嫂一心只要自己府内太平无事,便是万年有道之基。对于周围的局势,未来的祸福,好像惘然无知。暗想这样安处高堂大厦的女人,也是难怪,而且没法和她细说,一时倒感觉得无言可对了。
罗幽兰对于这位垂涕而道的王雪,正感觉无法应付,忽觉外屋的李乘风和吕氏兄弟,也是鸦雀无声。掀开绣帘,向门外一瞧,敢情兄弟仨人影全无,不知何时下楼去了。一忽儿一个使女跑进来,说是:“李公子请罗小姐下楼谈话。”
罗幽兰正苦无法脱身,便跟着使女下楼,走入中堂。李乘风、吕氏兄弟正在看几封信,一问细情,原来派到南部去的几名家将,都己任务终了,先后回府来了。蓝狮城李克成和三乡寨何天符夫妇两处,都有回信捎来。
从这两封信里,得知李克成夫妇身体渐渐复原,苟不才亦日有起色,可以勉强行动了。无住禅师仍在蓝狮城看护苟不才,地方也甚安静。只有李璇姑立志要投明师,学惊人本领,果然遵照罗幽兰的指示,拿着李乘风一封信,由她舅舅禄洪护送到三乡寨,拜在桑窈娘门下了。三乡寨何天符信里,也说起李璇姑苦志学艺,窈娘非常爱惜,对于慎防黑牡丹、飞天狐等举动,当然随时注意。天符夫妇如有机会,还要上白虎城拜会先后同门的吕天澜师弟,和从小相处的女罗刹。并说现在云北域南部的敌匪,还不敢轻举妄动,暂可放心等话。
李乘风向罗幽兰说道:“照这几封信内意思,南部一时还不致出乱子。趁这机会,我们秘密到西部去一趟,最好不过。”
罗幽兰笑道:“这样,你便明白罗刹姊姊特意又到飞马寨留刀示警的用意了。但是我们到西部去,你和吕大哥他们商量好了吗?”
吕天波皱着眉头说:“我再三阻止他不要冒险,他却说出许多大道理来,我又没法驳他,闹得我一点主意没有了。”
李乘风四面一瞧,没有下人在面前,笑道:“吕大哥,事情明摆着这里。吕府既然没法推卸这种责任,目前又没有靠得住的节制之师,罗刹夫人也明白我们为难情形,才想出这办法来。这种办法,不能不说是冒险,但是我知道罗刹夫人定有几分自信把握,才这样做的。除却她这条计,我们想不出另外道儿,其势不能坐在府中,听其自然。为了吕府历祖历宗的英名,和未来的切身利害,不由我不一探虎穴了。
最要紧的,我秘密改装前往,对外面绝对不要走漏一点消息。我又想到蒙化一带关隘守将,虽然大半是吕伯父的旧部,我未必个个认识。大哥务必今晚秘密备好公文,盖用吕府世传符印,以便带在身边,随时应用。吕大哥照旧督率家将们,加紧操练兵卒,会同云北域抚按,征集粮草军器甲胄等件。故使敌人奸细认为出征在即,而且使奸细知道出征兵马不过如此,疏而不防。我和兰妹即在明晚挑选几名干练兵将,捞作客商,悄悄从府后离开,连夜出城。到了西部,会着了罗刹夫人以后,不论事情顺手与否,随时派人回报。如果敌匪巢穴,无隙可乘,我们决不轻身冒险。马上回来,另想计策,也还不迟。”
吕天波等他说完,朝李乘风罗幽兰看了一眼,嘴上嗫嚅了一阵,终于挣出一句话来道:“你们扮作客商前往,兰妹是个女子,似乎不大合适。你们嫂子,在你们从南部回来,便说以后不要叫兰妹往外跑了,家里也得留个有本领的守护才好,我看兰妹不必同去了。”
罗幽兰一听,便知这位大哥不好说自己身上怀孕,一半也想把自己留在家里保镖。一看李乘风有点为难,慌说道:“大哥,你不明白修灵界的事,我们两人老在家中,也许有高来高去的敌人找来。我们不在家,倒绝不会发生事的。再说让他一人出门,没有我跟在身边,大哥大嫂格外的不放心了。至于路上不便,我早已想好了,我扮作男人,谁也看不出来。”
吕天波一想,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看情形说破嘴唇皮,也是无用,还有那位罗刹夫人和这两位,其中还不知藏着许多刁钻古怪的花样儿,不去怎得行?算我白说,便不再说挽留的话了。